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呼!”
“呼呼——”
背脊抵在露臺玻璃大門邊的墻壁上,希爾瓦娜斯大口大口喘著粗氣,就剛剛那一嗅兒,她的冷汗已經冒了一身。網汗水把她美麗的金粘成一撮一撮的,豆大的汗珠,順著她性感的鎖骨與健美的胸脯,一直流淌到那條深邃的溝壑里。
如果杜克此刻在這里,一定會大飽眼福。
可惜,她身邊此刻只有一個剛剛回來休息的莉拉絲。
莉拉絲歪著頭,端著一副三無的臉,眨眨眼:“二姐,你怕什么?他們又不會殺了你。當女王有這么可怕嗎?”
這個笑話很冷,希爾瓦娜斯偏就被這冷笑話喚醒了。
“我的天,我剛剛到底在害怕什么”
伴隨著話音,卻是耳邊越響亮的“希爾瓦娜斯女王陛下”的呼喚。
輕輕遺紅唇,希爾瓦娜斯用一個很別扭的理由搪塞自家妹子:“風行者從來就不該被什么束縛住?”
“束縛?大姐當了幾千年游俠將軍,那算不算束縛?還是說大姐和三姐愛上杜克也是束縛?”
四妹提起杜克,希爾瓦娜斯的臉上不由一紅。
或許,正是因為莉拉絲對感情方面缺根筋,這樣毫無感情的對話,才更讓希爾瓦娜斯牙疼。
做自己想做的事,會成為一種束縛嗎?
希爾瓦娜斯精致的臉蛋不自覺地抽搐了一下:“讓我冷靜一下。”
幾分鐘后,當外面的喧囂直上蒼穹之際,委員會指揮部里傳出一聲怒吼:“洛瑟瑪,你給我滾進來!”
躲在隔了三棟房子后巷里的洛瑟瑪不由苦笑:“果然風行者家沒有笨蛋。”
在指揮部的地窖里,犀利的聲浪和吶喊聲消減了八成以上,空氣中蕩漾著濃郁的酒香味,然而這里那些家伙卻無心享受這份醉人的芬芳。
希爾瓦娜斯拄著長弓,就這么貌似隨便地靠著地窖的墻壁上,可她渾身上下卻散著一股不怒自威的強大氣勢。
好幾個家伙一進來就一個哆嗦,下意識地縮了縮頭。
“人齊了吧。好了,洛瑟瑪,你自己坦白吧。你到底在搞什么鬼?”
伸頭是一箭,縮頭也是一箭,只要被風行者家的女人找到了目標,就沒有射不中的。
直接被點名揪出來,洛瑟瑪想當孫子都不行了,他正想說什么的時候,哈杜倫反而搶先一步:“要把大姐頭你捧為女王,是我們幾個共同商定的。”
“那幾個‘我們’?”希爾瓦娜斯眼神一厲,最前面那十幾個家伙每個都感覺自己好似被箭雨射成了蜂窩。
“我。”
“我!”
“還有我!”
沒有遲疑,沒有退縮,一大票人齊齊上前一步。
希爾瓦娜斯真的被嗆到了,她萬萬沒有想過,這個‘我們’,居然包含了她以前所帶的每一個游俠隊長。從大隊長,到杏長,足足三十幾號人。
“你你們這是在干什么?突然搞出這么一出,你們想過我的感受沒?現在我簡直就像是不遠萬里趕回來竊弱位的卑鄙竊賊!?”
不大的粉拳,一拳錘在地窖的墻壁上。在千錘百煉的英雄級軀體的力量加成下,這一拳砸上去,墻壁仿佛被流星錘砸到了,直接開裂,蛛網狀的裂紋綻開足足半米遠。
哈杜倫不退反進,踏前一步,大聲說道:“竊賊!?風行者家怎可能出竊賊!大姐頭,現在是你在寫你自己,不是我們在逼你。”
“我”
哈杜倫搶白道:“我們都沒看到什么竊賊。你們看到了嗎?”
他一招手,四周頓時是一副一呼百應的氣勢。
“沒!”
“哪里有什么權獵賊?”
“大姐頭你想太多了。”
“我們的眼睛可沒瞎。”
“就是,就是。”
哈杜倫接著道:“我們只看到一個叫達爾坎的家伙先背叛了奎爾薩拉斯。又看到曾經是我們的王的男人在強大的邪惡面前也背叛了我們,連我們原本最后希望的凱爾薩斯王子也背叛了我們。”
接著哈杜倫的話,之前一直沒說話的洛瑟瑪也踏前兩步:“只不過,在最后的最后,在我們每一個都痛苦絕望的時候,一個叫希爾瓦娜斯風行者的游俠挺身而出,成為了我們的希望,成為了我們的心靈支柱!}帶領著我們,向阿爾薩斯動了絕命的沖鋒。”
“不!我能力不夠!我姐姐對!奧蕾莉亞比我的能量多了!”希爾瓦娜斯強辯道。
莉亞德琳突然開口:“或許奧蕾莉亞女士的能力比你強。但在那一刻,出現在高等精靈面前的是你,而不是你的姐姐或者妹妹!”
希爾瓦娜斯一時無語,旋即,她馬上又說道:“那也不一定要是我,我可以暫時帶領大家,但將來若是組成議會,大家不是可以選出更適合的領導者嗎?”
“不!沒有誰比你更適合了!”哈杜倫斬釘截鐵,他一揚手,指著頭頂:“聽到大伙的聲音了嗎!高等精靈還能動的幸存者幾乎都在這里了。”
“我”
洛瑟瑪再踏前兩步,他的距離是如此之近,連鼻子都幾乎扎到希爾瓦娜斯的額頭上,他用力揮舞著手臂,用他的肢體語言向她表示著自己的激動。
“不管我們是否愿意承認,奎爾薩拉斯已經崩潰了。瘟疫在整個王國蔓延,我們8o的土地已經被腐蝕,我們甚至連五萬人都養不起了。或許以后凈化了土地可以做到。但那是以后在我們必須像當年暴風王國北撤那樣,撤離大部分國民。希爾瓦娜斯,除了你,根本沒有第二個能夠充當辛多雷和聯盟的橋梁住沒有第二個人選了!”
希爾瓦娜斯渾身一顫,她明白了一切。
捧她上位。
可以說是命運,也可說是必然。
在高層全滅,甚至背叛的情況下,從心理上,人民需要一個新的精神支柱。
物質上,王國崩潰似的狀況也逼著整個王國必須向聯盟求助才可以避免大批國民餓死和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