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萊特林留下的魔法嗎?”
艾文腦海中靈光一閃,一條條線索迅速出現。
無疑,薩拉查·斯萊特林曾經擁有過這枚戒指和復活石。
他還非常精通魂器制作方法,這個由卑鄙的海爾波創造出來的魔法。
考慮到斯萊特林的經歷,可以說,這個世界上除了海爾波本人沒有比他更了解這個魔法。
因為艾文的緣故,薩拉查·斯萊特林還已經知道了伏地魔的存在。
同時,他也知道了自己的后代,有可能是最后一個后裔最終成為邪惡的黑巫師,制作了魂器。
當這些因素綜合在一起的時候,事情便不再那么簡單。
以斯萊特林的個性,很難想象他會什么都不做,全部交給艾文和鄧布利多來解決。
只是和其他三位創始人一樣,留下一個秘密寶藏交給艾文。
尤其是艾文還不是純血統,這是他最反感的一點……
斯萊特林可能預料到伏地魔會找到這個戒指,所以利用復活石的特性在里面留下一個魔法,將里德爾的靈魂分裂出來,幫助他制作出一個特殊的魂器……
這個想法突然出現在艾文的腦海中,越想越有可能,可是又有些匪夷所思。
這里面最大的問題就是想要做到這一點的難度,對于正常的巫師來說,這簡直和天方夜譚一樣,不可能做到。
不過以薩拉查·斯萊特林本身的能力而言,這幾乎不成問題。
對他而言,不存在做不到的問題,關鍵是他想不想做!
雖然沒有直接的證據,但艾文可以確定,斯萊特林不會放棄這種機會。
順著這個思路,假設一下,這個魔法是他留下的,他利用戒指、復活石和魂器的特性,讓里德爾或者更準確點說是滿足他留下種種條件的后代的靈魂分裂,幫助這個后代制作出一件魂器來。
這種可能性很大,現在的問題是,他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斯萊特林不可能單純的幫助自己的后代制作魂器,幫助其變得更加墮落和邪惡,他肯定有自己的目的。
換言之,面前的這件魂器,十五歲的湯姆·里德爾不同尋常。
這家伙到底怎么不同尋常,艾文看不出來,在他眼中,里德爾就是一個性格惡劣的少年,而且非常的危險,善于偽裝,引誘別人,和他曾經在日記本中接觸的那個沒什么區別。
或許唯一的區別是他還沒有那么邪惡,因為他沒有殺過人……
或許吧,他不那么做不是他不想做,而是因為他沒有機會。
在親手殺死自己的父親之前,他將已經被分裂了出來。
某種意義上,薩拉查·斯萊特林確實拯救了他。
在命運即將開始前,拯救了自己的后代,這就是斯萊特林的想法嗎?
短暫的沉默之后,鄧布利多平靜地問道,“湯姆,在你成為魂器之后,發生了什么?”
艾文剛才想到的這些,他不知道有沒有想過,或者有著更為接近真相的想法。
“你都已經知道了,不是嗎?”里德爾說,臉上重新露出了笑容,“在我分裂出去之后,他重新醒了過來,然后按照計劃,用那把魔杖毫不猶豫地殺死了那個男人,嫁禍給……”
“不,我的意思是他當時的想法,他當時是怎么想的?”鄧布利多說。
“想法?!”里德爾愣了一下,眼睛微微睜大,好像很奇怪鄧布利多的問題。
“沒錯,是痛苦,悲傷,還是興奮?”
“我不知道!”里德爾誠實地說,“我不清楚他的想法。”
“據我所知,魂器和主魂之間是有聯系的。”鄧布利多說,“你肯定能感受他的情緒。”
“我從來沒有這種感覺。”里德爾臉上出現回憶的表情,微微的晃了晃腦袋,“沒有什么好隱瞞的,我現在巴不得和他劃清關系,好讓你放過我。總之,從靈魂上分裂出來之后,我便再也感受不到主魂的感情和思想了,可以這么說,雖然是同一個人,但我們兩個是擁有完全獨立思想的兩個不同的靈魂,我在這方面和他一點關系都沒有,這也是我不同于其它魂器的一點,肯定是那個死神的魔法出了問題,那不是正常的制作魂器的方法……”
艾文皺眉,這一點確實很奇怪,是這個家伙不同尋常的地方之一。
根據他對魂器的研究,魂器中的靈魂碎片是從主魂中分裂出來的,擁有著主魂的所有記憶、感情、思想,按照特定的軌跡行動,并和主魂之間有著聯系,可以相互感受到對方。
正因為如此,哈利才可以借助腦袋里面的靈魂碎片知道伏地魔在想什么。
因為伏地魔將靈魂分裂的次數太多,他的主魂變得極其混亂,除非特定情況下,他已經沒有能力和其他魂器進行聯系了,不過隨著魂器數量的減少,他早晚會發現的。
可以這么說,不管是主魂還是靈魂碎片都是同一個主體,只有主、次的區別。
但是面前的里德爾和伏地魔之間卻是完全不同的兩個主體,這很反常。
如果沒有這種聯系,他還是一件魂器嗎?!
想要驗證這一點,唯一的辦法就是將除了他之外所有魂器和伏地魔消滅掉。
如果到時候他還存在的話,那就真的證明他和已經完全從主魂中獨立出來,和伏地魔沒有關系。
想要做到這一點難度、危險性和不確定性太大,要艾文看,不如直接把他消滅掉算了。
按照原有的計劃一點敗伏地魔,而不是出現這種不在預料之內的變故。
他看了看神情專注的鄧布利多,嘆了口氣。
可以確定,校長決定不會這么做的。
只要有萬分之一的可能,他都會去嘗試,試圖拯救這個湯姆·里德爾,探查清楚真相。
當然,這是一切還在掌握的情況下,要是事情超出掌握,他也肯定會第一時間消滅這個魂器,沒有猶豫。
“很奇怪,那你當時的想法是什么?”鄧布利多繼續說道,“見到你母親后,還有親眼看到他殺死你的父親時?”
“沒有什么特殊想法,我巴不得這么做,那是那個男人咎由自取的。”里德爾說。
“很好!”鄧布利多似乎已經得到了他想要答案,沒有繼續追問下去。
他緩緩地點了點頭,似乎在思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