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鬼!那些獸人大多是經過殘酷角斗淘汰下來的精銳。”一個將領的小聲嘀咕說出了事情的真相。
杜克一翻白眼。
不作不死,為何你還要作死?
居然腦殘到不斬盡殺絕,反而幫人家培養精銳,泰瑞納斯這智商,不死也是浪費世間的氧氣啊!
幸好他給寶貝兒子一劍捅死,否則杜克還真不想替洛丹倫收拾殘局。
管你北部大陸打成渣渣,老子守好我的暴風王國就好,反正到時候守世界樹什么的,也不用我去……吧?
洛丹倫做的孽,現在要我來背?
我騙點精銳部隊,我容易嗎?
旁邊,一大票洛丹倫將領看到杜克眼皮狂跳,一副隨時發飆的樣子,個個都不敢吭聲。
達拉然城被打,按道理血色十字軍團這八萬精銳趕到,絕對可以幫達拉然支撐住天災軍團的。怕就怕這邊人類前腳去增援,后腳獸人就到了啊!
杜克拿著寫滿獸人情報的條子,反復看了三遍,然后冷笑:“你們洛丹倫也可以了。只派三千人看守一萬獸人?然后以布瑞爾為中心所有角斗場的獸人暴動,都跑出來,卻因為碰上阿爾薩斯‘凱旋’而隱瞞不報?連依然沒有剿滅的戰歌氏族也來了?”
杜克的冷笑聲如同鞭子一樣抽在每一個洛丹倫將領的臉上,那是一種無形的刺痛,讓他們的臉火辣辣的。
大部分將領都低下了頭。
這是泰瑞納斯的鍋,只要他們身上一天還扛著洛丹倫的肩章,他們一天都必須背。
這時候,雷諾弱弱的聲音響起:“郭霍爾德城堡不就一萬獸人……”
他老子亞歷山德羅斯當場就怒了:“混賬小子,這里你沒資格說話!”
杜克一揚手,止住了老莫格萊尼。
“小家伙,雖然我輩分只大了你半輩,但軍事上的事,你還沒有發言的資格。”杜克馬上就看到雷諾不服氣的表情,杜克也笑了:“說是一萬獸人。實則絕對不止,多出來的那些,就是守衛偷偷賣給角斗場用的。所以里面至少有一萬五千對人類充滿仇恨的獸人。”
杜克話音落下,全部洛丹倫將領的臉色都沉了下去。
腐敗!
齷蹉!
而又肆意妄為。
搞不清對手實力就冒然進軍,絕對是兵家大忌。
正常來說,哪怕訓練非常好的新兵,對上獸人也很容易被一換三。獸人的‘戰斗民族’稱號可不是吹出來的。
如果算上攻擊郭霍爾德的獸人一共有三萬的話,那么哪怕是莫格萊尼這八萬精銳也夠嗆。
這時,杜克舉起了第二根手指頭:“第二點,現在盤踞在郭霍爾德的獸人不是什么三、五萬。至少是十萬!”
這個消息,簡直是晴天霹靂!
莫格萊尼等人全蒙了。
十萬?哪來的十萬?
“獸人苦工占多少?”阿比迪斯試探著問道。
“零。”杜克嘆氣:“而且不是普通的二線部落,是絕對的一線氏族的精銳戰士。”
“什么!?”老莫格萊尼等人大驚失色。
身為經歷了第二次黑暗之門大戰,多年一直跟部落殘部作戰的他們,最清楚部落精銳、一線氏族和二線氏族之間的戰力差距了。
阿比迪斯驚問:“哪來十萬精銳?”
杜克攤開情報,指著斥候描畫出來的部落氏族戰旗,其它的旗幟他們都認得。唯一亮眼的就一面戰歌氏族的旗幟。而杜克指的是另一面他們無比陌生的旗幟符號。
“這是霜狼氏族。曾經在部落僅次于黑石、戰歌、血環氏族的第四氏族。除了人數少點之外,戰力絕對是頂級的。”
“霜狼?”大伙兒對這個名字無比陌生。
杜克緩緩說道:“你們不知道很正常。因為這個氏族在黑暗之門元年,剛到艾澤拉斯就因為政見不合,給當時的第一任大酋長黑手和術士之王古爾丹給放逐了。他們非常隱秘地穿越了整塊南部大陸,趁黑從巴拉丁海灣渡海,穿過希爾斯布萊德,隱居在奧特蘭克山脈深處。”
“霜狼氏族有多少獸人精銳士兵?”莫格萊尼問。
“不會少于五萬。”
到底有多少,杜克也不知道。既然霜狼氏族在過去十五年里都沒有遭遇過特別犀利的圍剿,那么重新認祖歸宗的薩爾取得霜狼的支持,也在意料之中。五萬已經是一個保守的數字了。
每一個經歷過第二次黑暗之門大戰的將領,眉頭都擰成川字。
這樣子別說救達拉然了,連自保都不足。
邪惡的不死者加上對人類充滿仇恨的獸人,足以把整塊大陸殺得雞犬不留了。
坐在上首位置的卡莉婭女王左看看,右看看,哪怕她對軍事一竅不通,也知道大事不妙了。
不知不覺,每一個人都把視線投向了杜克。
望向這個在十幾年前,僅僅用不到對方三分之一兵力,就使百萬獸人灰飛煙滅的神奇統帥。
換一個人坐到這個位置上,那必定是萬死無生的絕望結局。
但他不同。
他是杜克馬庫斯——整個聯盟三大種族里公認的、活生生的傳奇!
“既然大家奉我為統帥,我自然會帶大家殺出一條生路……”杜克年輕的臉龐上寫滿了自信,那份指點江山,即將把強敵玩弄于手心當中的強大氣勢,看得在場三女怦然心動。
卡莉婭、伊露希亞、莎麗……紛紛露出崇拜的目光。
此時此刻,郭霍爾德城堡。
“不,不要殺我——不——”
最后一個人類守衛被活撕了,被苦苦虐待不知道多少年的獸人,就這么如同扯爛一個洋娃娃一般,一手一手地將守衛的手腳和頭顱撕扯下來,變成肉塊。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滿面血污的獸人狂笑著。
“薩爾萬歲——”
“奧格瑞姆萬歲——”
“格羅姆地獄咆哮萬歲——”
獸人們縱情歡呼著,高高舉起手中簡陋的武器,彰顯著自己強壯的肌肉。
薩爾提著一把染血的戰斧,同樣激動得不能自已。
即便是他,也受苦太久太久了。
人類的鞭笞,似乎猶在他后背上火辣辣地作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