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呼！”失去了控制者，又被杜克引來阿萊克斯塔薩的意志鎮壓著它的執著、憤怒、和怨恨。
薩菲隆總算從一種混亂迷糊的狀態清醒過來。
“我……干了什么？”那是龍語。
“你被阿爾薩斯干掉，然后奴役了靈魂和殘軀。”杜克一邊說，一邊調用精神力撥開薩菲隆靈魂里的迷霧。
有些東西，一旦烙印到靈魂的最深處，除非是完全摧毀其靈魂，否則再怎么消磨都無法從其靈魂當中徹底消去。
薩菲隆突然狂吼一聲：“想起來了！我想起來了——可惡的阿爾薩斯！混賬——r#!”
緊接著的龍吼有點像俚語，又有點像是單純無意義的、宣泄憤怒的音節，反正系統精靈給杜克翻譯出來之后就是一堆亂碼。
為了控制這條冰霜巨龍，阿爾薩斯曾鎮壓了薩菲隆的記憶，把他的靈魂與記憶都封印了大部分。
現在沒有了克爾蘇加德的干擾，回歸本性的薩菲隆自然是大發一通脾氣。
杜克等人也不惱，就看著薩菲隆在鬧。
終于，薩菲隆鬧完了。
饒是以他曾經高貴的身份，他此刻都不得不低下他高貴的頭顱，特別是當杜克還舉著阿萊克斯塔薩的指南針時……
他潛意識認定，杜克代表的就是龍眠神殿。
“龍眠神殿要怎樣處置我？”
杜克當然不可能回答：“你覺得你還能回到龍骨荒野嗎？”
每一條巨龍在即將逝去，甚至是逝去之后，它的靈魂都渴望著回歸龍骨荒野永眠。這比烙印到基因最深處的基因密碼還要強烈不知多少倍，完全是靈魂最深深處的絕對不能違抗的本能。
可是薩菲隆知道，自己永遠失去了那個資格——墮落的靈魂沒資格回歸龍骨荒野，跟他的同伴和先祖一起……
當然還有另一種方式，那就是像耐薩里奧那樣，以罪孽深重的背叛者的身份被釘在龍眠神殿大門。那也不是薩菲隆所愿。
現在，他是徹底的無主孤魂了。
“我……我……我……”一連說了三個‘我’字，薩菲隆還是說不下去。
“被殺也好，被強行奴役靈魂和殘軀，都不是你的本愿。但你身為冰霜巨龍時所犯下的殺戮與罪孽，也不能一概抹掉。你需要贖罪，知道嗎？”杜神棍諄諄誘導著這個其實已經有點智商下降的藍龍之魂。
“贖罪，我怎么贖罪？”
杜克下巴微微揚起：“當年萬神殿的泰坦在征服了艾澤拉斯星球后，將看守這個星球的重任交給了龍眠神殿五色巨龍。現在，艾澤拉斯面臨萬神殿叛徒薩格拉斯的燃燒軍團的入侵，還有上古之神克蘇恩等邪惡勢力的侵蝕。你只要在正義的戰爭中履行你身為守護者的職責。你就是贖罪。”
杜克說得好有道理，薩菲隆竟然無言以對，他幾乎是下意識地點了點龍頭。
杜克一個響指，奧妮克希亞乖巧地變成人形，來到了杜克左手邊。杜克無比順溜地用左手摸了摸她那頭秀發。
“看到這家伙沒？她摒棄了邪惡陣營，在我——艾澤拉斯守護者杜克馬庫斯的麾下為正義事業戰斗。現在，阿萊克斯塔薩陛下已經許諾，只要她表現良好，將來就會重新吸納她回龍眠神殿。”
說到這里，奧妮克希亞渾身就是一震。
說真的，她自己對于是否能回歸龍眠神殿是沒什么所謂的。她所在意的，是杜克那可怕的影響力。
薩菲隆的靈魂猛烈一陣波動，他顫抖著聲音問道：“你……你可以在阿萊克斯塔薩陛下那里說上話嗎？”
恰好在此時，杜克瞄到指南針的指針已經指向了‘執勤中’，杜克果斷把指南針放在地上，一個龍語魔法砸了上去。
那并不是什么高深的魔法，純粹是激活跟紅龍女王的通訊器。
下一秒，一股獨特的威壓在整個大廳里回蕩。
當一個足足有兩層樓高的虛幻紅色龍頭在大廳里投影出來時，每個人心中像是升起一聲悠遠的長嘯，這聲尖嘯來自于二萬五千年前的上古之中。那是充滿了歷史沉淀感的威嚴。
她是高貴、美麗、兇暴與強大的完美結合。
她靈魂波動的余波輕易撞入每個人心靈深處，所有人的心臟因為過于緊張而收縮成一團，肺部呼出廢氣之后，再也忘記擴張，重新把新鮮空氣吸進來。
每一個人都有那么點窒息的感覺。
只不過，很快，阿萊克斯塔薩收斂了自己的氣息。
“哦，是杜克啊！抱歉，我剛從虛空戰場下來。”女王隨口回答著：“有什么事？”
“是關于你前陣子提過的這家伙的事。我就踢她問問，這家伙還需要多少功績才能回歸龍眠神殿？”杜克首先像擰著一只小雞一樣，抓著奧妮克希亞的脖子，逼她走上前兩步。
奧妮克希亞不敢直視女王。
女王巨大的黃色豎瞳眨了眨，雖然她不知道為什么杜克會這時候問起，但她還是照答：“如果這次能成功封印克蘇恩，這份功績差不多了。起碼諾茲多姆不會反對，現在就他意見最多。”
“好吧，第二件事，我剛剛搞定了薩菲隆的靈魂，你看是否幫我通知一下瑪里茍斯……”
阿萊克斯塔薩一轉頭，她當然一早感知到薩菲隆的靈魂，只是此時她嘆氣了：“你不該問我的。”
對，藍龍軍團的事，她不好直接發話。哪怕瑪里茍斯手下也沒幾個兵了，畢竟越權就是越權。
她說到這里，薩菲隆的神情也不禁黯然。
這時杜克突然道：“如果，我說的是如果……如果我讓薩菲隆立下足夠的功勛，你將來是否能考慮下，讓他的靈魂回歸龍骨荒野？”
對于墮落者，龍族的辦法往往都是直接做掉，然后一口龍息過去，毀掉一切。
杜克突然提出來這個假設，阿萊克斯塔薩也有點難辦。再怎么說，杜克也是出于龍眠神殿的角度去考慮問題。
沉吟了半晌，阿萊克斯塔薩終究說道：“我在此承諾，如果任何龍族墮落者選擇自我救贖，立下足夠的功勛。我會在龍王會議上發起動議，只要獲得過半數的同意，那就可以讓迷惘的靈魂回歸龍骨荒野。”請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