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起來,我其實也是既得利益者。十年多前,你給我提前帶來了耐薩里奧作為我在時光之穴里的藏品。如今,你變相延續了我的生命。如果只是無聊的延續,那永生只不過是一種折磨,但你讓我看到了充滿變化的未來,這才是最讓我感到欣喜的。”
精靈外形的諾茲多姆摸了摸自己的胸膛:“唯有未知的未來,才能讓我感到我的心臟跳動不是虛假的,我是真實存在的生命,而不是一個不斷重復未來,鎖死歷史不變,專門清掃垃圾的奴隸。”
“你能高興,我也很開心。”杜克不卑不亢地回道。
“既然你通過讓奧妮克希亞當守護巨龍,間接令我保存了足夠繼續守護這條時間線的力量。作為改變未來的獎勵,我可以告訴你,你為什么無法憑元素封神。”
“什么!?”杜克驚了!
這一次杜克真的驚喜萬分!
從晉升半神,哪怕到了屹立于半神之巔,變相或直接掌控三大元素界,杜克依然沒領悟到真正的路。
對于歷史的進程,杜克能了如指掌,但對于更強之路的晉升,杜克可謂兩眼一抹黑。
就像上帝在他眼前遮住了一塊保鮮膜,忘了掀開。
越發朦朧迷糊。
就在這時候,諾茲多姆竟然沒由來地跳出來,跟他說知道是什么原因,杜克不欣喜若狂才怪了。
如果諾茲多姆不是公龍,杜克恨不得沖上去親他幾口。
杜克勉強按捺住自己的激動,偷偷握緊拳頭,聆聽著諾茲多姆的話。
諾茲多姆也沒什么惡作劇吊他胃口,他也不是這樣的龍,直接就揭開了謎底。
“因為你哪怕掌握這世界所有的水、火元素,僅僅是艾澤拉斯真正儲量的百分之一!你能以這么少的元素成就半神,這本來就是個奇跡。”
“啊!?”杜克驚了。
下一秒,他突然意識到諾茲多姆說的意思了。
諾茲多姆是時間之王,他掌管的自然是時間的奧秘。他說得當然不是現在這個艾澤拉斯的問題,因為在杜克掌握水、火兩界之后,已經開始聯通整個星球的水、火元素,掌控所有元素,都只不過是時間問題。
諾茲多姆說的顯然是另一個方面。
原來的歷史當中,腦殘吼被推翻之后,并沒有被處死,結果留下了禍害。被偷偷放出來,然后在青銅龍的叛徒幫忙下跑到了另一條相當重要的時間線上。腦殘吼在那條時間線回到了第一個喝下惡魔之血的獸人,也就是他爹吼爺那里。
因為熟悉自家老爹,所以輕易取得了吼爺的信任,直接改變了歷史進程。
腦殘吼利用原先世界從地精那里得來的黑科技,直接篡改獸人那邊的歷史,最終在德拉諾之王這個時間點上,重新讓分支的時間線接上主時間線的世界,通過黑暗之門,殺來百萬黑科技獸人大軍,差點完成掀翻主時間線里的聯盟和部落這個‘偉業’。
有這個記憶,外加諾茲多姆一點醒,杜克悟了。
杜克驚疑不定:“你說的是,其它時間線的水、火和奧術元素?我們這個不是主時間線嗎?主時間線應該有最大份額的元素才對?”
諾茲多姆笑了:“最大?沒錯啊!在我們所處的這個時間點上,一共有十萬八千多條分支時間線,一條主時間線就能有百分之一,你還想怎樣?”
杜某克……臉都青了。
難道說,自己努力了二十幾年,最終只是改變了這個世界的百分之一?
他的發散性思維還沒開始全力運作,諾茲多姆就制止了他。
“別想太多,世界接受了你在主時間線的改變。事實上,以艾澤拉斯為核心的整個世界的時間線已經在收攏。”諾茲多姆一揚手,杜克就看到虛空中無數條原先并行不悖的白線開始一條條緩緩靠攏,并最終融合,就像百川入海一樣。
“最終時間線會全部化為一條?”杜克喃喃地道。
青銅龍王開始一口氣說下去:
“沒錯!我不知道你的時空知識是哪里來的,正常來說,凡人不可能有這樣的知識。你不說來歷,我也不會追問,反正方便你我交流這就行了。”
“艾澤拉斯世界已經意識到燃燒軍團給它帶來的威脅,它正在讓時間線聚攏。這是為了收攏所有的力量,以便應對敵人的來襲。”
“如果是差異巨大的時間線,融合時往往會發成極大的沖突,甚至某個時間線里的世界會直接崩潰。但世界對于時間線各世界融合,世界本身有著極為完美的做法。”
“不用擔心,這一過程對凡人來說更像是無聲的融合。那就是先融合差異不大的時間線。打個比方,如果是兩條差異度少于10的時間線,那就是和平融合。往往某個為主的時間線里,那些凡人會突然感覺自己多了點記憶。就此以這個其實存在于另一條時間線的‘歷史’,作為自己的全部記憶,繼續把這條時間線繼續發展下去。”
“一般來說,以強大的、更為主要的時間線作為融合的基礎,融合其它時間線,就能做到99都是和平融合。”
諾茲多姆說道這里的時候,杜克已經意識到他接下來要說什么了。
“融合無法以和平的方式解決,那就直接以一個合理的理由,讓兩個世界沖突吧。世界會直接驅使隨便一方毀滅另一方,將失敗者變成真正的‘歷史’,然后令勝利者所在的時間線繼續演變下去。”
“當然,如果世界意志對現在主時間線的演變不喜歡,說不定會派出某人擁有改變命運契機的存在,去另一個時間線創造新的‘歷史’也說不定。”
聽到這,杜克心中咯噔一下猛跳。莫非諾茲多姆說的就是腦殘吼這個歷史的‘官方穿越者’?不過腦殘吼也沒干出什么好事來,結果他穿越了,始終失敗了,這一回終究給滅了個徹底。
杜克開口了:“好吧,你希望,或者你覺得我應該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