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無知的人類,你根本不懂惡魔之魂的力量與偉大!”
“沒錯,我不懂。”杜克坦言承認了上半句。下半句卻沒說出來。
我不懂的,只是你到底能用多少成惡魔之魂的力量。
惡魔之魂的前身是巨龍之魂,這是一萬年前的上古之戰時,巨龍一族為了消滅來犯的燃燒軍團所用的終極大招。為了憋這一記超級大招,四大守護巨龍被當年同為守護巨龍的耐薩里奧所忽悠,注入了自己大部分的力量和超過三分之一的靈魂。
具體是多少,沒有人類知道,只能憑著只言片語的描敘中得知,應該很多。
換成人類,那就是多得足以讓人走路都走不穩的地步。
在最壞打算之下,里面合計有時光之王諾茲多姆的時間之力、魔法之王瑪里茍斯的魔法威能、生命女王阿萊克斯塔薩的生命之力,還有夢境之王伊瑟拉的夢幻秘術。
四種無上威能,哪怕掌握當中隨便一種的皮毛,都足以讓任何一個凡人為之色變,更不要說四種一起了。
只要耐克魯斯給力一點,別說輝月法師,恐怕連阿納斯特里安和安東尼達斯這兩個曦日來了也要跪。
正常情況下,杜克碰上耐克魯斯絕對死得不能再死。
但……
杜克風輕云淡,他下一句話出現了一個神轉折:“我趕時間,可以請你快點去死嗎?”
杜克很誠實,訴說了自己的理由——趕時間。
杜克很有禮貌,說了一個‘請’字哦。
杜克很操蛋,因為請求的目標是讓耐克魯斯去死。
“那你先去死!”耐克魯斯驟然揮舞起一把尚有暗淡血絲的骷髏頭法杖,空間周遭就是一陣震動。
杜克眼睛驟然半瞇。
他看著那個明顯是用人類法師頭顱做成的邪惡法杖,杜克忽然不想說話了。
雙方都沒有再說話,但黑暗之中雙方的魔力余波陡然碰撞在一起,讓四周的地面掀起了無盡沙石。
以兩個人為中心,一股風暴朝著四面八方噴涌而去。
這一刻,時間仿佛都定格了。
周圍明明漆黑一片,同樣也處于一個巨大的半密閉空間里。明明不可能有外人能窺視這里,但這里的戰斗卻好似整個世界所有的目光,都聚焦于此!
在巨大的鐵閘前,奧格瑞姆沖擊著加文拉德等人那條看似薄弱的防線。
“不好!耐克魯斯拼命了!我們快點殺光這些聯盟!”
對!奧格瑞姆急了!
紅龍軍團已經是整個部落最后一張大牌,不容有失!
但是,換做其他任何一個陣容,都不可能抵擋他和酋長們的進攻。這個陣容還真可以。
加文拉德在獲得雷電之力后,在短時戰力上,已經堪堪與最強圣騎士烏瑟爾持平。如果雙方的要決斗,戰斗時間限定在10分鐘以內,那必定是平手。當然,加時賽的話,當然是圣光之力更純粹,更能磨能耗的烏瑟爾贏。
奧格瑞姆拿起跟他心靈相通的毀滅之錘,卻依然無法擊退加文拉德。
其他酋長大多碰上同樣的問題。
原本基爾羅格有機會重創阿比迪斯,卻因為溫雷莎的冷箭,數度無功而返。
而里面的決斗,完全是一上來就到了最巔峰。
耐克魯斯要秒殺杜克!
他不得不這樣做,惡魔之魂從來就不是你好我好大家好,可以跟主人心意相通的神器。在死亡之翼的改造下,他早已成為一件最為強大的魔器。
強大無邊的力量,代價就是生命力!
盡管耐克魯斯是個生命力強大的獸人,盡管他會把不聽話的紅龍殺掉,獻祭給惡魔之魂,但對于一個可以當年滅掉整支燃燒軍團遠征軍的恐怖魔器來說,這點兒的生命力,還不夠塞牙縫的。
恐怖的烈焰轟然爆發,黑暗的空間一下子如同白晝,感覺上,如同從最漆黑深黯的地獄,一下子被上百個太陽所包圍。
不光是包圍!
還是那種彗星墜地似的高速襲來。
在感覺上,連杜克自己都不認為自己有生還的希望。
哪怕遠在鐵閘之外的溫雷莎,都能感到背后傳來的滔天熱浪。
那可是連鋼鐵都能瞬間融化的超超超高溫啊!
溫雷莎的臉色驀然變得跟她美麗的銀發一樣雪白:“不——杜克!”
聯盟一方每一個人都嚇得面無人色。部落一方個個都露出狂喜的表情。
“耐克魯斯竟然這么強!?”奧格瑞姆大笑著,企圖用通用語打擊著加文拉德的意志:“杜克絕對要死了!”
“放屁!杜克對上你從來沒輸過!”加文拉德猶自嘴硬似的反駁,卻讓奧格瑞姆整個人都不好了。
換做其他人,或許絕對死得不能再死。
但杜克……呃……
奧格瑞姆沒由來一陣心悸!
里面,在巨大的空洞里。
杜克面對無數小房子大小的火球,發出一聲輕輕嘆息,他一抬手就是一個奧術沖擊。
一個簡單的中級魔法,可以破開這么多夸張的火球嗎?
答案是,除非出現奇跡……
偏偏,奇跡就出現了。
仿佛可以摧毀一個王國首都的恐怖魔力,居然無法撕開那團小小的紫藍色奧術能量。
“這怎么可能!?”耐克魯斯驚叫著。
幾乎是一瞬間,他身前那幾個大火球猶如被針刺破的氣球一般,陡然爆開湮滅。
不光是那幾個火球。
連同他一早犧牲了不知道多少個虛空惡魔換來的魔法護盾,也在杜克這一擊奧術沖擊下猶如摧枯拉朽一般的轟然崩潰。
然后耐克魯斯眼睜睜看著自己在危急關頭,用惡魔之魂力量電射出去的魔法,在那股看似平淡的魔力沖擊下,在極短時間碰撞后驀然扭曲消散!
不光是這些,連同他身上沉凝的魔力也突兀地沒了。
“嘭!”
奧術沖擊不是什么可怕的火焰系魔法,被直擊打中,耐克魯斯并沒有直接被炸成焦炭,但仍是直接被震得倒飛而出,在半空中狂噴鮮血,最后軟綿綿地“啪”一聲摔倒在堅冷粗糙的地面上。
他胸膛的肋骨只怕全碎了。
“不……可……能……”耐克魯斯睜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