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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為什么,本應存在于暮光堡壘最深處的希奈絲特拉不在了。從這個角度上可以認定,部落以慘重的代價,最終取得了這場大戰的勝利。
可加爾魯什的做法,無疑徹底引爆了其他酋長與他之間的矛盾。
“不!伊崔格他絕對不是叛徒!大家都看到了,那是古加爾惡毒的技能!難道說一個戰士職業者可以放暗影箭嗎?”沃金大聲吼著,他激烈地張開了自己的雙臂。
“我沒有詢問你的意見!巨魔!”加爾魯什輕蔑地說道。
“我同意沃金的說法!攻擊我們不是伊崔格想做的!”德拉諾什站了出來,他魁梧的身材比沃金略顯瘦削的身姿更有壓迫感。
加爾魯什不爽了,他左手傲然指向德拉諾什的鼻尖,幾乎要戳到這位被遺忘者首領的鼻子上:“閉嘴!我不需要一個死人左右我的決定。是我——加爾魯什地獄咆哮率領部落打贏了這場討伐叛徒的戰爭!唯有我——才是這場戰爭的勝利者!記住!死人臉!在部落唯有勝利者說了算!”
說罷,他猛烈地拍打著自己胸脯上強壯的胸肌,發出砰砰的響聲。
周圍傳來了有點稀稀落落的歡呼聲,更多的人沉默了。
加爾魯什那個‘我’字,深深地刺痛了在場所有人,不光是各個外族酋長,乃至于獸人當中,不少簇擁在外圍的精銳戰士都感到這個字眼相當刺耳。
旁邊,因為剛剛的戰斗變得一身是血的凱恩,不顧身上的傷痕,大步邁過來。巨大的圖騰柱猛地拄在地上,發出震耳欲聾的一聲巨響,揚起了不少灰塵。
“加爾魯什!你說什么?你說是你才是唯一的勝利者?那為了這場戰斗犧牲的幾十萬士兵算什么?那些獸人都是炮灰嗎?我們折損過半的牛頭人、巨魔和被遺忘者戰士難道都是成就你威名的踏腳石嗎?”
巨大如小山的牛頭人酋長就這樣站在了加爾魯什面前,龐大的身軀居高臨下地俯視著比他矮小的大酋長。
本來加爾魯什已經非常不喜歡這種需要仰視的感覺。誰知凱恩是如此憤怒,他太近了,直接噴了加爾魯什一面口水。
只要是任何一個有點政治頭腦,合格的領袖,都不會說出以下這段話。但加爾魯什為什么被不少聯盟跟著杜某人喊‘腦殘吼’,就是因為他高達5點的智商,以及他暴怒起來就說話不經大腦的性格。
加爾魯什被噴口水之后的第一反應就是直接給了凱恩的牛嘴一拳。
非常用力、迅猛狠辣的一記左勾拳。
在場每一個部落領袖都看到了老牛略為頎長的臉龐被打得變形,甚至右臉肌肉上受到的猛擊傳到了牙床,至少三顆牙齒被打飛了。巨大的牙齒隨著帶腥味的牙血飛出嘴巴。
老牛有點蒙,隨即讓他更憤怒的話語,在他耳邊響起的話語正是加爾魯什的恐怖宣言。
“注意你的身份!凱恩!你們牛頭人不過是我們獸人的附庸。部落永遠都是獸人說了算——而我,是獸人的大酋長!也是部落的大酋長!不聽大酋長命令的家伙,就去死吧!”
凱恩抬頭,赫然看到加爾魯什用粗壯的右手拇指對他做出了割喉禮。
長期的不公!
壓抑已久的憤怒!
這段日子里所承受的屈辱!
所有的一切都恍如壓抑到極致,不得不爆發的火山,一口氣在凱恩的心中噴發出來。
如果牛頭人當初是給薩爾以戰爭征服的種族,或許凱恩會選擇低頭。
然而并不是!
部落采用的是跟聯盟相近的融合制度,在部落的宣言當中,各族的地位是平等的。盡管在部落當中獸人的數量和強大,使獸人占據了絕對的統治地位,但部落宣言里,的確有著其它種族可以挑戰大酋長統治權的規定。
這一刻,凱恩再也顧不得什么了。
牛頭人酋長直接把背后的靠旗拔下來,將這面代表著莫高雷牛頭人的旗幟丟到加爾魯什面前:“按照部落的傳統,我凱恩血蹄要求向你的大酋長之位發出挑戰,來吧!如果你真的自詡是部落第一勇士,那就接受我的瑪克戈拉!”
加爾魯什的臉,一陣青,一陣紅!
突然他咆哮了起來,一腳踩在古加爾一顆腦袋上。
“受夠了!我受夠了!受夠了你們的抱怨!受夠了你們的軟弱!你們這些弱者為什么就不能乖乖聽強者的命令?不要把我跟薩爾那個軟弱的家伙比較!他已經滾蛋了,現在部落的大酋長是我——加爾魯什地獄咆哮!”
加爾魯什高高揚起了他滿是血腥的斧頭:“凱恩的挑戰我接受了!還有誰要挑戰我?是你?是你?還是你!?要來就一并來吧!”隨著他的話語,斧頭的鋒刃先是指著凱恩,然后指著沃金、進而指著德拉諾什,最后是地精親王加里維克斯。
沃金沒有凱恩那么沖動,可是誰都看到他暴凸的獠牙不停地因為憤怒而顫抖:“加爾魯什,我不屑跟你打車輪戰。當你跟凱恩的瑪克戈拉結束之后,我會做出我的決定的!”
沃金死死地握緊了他的拳頭。
只要有點腦子的人都知道,除非加爾魯什被徹底打敗,凱恩取代他成為新的大酋長,否則這意味著部落的……分裂!
一星期后,在奧格瑞瑪南門,也就是正門對開的曠野上。那是一個因為大災變而形成的一個直徑超過一公里的巨大土坑,數以萬計的部落戰士圍成一個巨大的圓圈,坑中間底部,正是這一次瑪克戈拉的挑戰者與被挑戰者。
凱恩首先大吼道:“加爾魯什!我會擊敗你的!部落在你帶領下必定會走向毀滅!”
“嗷嗷嗷——”
加爾魯什揮舞著鋒利的斧頭,他先是仰天咆哮一聲,向所有人展示著他驚人的肺活量。狂野而充滿原始氣息的巨吼聲,甚至將數萬人的聲浪都一時間壓下去了。
隨即,從納格蘭來的年輕獸人爆發出更熱烈的歡呼聲。
這就是他們的偶像,是他們夢寐以求的獸人強者、榜樣。不管怎樣,能夠帶領他們取得勝利的,就是大英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