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度,艾文認為死亡之門后面就是亡者的世界,但這里只是卑鄙的海爾波在成為死神后,創造出來的一個空間,介于現實和暗影國度之間,根本無法與亡者世界相比。
暗影國度才是真正亡者靈魂安息之地!
如果鄧布利多所說都是真實,那暗影國度也不太平。
那里既是亡魂安息之所,同時也是逝者與邪神的主戰場。
所謂的邪神不僅僅只有吞噬之神和死亡之神,根據艾文之前查找到古老資料和了解到的信息,在世界各地的古魔法文明中,都有邪神的身影,數量也很多。
他無法想象,與多個邪神對抗的場景,那實在是太難了,哪怕那里有無數曾在魔法史上留下濃墨重彩一筆的強大施法者并肩作戰,同樣無比的艱難。
死亡不是結束,而是另一個偉大征程的開始。
直到此時,艾文對這句話才有了更深的理解。他也終于明白,為什么只有真正有勇氣和智慧的人,才能坦然面對死亡,并且主動走下去。
因為他們將面臨更加艱難的戰斗,而且無路可退。
這不是一個容易的選擇,但有些事情,必須要有人去做。
逝去者,正在以更大的勇氣戰斗,以他們的方式來保護生者。
或許支撐他們的,正是鄧布利多所說的愛的力量,而那些心存邪念之人,或抵抗不住誘惑者,最終將墮落成為黑暗的爪牙。與邪神造物一起對世界造成破壞,肆意散播恐懼和絕望。
艾文思考著這些,除了死亡的意義,他對于構成這個世界的魔法規則也有了一絲明悟,結合此處見到的情景,海爾波創造的空間正在被另外一個空間吞噬,還有之前見到的泰坦空間之神,從他那里得到信息,以及從追隨霍格沃茨四位創始人足跡了解到秘辛,他逐漸意識到,世界可能是一個多元存在的空間結合體。現實世界,暗影世界,邪神所處的空間,還有它們誕生的虛空。
每一個世界,又分成很多層面,比如艾文穿越之前所處的沒有魔法的世界,還有存在魔法的世界等等,平行存在,在無形之中又相互影響。
在這一刻,他對空間規則有了更清晰的理解。
“雖然這里沒有時間流逝的概念,但我認為你差不多應該回去了。”良久,鄧布利多緩緩地說道,“伏地魔已經從海爾波留下的遺跡中得到了成為邪神的魔法,你必須要回去阻止他。他的失敗命中注定,但這個世界已經承載了太多的傷痛,不能再任由他繼續破壞下去。”
“可是教授”
艾文覺得他還有很多要說的話,短時間內又不知道該說什么。
與鄧布利多的對話解開了困擾他許久的很多疑問,與此同時,又將一個更加廣闊的世界展現在他的面前,甚至遠遠超出了他的想象。
如果這就是這個世界的真相,艾文還沒有想好是否有能力去面對這些。
他突然意識到,自己的冒險不是接近尾聲,而是才剛剛開始。
“人們都想將事情做得最好,盡量將計劃考慮的周全,但實際上這都是徒勞且不切實際的想法。”鄧布利多似乎看出了他心中的疑慮,繼續說,“用盡全力做好你當前應該做的事情,就已足夠。你現在的使命就是回到現實,阻止伏地魔成為新的邪神,阻止更大邪惡的降臨,這是霍格沃茨四位創始人留給你的考驗,你已經找到了他們留下的秘密寶藏,但考驗并沒有結束。”
艾文點了點頭,馬上又想到了什么。
“你不跟著我一起回去嗎?”
“我已經死了,艾文,這個問題我們剛剛討論過,還記得嗎?”鄧布利多微笑著說,“不管從哪個角度,一個死去之人重新活過來,都不會是一件令人感到開心的事情。而且我必須要走下去,我有屬于我自己的理由,沒有你想象的那么偉大,只是我個人的意愿珍寶在何處,心也在何處!”
“珍寶在何處,心也在何處!”艾文一時間不明白這句話的意思。
“是的。”鄧布利多簡單地說。
他將目光轉向迷霧的盡頭,三塊銘牌所組成的符文仍在那里旋轉。
彼端,無盡的虛空中傳來詭異的聲音,那是亡者的哀嚎。
“當然,你也可以選擇繼續向前,最終的戰場就在前方。”鄧布利多停頓了一下,“雖然在我看來,還沒到你參戰的時候,因為還有更加重要的使命在等著你,同時也有愛你的人在等著你回去,但無論如何,選擇權都在你身上,不管向前還是回去,都需要巨大的勇氣。”
又是沉默,夏爾這么看著鄧布利多,鄧布利多也笑微微地回視。
他知道,對方正在等自己的選擇。
是時候回去,結束這一切了!
就在他這么想的時候,本已經歸于平靜的整個空間再次開始顫動,鄧布利多的身影逐漸變得模糊起來,有什么東西要從三塊銘牌中心位置涌出。
那是一顆青綠色的魔法石,斯萊特林秘密寶藏鑰匙。
它的大小與格蘭芬多、拉文克勞留下的寶石相差不多,上面有一種奇異的力量。
空間劇烈顫動中,它從銘牌飛來。
“看來你已經做出了選擇,那我們就暫時告別吧,艾文!這塊魔法石中有雙蛇杖的魔力,薩拉查·斯萊特林留下的道標,將指引著你找到回去的道路,那個道標正在一個我最信任的人那里。最后,祝你好運。”鄧布利多的身體幾乎已經淡化消失,但他的聲音依舊響亮有力地傳到了艾文的耳朵里。
奇異的魔力涌來,艾文感覺自己的身體再次變得虛無。
就好像之前在拉文克勞城堡施放那道魔法時的感覺,他的身體在魔力化。
斯萊特林留下的魔法石在保護著他,迅速沖向虛空。
此時此刻,格里莫廣場12號,鳳凰社重要成員都集中在此。
“從我們目前那里得到的消息看,伏地魔在從神秘事務司那道門里面出來后,就直接去了霍格沃茨,他好像打算在學校的禁林中建造什么東西。”金斯萊·沙克爾面帶愁容地環視在場眾人,將收集到的情報告訴大家,“沒有人知道他在做什么,除個別人之外,他甚至不讓其他食死徒靠近”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