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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雙子皇帝的靈魂是共生的，無法切割開來單獨使用。
當然，降服的難度也不止增加了一倍。
有困難要上，沒困難制造困難也要上！
呃，好像說錯了點什么。算了，不要在意這點細節。
下一刻，雙子皇帝的靈魂就從杜克的兩只手的手心之中分別浮現出來。
維克尼拉斯大帝瞪大眼睛，憤怒的注視著眼前的一切，但他馬上意識到自己的無能為力，因為他跟他的兄弟維克洛爾大帝一樣，已經失去了他們的半神之軀，變成純粹的靈體。
“喲，雙子皇帝，感覺還好嗎？”杜克那張臉，在他們的視界里變得無比龐大，也非常欠抽。
他們張開嘴巴，卻驚愕地發現自己只能發出無聲的怒吼。他們試圖改變這一切，動用自己的一切可以用上的力量改變現狀，可惜的是，靈魂的牢獄已經完全禁絕了他們的一切力量。
現在他們唯一能夠做的，就是作為一個囚犯，一個俘虜，乖乖在這里等候勝利者杜克對他們的審判。
杜克輕輕把雙手向上一拋，兩個靈魂囚籠就冉冉上升，直到被魔法陣禁錮在半空。杜克打了個響指，在眾人的注視底下，雙子皇帝的靈體開始變大，變得……有侏儒大小了。
“雙子皇帝啊！你們不是說過，勝者獲得一切的嗎？現在，作為勝利者——杜克馬庫斯和希爾瓦娜斯風行者，要來享用我們的戰利品了。”杜克一把將希女王拉過來，并肩而立。
很明顯，雙子皇帝的臉龐一陣痛苦的抽搐。
不久前所說的話，猶自回蕩在他們四個的耳邊——
“勝者的獎賞不應有所折扣。”
“敗者的禮儀理應做到極致。”
他們是說過。
然而，那既是皇帝的矜持與自傲，也是出于強者的絕對自信。
真正的勇士從不去想失敗的后果，因為他們從來沒想過自己會失敗。
誠然，他們可以像那些被虜獲的凡人一樣展現丑態。比如做出拼命拍打眼前靈魂障壁之類的行為。但這種事，除了展現自己的無能為力之外，還大失風度……他們可不干！因為對于他們來說，這種丑態是比死亡還要殘忍的酷刑。
雖然雙子皇帝已經體驗過自己被有史以來最強烈的圣光，活生生打爆身體的痛苦，但那不過是凡軀的折磨。
真正的折磨，是心靈上的。
他們輸了！
兄弟聯手，居然輸在一個凡人女子和一個尚未全力出手的人類半神手上。
曾以為，他們是無比強大的——僅次于克蘇恩的強大，僅次于克蘇恩的完美。
甚至連其它跟克蘇恩齊名的上古之神，他們都不放在眼里。
可是現在——殘酷的現實一次又一次沖擊著他們的世界觀。
憤怒！痛恨！憎惡！
即便如此，即便緊緊咬著牙，雙子皇帝甚至無需言語，心靈相通已讓他們做出了決定。
雙子皇帝一唱一和：
“說吧！勝利者！”
“你要的戰利品是什么？”
杜克點點頭：“首先要的，是你們的神性。我指的是撇去了你們的意志，僅留下戰斗和魔法特質的神性。”
其它神靈的神性，不是那么好拿的。神性除了代表力量和能量，更是代表著一個神靈或者半神的意志與特質。
特別是意志，如果強行驅散對方殘留在神性上的意志，結果要么失敗，被上面的意志所反噬；要么就像杜克之前搞預言者斯克拉姆一樣，損耗巨大，兩點神性弄完后能剩下一點就了不起了。
對方主動撤去神性，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杜克不擔心雙子皇帝不就范，最大的區別不是沒有收獲，而是收獲多少罷了。
“可以。”
“皇者的誓言不會被打破。”
說罷，雙子皇帝倒也干脆，直接開始抽離自己神性上的意志。
這并不是一件簡單的事。
神性——作為一個半神最重要的資產，平日總是巴不得將其注入最大量最堅定的意念，以防被敵人所奪取。每一個半神無所不用其極地在神性的每一個角落里打上自己的烙印。
現在要將其神性里的意志去除，還是在失去了神軀，沒有支援的狀態下，這困難和艱辛可想而知。
杜克想提供魔力支援，卻給倔強的皇帝拒絕了。
這過程足足持續了半小時，期間誰都沒說話，靜靜地看著雙子皇帝施法。
終于完成了。
“好了。給！”
“皇帝必定履行諾言。”
一唱一和的雙子皇帝給出了兩份大禮。
一共六點神性，雙子皇帝這么干脆，也是出乎大家所料。
杜克首先小心地讓系統檢查一遍，確定沒問題之后，提出第二個要求——希望雙子皇帝成為他的元素使者。
沒想到，遭到了對方無比堅定的拒絕。
“不行，沒有商量的余地。絕對不行！”
“皇帝可以失去他的帝國，可以失去他的臣民與財富，甚至失去他的皇后，但皇帝絕對不能向敵人下跪。”
杜克眼睛一瞇：“你們不是說勝者獲得一切的嗎？”
雙子皇帝顯然怒了，機關炮似的打開話匣子：
“整個安其拉蟲人帝國都是最偉大的神——克蘇恩的仆從。”
“這是烙印到每一個蟲人靈魂深處的意志，絕對不可以更改。”
“你的要求……”
“我們無法做到！”
“而且我們失敗，不等于我們投降。”
“哪怕你是勝利者都沒資格獲得我們的忠誠。”
“你們終究會失敗。”
“至高無上的克蘇恩會帶領其拉蟲人占領這個世界。”
“沒錯，人類、獸人、精靈、巨魔什么的，都只配成為其拉蟲人的食糧。”
“為你們短暫的勝利感到幸運吧。你們的勝利，會隨著吾主克蘇恩的進一步蘇醒而終結。”
“哈哈！”
“哈哈哈哈！”
明明是兩個戰敗者，卻像個獲得徹底勝利的征服者一樣瘋狂肆意地笑著。不光笑，他們還用精神力展現出一幕幕可怕殘忍、帶聲效的影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