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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7章 與時間賽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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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通過鏡像傳回來的反饋,知道大部隊沒有過來支援他,反而直接殺到熔火犬王那邊,杜克反而長舒了一口氣。

  原本杜克還想著,如果有機會的話,不妨培養一下瓦里安,結果演變成無比緊迫的生死大戰,杜克有點兒唏噓,卻毫不意外。

  在艾澤拉斯混了這么久,杜克老早學會一個道理——哪怕再弱雞的boss,都不會明知道自己弱勢就伸出脖子讓你砍。

  因而杜克老早引入部落對付奈法利安,哪怕部落不勝,也不能讓奈法利安一早處于游擊位置,隨時可以夾擊聯盟的后方。

  現在看來,這一招棋子是走對了。

  聯盟要自己抓住命運的脈搏,至少還需要干掉熔火之心10個首領當中的半數。

  現在老一和老三已經被放倒,只要杜克拖足夠長的時間,老二的犬王瑪格曼達估計也不成問題。

  問題在于趕來的那些boss。

  杜克評估了一下場面。

  在系統精靈的多點同時操縱下,他的幻影分身和鏡像分身已經把剛剛那些小怪給清理了一半。

  重點依然在迦頓男爵和很可能會趕來的那些boss身上。

  老九的管理者埃克索圖斯就是一個智謀型的家伙,本質上它戰力并不高。沒了小弟,它就是一個慫包。

  老八是熔巖巨人的老大焚化者古雷曼格,他巨大的身形和令人絕望的緩慢移動速度,注定了它不大可能跑大老遠來參展。

  老七的薩弗隆先驅者雖然是個火妖,但按照地圖比例,它離開這里至少有五百公里,應該也趕不及。

  老四的大地元素首領加爾的入場已經是必然的了。

  老五迦頓男爵已經在面前。

  唯一的變數就是老六火妖boss沙斯拉爾。這家伙就是一個會到處瞬移放奧數爆炸,把人嚇一跳的惡心鬼。如果它單獨出現根本不是事兒。倘若它在團隊攻略加爾和迦頓男爵的當兒出來搗亂,那真是團滅也毫不稀奇。

  不幸中的萬幸是,它沒辦法依靠自己人瞬移,估計一路趕來也只是用跑的。

  即便如此,杜克依然不想看到復數以上的boss在一起的場景。

  因為在腦海里,杜克哪怕是想象都不愿意想到自己的愛侶倒在血泊中的場景。

  他可以復活,她們不行。

  杜克忽然苦笑!

  “原來不想被夾擊的關鍵,還是看能否速殺嗎?繞了半圈,結果擔子還是加在了我的肩膀上,或許……這就是男人吧!”

  杜克的身影再次出現在迦頓男爵的面前。

  一個男人。

  一位首領。

  體型相差了上百倍的兩個敵對存在,就這么隔空相望著。

  “以炎魔之王的名義——去死吧!人類!”那是火焰領主的震天咆哮。

  “以偉大聯盟的名義——毀滅吧!混蛋!”這是聯盟統帥的堅定決意。

  活體炸彈和法力燃燒再度降臨!

  可這一次,迦頓男爵打了個空。它所鎖定的目標,在它出招的前十分之一秒時,還有著呼吸,有著魔力的流動,有著復雜的法力回路循環。

  然而就在它把大招丟出去后,打中的卻是一個瞬間消散的空蕩人形,仿佛它致命魔法擊中的僅僅是一團空氣。

  假的!

  假的!

  通通都是假的!

  一連打中了十二個無比逼真的鏡像幻影,饒是迦頓男爵的本質是一個火元素,具有高度智慧的它,都不得不開始懷疑自己的判斷了。

  那個擊殺了它同伴的可惡人類到底在哪里?

  找不到?

  沒關系!

  火元素有火元素獨特的尋人方式。

  迦頓男爵驟然大吼道:“在烈焰的地獄里懺悔吧!人類!”

  猛地,一個標準至極的巨大火焰圓環,以它圓錐形的‘腳’為中心,向四面八方高速擴散。

  巨大的火浪輕而易舉地把周遭的一切都卷入其中,焚燒殆盡。

  超高溫的火浪甚至把來回快速跑動,不停攻擊著杜克的幻象的熔巖奔騰者都打爆了幾個。

  澎湃的火焰巨浪,席卷了低沉下去的洞窟里的每一條縫隙。

  正在此時,一個人影從隱身狀態下被打了出來。

  那是杜克,只見他渾身浴火,連身上的毛發都被燒著了,可是他依然不管不顧地做出了一個投擲的姿勢。

  “哈——”

  吐氣開聲,他用盡了最后的力氣,向迦頓男爵擲出了一根足足有一米多長的冰棱。說是冰棱,看上去更像是標槍。

  這根仿佛來自深寒九幽的冰質標槍,毫無阻礙地刺穿了火浪形成的帷幕,劃破長空,筆直地插在迦頓男爵的胸口上。

  男爵絲毫不介意,如果自己受點小傷就能把如此強敵從世界上徹底抹去,那真是太值了。

  很遺憾,下一秒,它就不這樣想了。

  因為更多的杜克出現在它周遭。

  前后左右,天上地下。

  從地面到巨大的立柱上,從立柱到巖層的頂壁,幾乎每一個能站人的地方,都有著一個杜克高舉著冰質的標槍。

  “我是杜克!”

  “我也是杜克!”

  “我們有無窮多個杜克。”

  “你這智商欠費的家伙,你能用你有限的力量干掉每一個‘我’么?”

  那些同時開口,卻有著不同嘴型,說著不同話語的‘杜克’的鏡像,幾乎把迦頓男爵給弄得精神崩潰。

  它很想把這些杜克都當成虛假的幻象。

  偏偏他們不是。

  每一個杜克都能投擲出讓它受傷的標槍。

  另一面,無論它用多少個活體炸彈,都沒法阻止更多的杜克出現在它的面前。

  一不留神,一記曦日級的冰箭就會毫不含糊地給予它更深更重的傷勢。

  同樣地,把大部分魔力都傾注在幻影與攻擊上的杜克,此時無比脆弱,只要那么一點點溢出的破壞力降臨到杜克身上,都會讓杜克受重傷。

  杜克臉上稀有地洋溢起笑容。

  這種感覺真是久違了。

  在刀尖上跳舞。

  在墳頭上蹦迪。

  在死亡前高歌。

  在絕望與困頓中譜寫著只屬于杜克一個人的英雄史詩。

  到底杜克打了多久?又射了迦頓男爵多少發寒冰箭才把它弄死?

  杜克自己都沒數了。

  在他的魔力回路變得空蕩蕩之際,杜克總算等來了下一個boss。

  杜克瀟灑地笑了:“喲!你來晚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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