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翔?
一個多么高大上的名字。
自從有人類誕生以來,無數人企圖擺脫引力的束縛飛到天上。
艾澤拉斯世界沒有萊特兄弟,卻有作死造飛機的矮人。
咳咳,說遠了。
風行者——在游俠里,乃至于整個高等精靈的世界里,都代表著風和度兩種極致。
然而,一個悲傷的故事正是叫做‘風行者不能真的御風而行,飛到天上’。
不論過了多少年月,或許直到死亡的那一刻,風行者姐妹都不會忘記自己在年幼的時候問過父母同一個問題:為什么風行者不會飛呢?
奧蕾莉亞如此。
希爾瓦娜斯如此。
溫雷莎和莉拉絲亦是如此。
哪怕年歲已長,哪怕知曉了精靈并不是巨龍,天生不會飛。
只是她們深藏在內心最深處的,依然是同一個夢想,同一種渴望。
飛翔。
現在杜克竟然堂皇地說‘帶她們裝逼帶她們飛’?
裝逼是什么,風行者姐妹不知道。
但飛嘛就她們所知,艾澤拉斯里沒有任何一個法術可以讓人真正地飛翔起來。
“你要怎么干?”希爾瓦娜斯眉目流轉,帶著些許興奮與激動。
“哼!讓姐姐失望的話,后果很嚴重哦?”奧蕾莉亞貌似很端莊地以優美的姿勢,左手托著自己右手手肘,右手托著自己的下巴,實則在那成熟穩重的外表下,一顆野性而激昂的心正在躍動著。
不是第一天認識杜克了。
每一次都會被杜克的神奇勾起興趣。一個總是有無數新奇玩意兒的人類,很容易獲得好動的風行者的好感。
杜克就像一本奇妙的書,貌似書并不厚,感覺上一下子就能看完。誰知道細細讀下去,每每都有新的驚喜。
眼波流轉,注意力的焦點只有一個杜克。
杜克神秘一笑:“我打算,這樣干”
驀然,128只法十手齊齊掌心向天,朝著天空各個角度射出寒冰箭。
不,不是寒冰箭那么簡單。
這是以削減殺傷力換取更高射擊度的冰棱箭雨。
1級寒冰箭的施法時間是最短的,在各種抹長支持下,每一寒冰箭的施法時間被削到不足半秒。在沒有額外注入寒冰元素的情況下,那只是射向高空的一塊塊冰晶。
遠遠看過去,那就像是一個不停向高處噴涌的冰宴泉。
杜克瀟灑地一個半鞠躬施禮:“美麗的風行者女士們,華麗的舞臺已經準備好了準備上去來一段‘風之舞’么?”
奧蕾莉亞和希爾瓦娜斯翠綠的美眸中閃爍著驚喜的神光。她們完全明白了,杜克希望她們以射出的冰晶為跳板,跳到空中進行攻擊。
這對于凡人,絕對是一件不可思議的事。
踩著一塊飛行的冰棱柱跳向更高的高空,然后踩著另一塊更高的冰棱柱再往上跳,全程以冰棱柱借力,跳上兩百米以上的高空,再對飛在空中的紅龍背上的獸人騎兵動攻擊。
聽上去,這簡直就是異想天開加瘋狂作死。
對凡人而言,或許的確如此。
對風行者就是另外一回事。
某種意義上,這跟她們輕盈地穿梭于高大的樹林,從一個樹枝跳到另一個樹枝上所做的動作沒什么區別。
唯一的區別在于高度,以及杜克是否能在恰當的地方提供足夠多的冰棱柱作為她們的借力點。
如果是陌生人讓她們這樣做,風行者姐妹絕對嗤之以鼻。
可他是杜克馬庫斯,一個級智者,一個用神奇的冰船拯救了五萬暴風精兵的奇跡般的男人。
并沒有問什么“我可以信賴你嗎?”之類煞風景的話,一反常態,反而是最為成熟穩重的大姐向自己的妹妹出了挑戰。
“喲,親愛的妹妹啊,要比一比么?”英姿颯爽的奧蕾莉亞嘴角帶著迷人的淺笑,揚了揚手中的長弓,活像一個正準備去獵殺火雞的獵人。
“哦,我敬愛的姐姐,你要怎么比?”完全被激起好勝之心的希女王翹起了嘴角,撇了撇嘴,回以一個挑戰意味十足的笑容。
“比數量。當然,誰拿到頭彩,誰就是第一。”奧蕾莉亞瞄了一眼身處最高空的祖魯希德。
“賭注呢?”希女王吃吃地壞笑著:“要不誰輸了誰就去叫杜克十聲‘好哥哥’?”
風行者四姐妹,哪怕是最‘年幼’的莉拉絲都過了千歲。雖然風行者不是那么拘泥于禮節與輩分的家族,但讓她們叫一個不到2o歲的噓輕當哥哥,總覺得羞死人啊!
沒等奧蕾莉亞答應,杜克就搶先回答。
“好!”
奧蕾莉亞大魔王用力白了想占便宜的杜某人一眼,最終還是幾乎微不可察地點了點頭。
兩姐妹沒有說勝利者的獎品是什么。
很簡單,對于熱愛風,熱愛自由的風行者——飛翔就是最好的獎品。
下一秒,兩個美麗的倩影消失在原地。
在冰晶朝天射的“哧哧”破風聲中,多了一些低微的碰撞聲。每一個偏離了預定軌跡的冰晶,必定伴隨著一個矯健的、肉眼幾乎無法捕捉其身姿的綠影。
“哈哈哈哈!”
“咯咯咯咯!”
清越的笑聲,開懷的笑聲,足以讓人夢繞牽魂的笑聲,風行者姐妹的笑聲隨著冰晶噴泉的越高漲,一直升到將近三百米的高空中。
貌似胡亂射出去的冰晶,當然無法打中飛翔的紅龍,然而足夠的立足點,讓風行者姐妹拉進了她們與龍騎兵們的距離。使得她們華麗到爆炸的箭技能施展出來。
三箭之舞 在短時間內射出三輪箭矢的游俠弓技。在風行者姐妹手上,這就成了一次三之箭,三輪九箭的神技。
一腳踏在不足成年人巴掌大小的冰棱柱上,為了追求射擊的角度,奧蕾莉亞后彎著她健美的腰肢,在腰腹用廉下,誘人的人魚線清晰可見。明明是極動的高,明明就靠那么一瞪,以差之毫厘的極限距離閃過了一條紅龍的龍息,在射擊的前一瞬,奧蕾莉亞卻陷入了一種極靜的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