凱爾薩斯同樣自認天賦異稟,可他的升級度遠比不上杜克。
他今時今日的力量,是用高等精靈漫長的生命,用時間堆出來的。
凱爾薩斯心中激蕩起漣漪,現在還有點挾孩心性的吉安娜則興奮地雀躍起來,恭喜杜克。
伊露希亞的表情則有點復雜。她不知道該怎么形容自己跟杜克這種既像是親近,又實則沒有多少必然聯系的關系,只能淡淡地恭喜杜克。
在巴羅夫家族里,伊露希亞感到窒息。
血統高貴的巴羅夫家族是典型的大貴族,父親阿歷克斯有著非凡的手段和能力,在整個奧特蘭克王國里有著無與倫比的影響力,卻在親情方面非常地冷漠。他幾乎沒有時間管自己的子女。
母親是個法師,泌做各種實驗,同樣沒多少時間關愛自己的子女。
而伊露希亞的兩個弟弟維爾頓和阿萊克斯如同兩條在娘胎里的鯊魚一樣,年紀型已經開始不停地明爭暗斗,爭奪著下任巴羅夫族長的地位。
逃來達拉然,這已經是伊露希亞能想到的最好辦法。但她知道,自己是無法擺脫巴羅夫家族的,貴族的未婚女子,從來都是重要的政治籌碼,或許直到自己被家族嫁出去聯姻,她才能稍稍從家族絞索般的控制下放松多少。
唯一慶幸的是,父親雖然不管她,給她的用度和魔法實驗所需的資金從來沒短缺過。
今天,似乎有點兒不同了。
伊露希亞知道自己的命運很長時間會跟眼前這個看起來只是大男孩,名為杜克的男子聯系在一塊。
“凱爾薩斯,達拉然我不熟,不過既然你說只要是法師都能在達拉然上課、表論文或者做各種與法師身份的事來擴大自己的影響力。正好我有時間,那么我就上幾節公開課吧。”
凱爾薩斯一聽,眼睛都亮了:“噢?真的,那太好了。那你想上什么課呢?課題是什么?”
杜克神秘一笑:“論多重施法抹長的基崔煉,多重施法的實戰演練,以及火元素的熱量傳遞理論。”
杜克看到,伊露希亞渾身一顫。
因為,這些正是她母親讓她跟隨杜克學習的借口。
巴羅夫家的大秀有點茫然地抬起頭,她不知道杜克在這種時候臨時客串起講師來是為了什么。
凱爾薩斯知道,正是因為他的建議,杜克已經決定擴展其影響力,為重建暴風王國法師團而努力了。
達拉然有對外開放的學院,只需要繳納低廉的費用,就會教導那些有魔法資質的學徒學習基揣法知識。
幾年后進過篩選,那些經過考驗的學徒會成為正式的高階學徒或者初階法師,被同意進入更高等的學院進行進階學習。
到了這個地步,達拉然的學習和研討就會變得相當自由化。
初階法師們可以按照自己的天賦和喜好,學習不同的科目,同樣也可以拜任何在學院里掛名的法師作為導致。
這里有個前提——那就是法師最推崇的等價交換。
除了打用的公開課之外,所有的課都是要收費的。學院會把講師所講科目的實用性、理論性、講課水平等多種因素結合起來做一個評價,然后定價。
學徒需要為此付出金錢。
當然,更為深入和高階的內容,往往就要以成為該講師的徒弟作為代價了。
講師收徒同樣要求也五花八門,要錢的,要學徒提供施法材料的,當然最多的就是要學徒為自己充當實驗助手。
富裕家庭的子女當然比較輕松,但窮人家的孩子往往只能靠打工。學徒也有各種方式弄到必要的金錢。比如最簡單就是把自己賣身給達拉然的法師團,簽下合同,以效力多少年換揉少錢。或者是充當傭兵,又或者是制造魔法物品販賣。
既有機遇,也有責任。
這就是達拉然。
可以毫不夸張地說,只要杜克展現出足夠的實力,重新拉一支法師團出來也不是做不到的事。
畢竟暴風王國法師團已經名存實亡了,全部法師加起來,能打的不夠12人。這僅僅是一個杏的人數,當中,除了杜克和十分想退休的諾頓老頭之外,全都是大地法師。
杜克微笑著,唰唰地寫下幾個語:
“魔法的對決,沒有你想象中的那么簡單。還在想著如何搓更大的火球解決你的對手嗎?那你過時了燒十萬獸人的傳奇法師杜克馬庫斯教你多重施法,學會之后保證吊打同階法師。”
三位觀眾一看,臉上那個囧啊!
囂張,狂妄,而且絕對具有顛覆性。
因為在傳統的達拉然法師教學當中,關于如何解決同為法師的對手,講師們教得最多的都是構筑好魔法護盾,然后互相對轟,用更大的火球轟爆對方的護盾,取得勝利。
什么什么?大火球無封決對方?那一定是你的火球不夠大。
沒有什么是一大火球解決不了的敵人,如果有,那就兩。
現在杜克竟然推翻了這些學院派導師的所有論點,這不是顛覆性是什么?
換個人絕對會被罵嘩眾取寵,偏偏杜克有大量的實績作為后盾,不論是卡拉贊大戰惡魔脖殺麥迪文,是火燒艾爾文森林,是冰船救走五萬精銳士兵,還是最近的憑一己之力在一大票獸人劍圣刺客手上救下四位國王。
全都是亮瞎眼的戰績。
在沒有更好、更充分的論據證明杜克不行之前,沒有誰能反駁杜克。
沒有誰會愚蠢地把杜克當成是學院派的法師。杜克被劃入典型的實戰派法師里頭。
不,說實戰派都說弱了。
因為實戰派法師往往一個可以打十個學院派。杜克杜克給人的感覺就是那種‘我要打一百個’的家伙啊!
在最短的時間內,聯盟副統帥杜克馬庫斯要在達拉然公開教授實戰魔法課的消息,如同長了翅膀一樣,在最短時間內傳遍整個達拉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