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星漢帝國帝君的話,司徒千頭上冷汗瞬間就流了下來。他此刻心里只有后悔,不是后悔拿走了莫家的北秦郡王之位,而是后悔沒有殺毒莫無忌這個螻蟻。斬草不除根,果然禍患無窮。他太大意了,以為莫家的這個家伙沒有多大出息。
不對啊,不是說莫天城的孫子沒有靈根嗎?怎么可能是問天學宮的弟子?
“呵呵,莫無忌,你不過是問天學宮的一個外門弟子,有什么資格插手領主國的事情?司徒領主既然剝奪了你莫家的郡王之位,自然有他的道理。我問天學宮的宗旨就是,不干涉凡俗帝國事務。不要說你一個外門弟子,就算是內門弟子來了,也不應該對一個領主國君指手畫腳。”一個譏諷的聲音傳來。
莫無忌看見了走進大殿的家伙,正是他的老對頭,從無痕劍派進入問天學宮的莒七劍。
岑書音微微皺眉,雖然問天學宮的確有不插手凡俗帝國事務的規定。但那也只是一個規定而已,事實上一旦涉及到自身的事情,沒有哪一個問天學宮的門人會在意這條規定的。問天學宮自然也知道,就算是有弟子插手凡俗帝國的事情,只要不過分,都是從來不過問。
再說莫無忌好歹也是問天學宮弟子,莒七劍這個時候拆臺,顯然有些吃里扒外。
莒七劍看向莫無忌眼神殺機一閃而逝,隨即就滿臉堆笑的對岑書音施禮道,“莒七劍見過岑師姐。”
似乎知道岑書音不會理睬自己,莒七劍問候完畢后,又對星漢帝國的帝君抱拳道,“問天學宮道門內門弟子莒七劍,見過星漢帝君。”
莫無忌聽到莒七劍報名,也反應了過來。之前岑書音沒有報她是什么弟子,看樣子是為了照顧他的面子。否則他要報出問天學宮外門弟子這個稱號來,那就顯得低人一截。
問天學宮的確是五大帝國的第一修煉圣地,但是一個外門弟子,也不會被人看在眼中。
崔千鈞恍然醒悟過來,假如莫無忌是問天學宮的內門弟子或者是真傳弟子,他不介意隨手幫莫無忌一個忙,直接將司徒千的面子削掉,然后將北秦郡主國還給莫家。
莫無忌只是一個外門弟子,不知道通過什么手段認識了岑書音這個真傳弟子,就在這里狐假虎威,他差點被騙了。從岑書音沒有開口幫忙說話,他就大致有些了解莫無忌和岑書音關系不是想象中的密切。更何況,一個外門弟子居然得罪了內門弟子,這莫無忌也真是找死。
“來人,趕緊給莒道友派坐。”崔千鈞立即叫了一聲。
至于莫無忌,他倒是不敢動。他可以將莫無忌的提議當成廢話,卻不能隨便動這個外門弟子。再是外門弟子,人家也是問天學宮的。
莫無忌冷冷的看著莒七劍說道,“你姓莒,和司徒千合謀奪取北秦郡王的垃圾也姓莒,該不會你們是蛇鼠一窩吧?”
莒七劍馬臉一沉,“莫無忌,你見了問天學宮的師兄,不但不見禮,還敢如此猖狂。實話告訴你,北秦郡就是我莒家人拿走的,有種你直接來找我吧。呵呵,等你這一輩子能筑靈后,再談有種的事情。”
事實上莒七劍也是在調查莫無忌后,才知道莒家旁支有人奪取了北秦郡王的位置。這讓他心里很滿意,甚至派了人過去嘉獎莒家那旁支。
莫無忌實力越高,看起來就越普通。加上他本來就是外門弟子,莒七劍根本就不知道莫無忌不但筑靈了,還是筑靈九層。
事實上不但是莒七劍看不出來,這里沒有任何人能看出莫無忌已筑靈。
大殿中寂靜無聲,這是問天學宮內部的爭斗,沒有人傻的會去插口。司徒千卻是滿臉驚喜,他想不到北秦的莒家居然還有在問天學宮的內門弟子,這個粗腿一定要抱好。莫無忌區區一個外門弟子,也敢威脅他,這個仇他先記下。
“你放心,無論你叫七賤還是下賤,莒家,我會找去的。”莫無忌盯著莒七劍譏諷道,半點面子都不給。
現在他無牽無掛,單獨一個人,區區一個莒七劍還不值得他去害怕。在他看來莒七劍還沒有跨入元丹境,現在他是筑靈境九層。等他跨入脫凡境后,就有機會干掉莒七劍。當然,在這之前,他不能讓莒七劍有機會干掉他。
說完,他又盯著司徒千說道,“莫家的北秦郡不是那么好拿的,當心吞不下去咽死你。”
莒七劍氣的發抖,若不是因為這里是星漢帝國的臨時都城,岑書音也在這里,他都要立即動手了。
