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鞭?滴蠟?雅蠛蝶?
聽上去好怕怕啊!
杜克整張臉都垮了:“這個假如你是燃燒軍團的惡魔,那么我屠殺了你五十億同胞的罪行的確罪無可恕。可是能不能麻煩你,不要在這種鳥語花香的地方,用一套不知幾百年沒用過的老掉牙刑具假裝邪惡陣營的惡魔啊?真的一點都不像!”
突兀地,又是一鞭,這一次無比精確地從杜克臉頰邊上擦過,帶起的勁風刮得杜克臉都刺痛起來。
“沒問你燃燒軍團的事!”女子充滿了怒意。
“不是公事?那泰蘭德,是你么?”如果說,杜克還虧欠了誰,那一定是泰蘭德。畢竟不管是有意還是無奈,自己在上古之戰里作孽,然后丟下人家一萬年之久啊!
“呵你還知道啊!?”仿佛火上加油,女子的聲音陡然提高了八度。在盛怒之中,她終于露出本來的聲音了。
每個人說話都有著其特質,泰蘭德那種常年祈禱,哪怕生氣時也不覺得她在生氣,偏偏有種神圣感的聲音,唯有月之神殿的女祭司才有。
杜克再無猶豫,直接放大招了。
他做了一件她絕對沒想到的事——直接用肌肉的力量、非常男人地硬生生掰斷了手腕上那兩件早就有點生銹變脆的鐐銬,下一剎那,循著聲音一把薄了眼前的玉人兒。
“對不起泰”杜克還沒說完,就本能地感覺到,自己懷里的女子不是泰蘭德,峰巒的海拔完全不對*知道在穿越前杜克還目測過泰蘭德的尺寸,這一萬年的歲月里,她并沒有任何弱化啊!
好了,一個糟糕的問題來了——她是誰?
這一剎那,杜克明晰感受到來自命運女神的惡意。
隨著眼景的黑色布條滑落,杜克清楚看到,自己正迸一個青綠色頭發的女祭司,而就在自己面前不到五米處,正主兒泰蘭德正氣沖沖地推門進來,完美滴看到了眼前這一幕。
如此狗血的一幕,誰敢告訴我沒有人刻意安排,我杜克第一個不信!
泰蘭德一如所料地杯了!
“去死吧克——”
泰蘭德直接雙手高舉,一起手就是大招星辰墜落啊!
杜克的臉一下子僵住。
到底泰蘭德在這一萬年里發生了什么?為何會積累了堪稱天量的怨氣?這些問題的答案,杜克無法得知。
他只知道,事情大條了。
天空厚厚的云層陡然被一顆巨大的隕石蕩開,帶著象征著死亡的尖嘯,轟然墜落。
那是一個馬車車廂大小的隕石,唯有身為月之女神大祭司的泰蘭德才有如此本質,精準地利用艾露恩的力量讓太空里的隕石墜落,砸向他杜克。
那束牢牢鎖定在杜克額頭上的藍色光束就是最好的指引。
隕石在月神的力量下,加速加速,再加速!從突破云層到轟落杜克腦門上方,也就三秒不到的事。
或許,杜克可以瘍躲避,可以瘍用他曦日級的強力釋放魔法予以對抗,再不濟還可以開個寒冰屏障硬吃這一擊。
杜克沒有。
因為看到那張仿佛僅僅是分開半天、清麗絕倫的臉蛋上寫滿了憤怒,杜克忽然心好痛。
泰蘭德的事,在原本的歷史上也有記載。
原來的時間線上,她同樣被薩維斯俘虜,但因為沒有雙子的出謀劃策,連阿克蒙德都無法在艾露恩的力量下動泰蘭德分毫。
即便如此,很多暗夜精靈也因此不爽泰蘭德,認為泰蘭德其實早已屈服,不!甚至被俘這個情況本身就已經是一種恥辱。
謠言也因此滿天飛:
說什么泰蘭德已經被惡魔玷污過,失去純潔的她,沒資格成為艾露恩的大祭司。
又說泰蘭德其實早已像艾薩拉女皇那樣出賣了同胞,只不過沒有證據。
更有種說法是泰蘭德授意瑪法里奧徇私,保下本應被判處死刑的伊利丹。
在原本的歷史當中,泰蘭德已經如此難過了。
現在有杜克這個活生生的人證在,杜克完全可以想象,泰蘭德在過去萬年里承受著什么罵名——比如什么下作,沉浸在中,拋棄怒風兄弟之類的 杜克默默感應著天空中落下的隕石。當那個從天而降的死亡擊碎房頂,即將降臨到他頭上時,杜克還是做出了一個沉重的決定——
似乎好久沒掛了。
那就掛一次吧,算是我欠你的。
一個只有沖擊力的奧術沖擊推飛了懷里的女子,杜克仰頭四十五度向天,臉帶淺笑,張開了雙臂。
與那副認命的表情相陪襯的,是那滴從左眼中潸然而下的眼淚。
當隕石離杜克頭顱不足一米的時候,在杜克那張耐看的嘴巴里無聲地做出了口型,那是三個字——對!不!
然后,杜克平靜地閉上眼睛,等待死亡的來臨 “呼!”
非常突兀地,毀滅的聲響戛然而止。
一度無比喧嘩的天地,仿佛因神靈的出手而一下子抹去了所有的聲響。
死亡并沒有一如預料地降臨。
一秒。
兩秒。
三秒!
當杜克忍不蹤度睜開眼睛的時候,他看到了無比震撼的一幕——那顆仿佛可以擊穿一座山岳的隕石,竟就在離他頭顱不夠十厘米的地方汀了。
一股疣的白色光芒包住了整個隕石,讓它不能再降下分毫。
下一瞬,一頭帶著絲絲銀色的藍色長發,占據了杜克整個視界。
完全沒反應過來,杜克的雙唇已經被無比霸道地占據了,在前方強大的沖力作用下,杜克整個人向后倒,摔個七葷八素。
“嗯嗯嗯——”
熟悉的深吻,熟悉的峰巒觸感,沒錯,絕對是泰蘭德!
杜克有點糊涂了,但這并不妨礙他享受美人的恩寵。
吻了多久?
差不多窒息的地步吧。
直到此時,泰蘭德才戀戀不舍地稍微抬起頭來,看著聯系著彼此嘴唇的銀絲,泰蘭德的臉反而在此時才霎時間變得通紅。
“混蛋!為什么不躲?”泰蘭德嗔罵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