在杜克跟少昊帝喝茶扯皮的時候,部落絲毫沒有停止進軍的步伐。
跟原來的歷史不同,原來是聯盟部落在一次海戰當中,首先是漂流到部落的納茲戈林和聯盟的泰勒上將流落到潘達利亞。
外加瓦里安的獨子安度因也來了,才引起雙方高層注意,逐漸加大對潘達利亞的探索和兵力投入。
在前線部隊開始發回報告之后,才有了諸如沃金和泰蘭德之類的大佬入場。
這一世則完全不同。
深知潘達利亞狀況的杜克完全是謀而后動。
而部落大酋長加爾魯什則是在心中那個邪惡聲音的誘惑下,直接拋棄了迷惘,忽略了一切旁枝末節,帶著大軍直取錦繡谷。
一路上,連偏師都不曾分出,直接殺往目的地,僅僅留下最低限度的哨兵監視聯盟動向。
事實上連這些所謂的哨兵都是摻水滴。加爾魯什借監視聯盟之名,將所有生病的、受傷的士兵全部丟下。
連補給都沒留,只給他們任意燒殺搶掠的權力。
所以甚至有部落里人數較少的小氏族精銳主動脫離大部隊,為的就是圈下一塊最肥沃的土地,作為自己氏族將來的領地。
這使得部落大批人掉隊,士氣不降反升。
獸人的思維就是如此簡單,去到一個新地方,有獵物,有敵人。好吧,將敵人干掉了,獵物全都是獸人的了。
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滅了礙眼的家伙再說。
跟聯盟開戰的當下,腦殘吼手下的獸人更是——毫無顧忌!
正是因為深知這一點,杜克一點都不擔心少昊帝會倒向部落。畢竟這一世的部落更肆無忌憚。而且將自己的靈魂與潘達利亞綁在一起的少昊,能更清晰了解到他身為凡人時不可能獲知的東西。
比如隱約可以窺見的命運。
杜克也沒說錯,部落的確會在潘達利亞搞事,而且是跟亞煞極混在一塊。跟這段既定命運唯一的不同,就是聯盟更干凈了,更高尚了。
而部落的殘暴,則把熊貓人自上而下進一步推向聯盟。
如果少昊帝這都不會選,那么他就枉為熊貓人口中的萬古一帝。
事實上,少昊答應的瞬間,杜克就知道,潘達利亞之謎的這個時間點,聯盟已經取得了完勝。
剩下的,只不過是隨著命運之流就好。
就在踏過傳送門的瞬間,杜克回頭一笑:“膿瘡這東西,放著不管只會越來越腐壞身體。有時候狠心一點,放掉膿血,再把腐壞的組織割掉。還可以指望一下痊愈。”
少昊帝一愣,旋即捋著胡須苦笑起來。
他當然知道杜克指的是什么。
另一邊,部落大舉進軍。沒有了聯盟的礙手礙腳,加上少昊托夢給各個熊貓人組織的首領,讓其事先撤走平民。
部落的進軍變得異常順利。
在亞煞極的心靈指引下,加爾魯什幾乎毫無障礙地從翡翠谷北部一路往西。只要進入昆萊山,通過天神之門,那就可以到達錦繡谷。
原本加爾魯什想走個直線,直接讓手下在玉盤湖渡過湖面往西的,可惜這里是墨鰭錦魚人的地盤。
盡管瓦斯琪一早讓錦魚人躲好,裝作此地沒危險的樣子,但神他媽不知誰告的密,又或者說誰提起杜某克曾在三十年前一戰淹死百萬獸人大軍。
腦殘吼難得睿智了一次,居然改變主意了。部落大軍一路往南,到達翡翠林的雷木林附近,通過熊貓人搭好的橋梁,往西進入霧紗棧道,轉道向北,通過遠古之路,最終抵達了天神之門。
就在遠古之路,腦殘吼受到了聯盟第一次大規模襲擊。
無恥的杜某人下令讓部分飛空戰艦掩護運輸艦進入潘達利亞,在遠古之路的出口處布下了超過一萬枚新型魔法地雷。
這種地雷有別于傳統的觸發型地雷,是必須落地之后,吸收足夠的土元素,才會處于激活狀態。而吸收足夠土元素之后,地雷表面就會覆上一層土。看上去跟普通的石塊毫無區別。
所以根本不用埋,就讓飛空運輸艦在上空轉一圈,打開艦腹的大肚子,嘩啦啦地下蛋一樣。
然后……
當一隊部落戰士走過那堆延遲觸發地雷時,莫名地,一種大難臨頭預感頓時在此刻部落前鋒指揮者納茲格林將軍心中蔓延開來。
“退!快退!”他立刻尖叫道,可還是慢了一步。
只見一片赤紅色的烈焰從地面上噴發,宛如小規模的火山爆發,瞬間就在三行步兵隊之中炸開。幾乎是轉眼間兩個多小隊的、經過無數次戰斗和角斗,公認最能打,對大酋長加爾魯什最忠誠的庫卡隆直接灰飛煙滅了。
剩下的,全都成了斷手斷腳的殘廢!
“敵襲!敵襲!”中間和后面大隊的部落戰士一面緊張地握緊了自己的武器,環視四周。
可惜,什么都沒有。
“發生了什么事!?”加爾魯什從隊伍中間走出來。
納茲格林將軍向他的大酋長匯報了一切。
“我熟悉這種味道,不用問。是那個該死的杜克馬庫斯教出來的卑鄙者們慣用的招數。不必擔心,這是我們的敵人害怕了。”加爾魯什粗魯地說道:“傳令,加速前進!”
“但是……”納茲格林面有難色。
“用什么方法,我不管,我只要看到結果!”說罷,加爾魯什回到了自己的衛隊當中。
這世界是神奇的。
比如,擁有職業者。
而戰士職業者又有盾墻這種神奇的技能。
部落史上最夸張的人肉排雷場面出現了。數不清的部落戰士職業者,無分等級高低,全被排到了最前線,他們用戰士職業技能轉移著可怖的傷害,為的僅僅是為自己的同胞踏出一條安全的血肉通道。
“轟隆!轟隆隆隆!”不知多少職業戰士被炸斷了腿,然而他們沒有選擇成為傷員,而是以自身為排雷器,滾向未知的前路。
杜克帶著不少聯盟首領,在納克薩瑪斯靜靜地觀看著這一幕,久久不語。
吉安娜嘆氣:“英勇的戰士,可惜跟了一個愚蠢而瘋狂的領袖。他們完全有更好的方法解決問題。”
格爾賓也感慨著:“可惜他們的智慧就只能想出這個略顯悲壯的笨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