莫無忌才懶得理睬莒七劍,他轉身就走。話不投機半句多,有莒七劍這種賤人在這里,留在這里也沒什么意義。莫家被滅掉了,他現在還不能報仇,先威脅一番,讓司徒千這老兒晚上睡覺不踏實也是好的。
看見莫無忌離開,崔千鈞連忙打岔說道,“我來和大家介紹一下陰苦道友,陰苦道友是百宗聯盟貢獻分榜的第23名……”
不等崔千鈞將話說完,岑書音也走出了這個大殿。莒七劍在外人面前,出賣問天學宮的弟子,讓她心里不舒服。
崔千鈞臉色有些難看,若是一般的人敢如此無禮,他早就動手滅掉了。可惜的是,這兩個人都是問天學宮的弟子,其中一個更是問天學宮的真傳弟子。他今天敢動手,明天星漢帝國將從失落大陸消失無蹤。
百宗聯盟在星漢帝國的駐地位于安揚宮旁邊的一座六層塔上,莫無忌和岑書音過來的時候,這里已經有七八個人在這里辦理聯盟的身份玉牌。
“問天學宮弟子岑書音、莫無忌辦理聯盟的身份玉牌。”岑書音將自己的宗門身份玉牌遞了進去說道。
辦理玉牌的是一名看起來極為精干的老者,他接過岑書音的玉牌看了后,這才說道,“還請將莫無忌的宗門身份玉牌也拿來才可以同時辦理。”
莫無忌已經從岑書音身后遞出了他的身份玉牌,老者抓起莫無忌的身份玉牌看了一遍后,略微有些歉意的說道,“我這里只能幫岑書音道友辦理聯盟的玉牌,無法辦理莫道友的。”
“為什么?”岑書音皺眉問道,雖然她之前就想到了這個結果,依然還是有些不愉快。在她看來,只要是為五大帝國出力對付域外修士的,都應該幫忙辦理身份玉牌。
沒有玉牌,就沒有貢獻分。這樣就算是殺了再多的域外修士,也得不到什么。這對沒有身份玉牌的修士來說,很是不公平。
若是一般的人,老者估計直接讓滾了。現在是問天學宮的真傳弟子在詢問,他只好解釋道,“這種能記錄積分的玉牌很是珍貴,每一枚都是達到真神境的天界強者煉制出來的。只有地級以上宗門的內門弟子和真傳弟子,以及修為達到脫凡境的散修才能辦理。這位莫道友是外門弟子,看他的樣子修為應該也沒有達到脫凡境。”
岑書音沒有詢問莫無忌,莫無忌恐怕連筑靈境都沒有達到,更不要說達到脫凡境了。她之所以愿意幫莫無忌辦理身份玉牌,就是因為莫無忌掌控了一門雷技,憑空驚雷。有這一門法技,莫無忌絕對可以在戰場上掙到一些貢獻分。
“沒有別的辦法了嗎?”見岑書音不說話,莫無忌主動問道。這個貢獻分,他可不能隨便放棄。這可是意味著大量的好東西,他一個外門弟子和散修沒有多少區別,只有掙到了大量的貢獻分,他才有機會跨入更高的層次。
老者看了一眼岑書音,他可以不在乎莫無忌的話,卻不能不在乎岑書音。莫無忌和岑書音一起過來,看樣子關系匪淺。他心里也是欽佩莫無忌,一個看起來資質低下的尋常靈根者,居然傍上了岑書音這種絕世嬌子。
“辦法也不是沒有,還有一批殘次的玉牌,這種玉牌不能記錄身份,所以不算身份玉牌。唯一的功能就是記錄貢獻分,只能算積分玉牌……”
“沒有問題,這種玉牌也可以,我就辦理這種玉牌。”不等老者將話說完,莫無忌就毫不猶豫的說道。他本來就不在乎什么身份,他要的就是貢獻分。
老者無奈的說道,“你等我將話說完,這種玉牌雖然可以記錄貢獻分,卻有遺漏情況出現。也就是說,在你殺了域外修士后,這種玉牌很有可能記錄不到域外修士的散魂印記。一旦記錄不到,那就意味著沒有貢獻分。”
莫無忌臉色難看起來,這不是坑人嗎?這等于用破了一個大洞的網去打魚。
岑書音也很是無奈,在諸越山長老不帶外門弟子這一條上,她就隱約猜到了莫無忌辦理身份玉牌有些困難,現在看來,還真是這樣。
“這種殘次的玉牌也不是很多……”
老者僅僅說了這半句話,莫無忌就下定了決心,“這種殘次的玉牌我也要了,幫我辦理一枚。”
“岑道友的玉牌不用收費,莫道友的玉牌需要收費五萬地品靈石。”老者說完將兩人的宗門身份牌遞了出來。
莫無忌暗道坑人啊,完好的身份玉牌不收費用,他的這個殘次品反而要收取五萬地品靈石。
再無奈,莫無忌還只能付出了五萬地品靈石,拿到了這枚殘次的宗門聯盟積分玉牌。
玉牌上有幾個隱約的字跡,散修2705號,貢獻分0,后面連名字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