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到不能說是一種迷信,雖然真正的占卜者越來越少,但是在歷史上是確實存在的。
占卜作為最古老的魔法分支,一直是魔法界密不可分的一部分。
因為不了解,因為神秘,因為對未來的敬畏,占卜者往往很受人尊敬。
現在,很多巫師都用復雜和敬畏的目光看著特里勞妮教授。
“是的,那越來越清晰的預兆,我早就知道了,這些兆頭總是不好。”特里勞妮教授用特有的聲調說,“很不好,孩子們,我在其中看到了很多,包括死亡。”
她停頓了一下,屋子里面明顯響起一陣凌亂的吸氣聲,還有人失手把杯子摔碎了。
艾文無奈地嘆了口氣,他如果這時候提出離開,是不是很不禮貌?
“你們這學期為什么不來上我的占卜課了呢?”她繼續說道,“我從校長那里知道了你們放棄了這門課的消息,這個令人遺憾的消息甚至這比那匹駑馬還留在霍格沃茨更讓人失望。你們應該知道的,對你們而言,這門課尤為重要啊!”
他們為什么放棄了占卜,難道你心里面沒有點數嗎?
死亡、死亡、死亡,除了死亡的恐嚇外,他們從這門課上什么都沒有得到。
因為聽過特里勞妮教授做過真正的預言,艾文還曾經對此抱有期望。
但后來證明,真正預言這種事可遇不可求,他又不能二十四小時跟在特里勞妮教授身邊。
所以,艾文便決定放棄了。
對于特里勞妮教授做出的那個關于伏地魔歸來,他將獲得超乎常人想象的強大力量這個預言,很大一部分已經應驗了。伏地魔確實再次歸來,他得到了凱雷西斯和邪神雕像的幫助,獲得了斯萊特林本人留下的可怕魔法,正在往成為非人怪物的路上前進著,如果讓他成功,那確實是超出常人想象的強大力量,邪神的力量。
雖然還有一點沒有完全對應上,艾文仔細想過,覺得并不是什么問題。
哪怕是真正的預言,也不是清晰準確的,里面有很多模棱兩可的東西。
所以,那個黑暗的神廟,那個將幫助伏地魔的仆人,大概就是指阿爾巴尼亞森林中的墮落馬人神廟和當時在幫助伏地魔的吸血鬼首領凱雷西斯吧,能夠說的過去……
現在需要做的是擊敗伏地魔,艾文覺得這個過程不需要特里勞妮教授的預言了。
“你們真的應該選擇占卜課,如果你們有需要,孩子們,只需要一句話……”
“啊,西比爾,我們都覺得自己的課最重要!”一個洪亮的聲音說,斯拉格霍恩出現在特里勞妮教授的另一邊,他面色通紅,天鵝絨帽子有點歪,一手端著蜂蜜酒,一手舉著一塊巨大的百果餡餅,“但是在我們面前的這三位,在魔藥課上的表現都可圈可點。尤其是哈利,他簡直是難得一見的魔藥方面的天才。是的,艾文和赫敏做的也很好,但和哈利還有一定距離,我想我從沒見過這樣一個學生,他在魔藥方面的悟性已經超出我的想象了!”
他用寵愛的,雖然有些充血的眼睛看著哈利,臉上帶著得意地笑容。
“有天賦,像你媽媽!不,應該比你的媽媽更強。真的,我這輩子只教過幾個像你們這樣天資這么高的學生,可是我可以告訴你,哈利,你是最棒的,就連西弗勒斯……”
空氣在此凝固,哈利睜大眼睛向后退了半步,好像受到了極大的驚嚇。
馬上,艾文就看到嚇到他的東西。
斯拉格霍恩伸出一只胳膊,像是從空氣中把斯內普鉤了出來。
“別偷偷摸摸的,來跟我們聊聊,西弗勒斯!”斯拉格霍恩快活地打著飽嗝說,“我正談到哈利在魔藥學上的特殊才能!簡直棒極了,我很看好他。當然、當然了,這里面也有你的功勞,你教了他五年!”
斯內普被斯拉格霍恩的胳膊箍住了肩膀,動彈不得。
他的目光順著鷹鉤鼻子落到艾文身上,然后迅速移開,注視著哈利。
那雙黑眼睛瞇縫著,似乎在打量著他。
“有趣,我從沒覺得我教會過波特任何東西。”
“哦,那就是天才!”斯拉格霍恩叫道,“你沒看見他第一節課交給我的活地獄湯劑呢,沒見過哪個學生第一次能做得比他更好,我想就連你,西弗勒斯……”
“是嗎?”斯內普平靜地說,眼睛像鉆子似的盯著哈利。
哈利有點不安,惟恐斯內普追究起他在魔藥學上新才華的來源。
赫敏皺起了眉頭,艾文也覺得哈利確實有點得意忘形了。
他太依賴那本書了,艾文曾經提醒過他,小心地使用上面的內容,最好以參考為主,但哈利并沒有聽進去。
好吧,他之前也沒有想到斯拉格霍恩會給哈利這么高的評價。
“親愛的,提醒我一下,你還修了什么課,哈利?”斯拉格霍恩問。
“黑魔法防御術,魔咒課,變形課,草藥課……”
“一句話,當傲羅需要學的所有課程。”斯內普說,帶著微微一絲冷笑。
“是的,我就是想當傲羅。”哈利挑戰地說,勇敢地看著斯內普。
在魁地奇明星和傲羅之間糾結了很久,他最終決定按照自己最初的想法成為一名傲羅,如果能夠做到的話。
他覺得自己應該嘗試一下,像小天狼星那樣。
“我覺得你不應該當傲羅,哈利。”盧娜出乎意料地說,大家都看著她。
“什么?”
“你不知道嗎?傲羅是腐牙陰謀的一部分,我以為大家都知道呢。”盧娜用理所當然地語氣說。
“什么腐牙陰謀?”赫敏下意識地問道。
“就是利用黑魔法和牙齦病從內部搞垮魔法部,傲羅是他們的幫兇。”
很多正在關注這場談話的人都笑了起來,盧娜這個笑話還是挺好笑的,但斯內普顯然并沒有這么想,他滿是惡意地盯著哈利,并不打算就此放過他,斯內普打算刨根問底,幸好這時候,費爾奇揪著德拉科·馬爾福的耳朵朝這邊走了過來。
“斯拉格霍恩教授。”費爾奇呼哧呼哧地說,下巴上的肉抖動著,金魚眼中閃著抓到學生調皮搗蛋時的那種瘋狂的光,“我發現這個男孩躲在樓上走廊里,你給他發請柬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