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杜克這個地步,能威脅到杜克的存在不多了。
艾澤拉斯世界能人輩出,值得仰望又或者警惕的對象何其多。
涉及到潘達利亞,也就那么兩位存在足以讓杜克認真對待,一個是亞煞極,另一個則是這一位……
杜克長身而起,拍了拍自己的衣衫,一個手勢:“鄭重一點。”
旁邊上一刻還有點慵懶的黑龍mm和瓦斯琪頓時正色起來,緊張而有條不紊地替杜克整理下衣衫。
杜克輕松跨越了傳送門,下一秒他已經出現在昆萊山的晴日峰。
沒有諾森德那樣的嚴寒,佇立在這座被皚皚白雪所包裹的潘達利亞高峰上,依然能感到一陣寒意。
寒冷對于擁有半神之軀的杜克來說,本來就沒有意義。何況身為元素之主的杜克,可以任意控制艾澤拉斯世界任何游離的四大元素。
這里的冰霜元素僅僅是感應到杜克的存在,就已歡快地縈繞在杜克身邊形成一道小小的冰龍卷風。只是這冰龍卷很慢很慢,肉眼都能輕易捕捉到風所帶起的塵埃和雪花微粒。
杜克沒有管元素的狀況,從一開始,他所有的心神都被對面這位拄著拐杖,慈眉善目,有著極長白色眉毛和胡須的老熊貓人所吸引。
明明看上去他只是個熊貓人老者,可他哪怕有點駝背,身上那種自然而然,仿佛跟天地完全融為一體的天人合一氣息,讓杜克不由為之側目。
正常來說,每一個獨立于星球自然環境的動物,都有著與植物截然不同的氣息。這一位的氣息,完全不像動物,不,甚至連生物都不像了。
偏偏又給杜克一種自然和諧的感觸。
“哦呵呵呵!先生駕馭元素的實力,果然厲害。那正好,請恕小老孟浪,如果能有那個閑心,不妨坐下喝杯茶,然后聽小老我說點小故事?”老熊貓人咧嘴笑著,然后仿佛變戲法似的,變出兩塊席子以及一個矮茶幾,最后是一套茶具。
“貴客請坐。”
坐,當然不是盤腿而坐,又或者叉開雙腿直接一屁股坐下去。
如果杜克這樣做,對方當然不會責怪他,只不過會把他當成純粹的外鄉人了。
作為一個現代人穿越者,說真的,杜克是知道這玩意的規矩的,只是不大想做。最后,杜克還是入鄉隨俗了。
跪坐!
非常具有天朝風的坐姿。
這對于杜克來說,雖說是第一次,但看過那么多古裝電視劇,再加上有系統幫他復盤,以及獲得半神之軀之后對自己身體有著驚人的控制力,杜克跪坐起來,竟然像模像樣。
“哦?貴客對熊貓人文化,似乎知之甚深?”老熊貓人含著笑問道。
“略懂!略懂!”杜克謙遜道。
老熊貓人也不點破,直接開始沏茶。
跟杜克已知的沏茶稍微有點不同,老熊貓人的沏茶方式更為古風:
明明是最簡單的開水洗杯子,在那只碩大的黑色熊掌下,卻異常輕靈優美,有著白鶴沐浴般的仙靈飄逸感。
從茶罐里用勺子弄出來的是早已研磨好的茶末,剛打開茶罐業已聞到一股淡淡的清香。
少量茶末挑出來后,倒進茶盞里,跟少量的沸水混合,調成粘稠的膏狀。
接著就是執壺朝茶盞里點茶……
一整套動作,做得行云流水,無比和諧。
杜克坐在這里,就仿佛在觀看一場神級的表演。
不多時,杜克身前那個直徑15厘米的茶碗里,裝著一碗色澤均勻,輕輕回旋的茶湯。
“請”
杜克雙手捧碗,將茶碗碰到面前,逼格滿滿地調用少量風元素,將蘊含了濃茶的香氣,聚斂到微風當中,送入自己的鼻腔。
起初芳香濃郁,可聞久了,又有一種余香清淡纏繞鼻腔的縈繞感。
這感覺端地十分神奇。
先聞,后品。
果然極品!
杜克穿越前就是一個粗人,品茶什么的,不是一個大學牲該有的技能。到底那里好,他也說不上來。
這種唇齒留香的茶味絕對不會騙人。
“老人家這道茶……深得三昧啊!”杜克搜刮完自己貧瘠的茶道記憶后,做出這樣的評價。
“喔呵呵呵!如果我不是專門了解過先生的出身,我會更愿意將先生按照熊貓人的風俗,稱呼為杜先生因為我總感覺先生應該姓杜名克。”老熊貓人笑著說道:“當然,若是先生覺得這是一種冒犯,我繼續以馬庫斯先生稱呼閣下?”
心中早有心理準備的杜克,沒有一絲心理波動,淡然地呷了一口茶,雙手端正地放下茶碗之后,掏出手巾,擦了擦嘴角的茶末,然后開口了。
“名字只不過是一個代號。既然少昊帝是萬年前的老前輩,那么您用什么來稱呼小子,小子都甘之如殆。”
沒錯!
眼前的熊貓人老者,其實正是熊貓人末代皇帝少昊。
或許有人會問,少昊帝不是死了嗎?
這個……艾澤拉斯這神奇的世界,可是死了都能跑尸體復活,上古之神死了之后能詐尸的。
試問少昊帝能在一萬年前就把整個大陸分裂出去,用迷霧罩住整個潘達利亞。這樣碉堡的家伙,真是死了不留任何意志?
杜某克第一個不信。
少昊帝微笑起來:“若果不是你長得人模人樣,我會把你當成是擁有最完整偉大傳承的熊貓人。”
“過獎了!”
你才是熊貓!你全家都是熊貓!
呸!怎么感覺好像我不是在罵人?
心中吐槽不止的杜克突然又沒有脾氣了。
“你和你的聯盟太強大了,強大到讓我和我的族人都無比忌憚的地步。對于你邀請我們熊貓人加入聯盟,我和族人不得不慎之又慎。畢竟加入一個跨種族的強大聯合體,很容易……”
“被吞到骨頭都不剩么?”杜克笑了。
“看來你真的很了解熊貓人文化。這是我最欣慰的地方。我們熊貓人的民風、生活習性都與聯盟現有的種族相當不同。潘達利亞有著無數強大的種族,我和我的先祖花了無數年月,都未能將它們融合為一個平等和平的組織當中。而文化、意識形態的不同,是最容易引發沖突,乃至戰爭的。”少昊帝嘆氣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