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克!真的是你?你來了?”希爾瓦娜斯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哼!我再不來,你們都要被二傻子搶走咯。干!我可不想自家女人變成冰冷的尸體。”杜克狠狠地剜了希女王一眼。
罕有地,希爾瓦娜斯渾身一顫,退縮了,聲音也不復往日的強勢:“你……你都看到聽到了?”
“當然!我再不來,你是不是要為了同胞犧牲?愚蠢!阿爾薩斯如果是那種靠犧牲就能消滅的對手,他早就墳頭長草三尺高了!”杜克惡狠狠地罵著,讓希女王的嬌軀一顫再顫。
不光如此,杜克還挑釁地朝回過身來的阿爾薩斯撇了撇嘴。
“抱歉,我讓你,讓我的同胞失望了……”希女王罕有地低下了總是高高仰著的頭顱。
“對!我很失望!你的同胞也很失望!”突然,杜克話鋒一轉:“我們不是對你不努力而失望,不是對你不勇敢而失望。我們是對你看不清現狀而失望。都什么時代了!面對這種世界公敵,自然應該集合全世界的力量去與之對抗。你看不清敵我實力對比就一頭撞上去,就最幼稚的個人英雄主義!”
杜克一番狠訓,把希爾瓦娜斯教訓得頭都不敢抬起來,下巴抵在胸前溝壑里,腦袋深深埋到杜克的胸膛。咬著嬌艷的紅唇,她發出蚊子哼哼似的聲音:“我錯了,杜克,原諒我……好么?”
“原諒?可以!做掉阿爾薩斯之后,我會狠狠地蹂躪你,讓你一個月都下不了床,非要在你肚子里搞出人命不可!等有了孩子,我看你還敢不敢這么亂來。”說罷,杜克的右爪子更是深深地掐進希女王的右臀上,仿佛要把那塊極具彈性的大肉給捏爆。
“啊!”希爾瓦娜斯發出一聲驚叫,嬌美的面龐和修長的脖子上盡是難耐的緋紅。
很想反抗反對,可是對于杜克這種霸道的宣言,她又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被征服感與甜蜜。這種復雜的心緒,讓她忘卻了掙扎,居然在自己的大仇人面前,露出只有小女人才會有的嬌澀表情。
那邊,平白被喂了一大口狗糧的阿爾薩斯再也忍不住,直接一個劍風過來。
可惜注定會劈個空。
杜克直接一個瞬發的傳送術,帶著希爾瓦娜斯換了個位置,他不光帶走了希女王,還一個精神傳訊,讓奧妮克希亞和瓦斯琪恢復人形。
一對碩大的法師之手,托著兩位傷員。
瓦斯琪有點慘,平坦的肚皮上有條十厘米長的豁口,屬于巫妖王的冰霜之力正在不停侵襲著她的靈魂和身軀。如果沒有杜克到來,估計哪怕她堅持戰斗,也會因為無法抵抗傷勢的加劇,而最終淪為巫妖王的奴仆。
奧妮克希亞更慘。瓦斯琪是姑且還扛得住,她是快扛不住了。右邊翅膀幾乎被剁下來,哪怕變成人形,整個右后肩都是一片冰霜。加上小腹和大腿上兩處相當嚴重的傷口,她哪怕回復卡特拉娜的外形,身體仍不住地因為極寒而哆嗦。
這對于一條擁有半神之軀的巨龍來說,情況可說是相當惡劣了。
一個金色的人影,從杜克身后的虛空當中走出來。
大主教阿隆索斯法奧,作為克制邪惡的重要存在,杜克并沒有將他留在魔網當中,而是早早地以靈魂寄存的形式帶在身邊。哪怕阿爾薩斯有本事將杜克與魔網分割,杜克都不會把大主教大人給弄丟了。
阿隆索斯一出現,立刻開始對奧妮克希亞的治療。
“主人……”坐騎一號低垂著腦袋,不敢看杜克。她當然知道,正是因為她在緊要關頭慫了,才導致連鎖崩盤的。
杜克看都不看她,直接丟回一段話:“哼!回頭再收拾你。不過你記住——面對自己所不能匹敵的對手,賣隊友就是賣自己。你越慫就死得越快!”
“是……”奧妮克希亞盡管怕,但她知道,這次算是揭過了。
嗚嗚!大不了回頭皮鞭蠟燭什么的,總好過被變成尸龍啊!
想起天災軍團那群丑B尸體,愛美的黑龍公主就打了個哆嗦。
唯獨對瓦斯琪,杜克露出一個溫和的微笑。
沒有言語,就點點頭。
但就這么一個無聲的交流,已經讓因為疼痛而眉宇擠成一團的瓦斯琪,展露出花般笑容。
一個肯定的眼神,就讓她所有的辛勞、所承受的痛苦都變得有意義。
一萬年前,她不過是一個可以隨便送人的卑微侍女。
承受過最混亂的黑暗。
遭受過最慘烈的虐待。
在她最痛苦無助的時刻,是杜克教給她的終極變形術,讓她在無數次瀕臨崩潰的心靈當中保住了最后的凈土。
回歸杜克麾下之后,她一直以狂熱的心態侍奉杜克,不惜委曲求全地奉迎著杜克身邊每個女人。明明她也是一族之主,一方女王。但她為了報恩,將自己的姿態擺得很低很低。
聰明如她,當然知道希爾瓦娜斯這種打法行不通。
她還是義無反顧地幫忙了,哪怕自己也受了相當重的傷。
現在她感到,自己的犧牲和付出都是值得的。
只要杜克認可就足夠了。
瓦斯琪臉上露出殉道者似的光輝,她比了個嘴型。
杜克認得,她在說“我永遠是你的賽蕾嘉。”
杜克搔搔頭:世人皆說瓦斯琪陰險毒辣?我怎么覺得她傻的可愛呢?
果然,境遇才是改變一個人性格的最大因素。
甩甩頭,不再想這些事,終于杜克站到了阿爾薩斯面前。
阿爾薩斯的臉部肌肉抽動著。
死人本應因為血脈的不流通,導致肌肉枯萎腐壞才對。激蕩的暗影能量取代了血液的地位,為阿爾薩斯體內每一個細胞提供了只屬于不死者的‘活性’。
如果可以,阿爾薩斯很想在第一時間把杜克給劈了。省得他被喂了一肚子狗糧,還特么是后宮牌的狗糧。
可惜,他做不到。
就在杜克出現的那一秒開始,杜克的攻擊就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