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銘和蘇猛兩個人就在旅館里等待二狗子的消息,結果等到大半夜二狗子也沒回來,蘇銘也有點困了,就穿著衣服,迷迷糊糊的在小旅館的床上打盹。
睡到一半,聽到房間門有動靜,蘇銘一個激靈就跳起來了,借著門口走廊透進來的光,只看見門縫里有塞了張名片一樣的東西,拿下來一看,上面印著個大兇妹子,學生妹、白領、已婚少婦,聯系電話139……
“日……”蘇銘揉揉眼睛,繼續躺床上貓著去了。
就這么半夢半醒的,一直等到天色蒙蒙亮的時候,蘇銘差不多都要完全睡著了,就覺得臉上有什么東西,癢癢的。下意識就想一巴掌打過去。
幸虧沒打,二狗子不知道什么時候回來了,從窗戶里飛進來,正趴在他的臉蛋上,這一巴掌要是下去,二狗子就算是遭了自己人的毒手了……
“下次別趴在我的臉上……”蘇銘爬起來揉揉臉,然后用精神力和二狗子溝通了一下。二狗子的智力實在不怎么樣,表達的也不是很清楚,好像是它回去之后沒過多久,就有一輛車子開到了救助站,老林他們把一些狗搬到了車子上,停留了一會之后車子就離開了。
“日,這兩人不會是私下倒賣狗吧,膽子太大了也!”蘇銘很是吃驚,說嚴重點,這就叫監守自盜,就好比銀行的金庫保安,偷偷摸摸把金庫里的金子拿出去賣掉,當然狗和金子的價值不同,但這兩者在本質上是一樣的,都是嚴重的違法行為。
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老林小林看著都是一副挺老實的樣子,沒想到暗地里能做出這種事!
就是不知道他們把那些狗都賣給誰了?如果最后還是流回到了大大小小的飯店里,那樂子就大了。這種事一旦報道出來,絕對有轟動性效果,瘋狂的愛心人士,可憐的受傷狗,暗中倒賣狗的救助站,每個點都極具吸引力。
“車牌號你記住沒有?”蘇銘問。
二狗子嗡嗡嗡的,也表達不清楚,后來實在沒辦法在,就在空中飛來飛去的,到處亂竄,就跟喝多了似得,也不知道它到底是什么意思。
“哦,我明白了!”蘇銘看著在面前飛舞的二狗子,忽然恍然大悟,“你再飛一次!”
于是二狗子又扭著腰,在蘇銘面前看似毫無章法的亂飛,不過這次蘇銘猜到了它的意思:這家伙表達不清人類的車牌號,但是記住了車牌號的‘圖案’,這是在用飛行軌跡,把車牌號畫出來呢。
蘇銘把二狗子的飛行軌跡記錄下來,最后得到了一個車牌號,從車牌上看起來,是省會江津市的車。
“不對啊!”蘇銘一拍腦門,光有個車牌號有什么用,路上到處都是車,他上哪找這輛車去?這不是大海撈針嘛。
不料二狗子等蘇銘記錄完車牌號之后,嗡嗡的飛出了窗口,在窗外盤旋了一陣之后,嗡的一下朝遠處飛去。
蘇銘從窗戶里探頭朝外看過去,只見二狗子遠遠的朝馬路對面飛過去。這里是縣城的入口,沿街有一排小旅館、小飯店什么的,供來往的人休息吃喝,一大早的,不少人在馬路邊吃早點,路邊還停了一排路過的各種車輛。二狗子就停在其中的一亮大卡車上面。
蘇銘眼睛一亮,這輛大車的車牌,就是二狗子畫出來的那輛!
“蘇猛,走了!”蘇銘趕緊下樓到服務臺結了帳,然后裝作路過的樣子,很隨意的走到那輛大車后面。大車后面用帆布蓋住了,從外面看不出運的到底是什么東西。蘇銘趁著周圍人都沒注意,飛快的從帆布縫隙里,朝里面望了一眼。
果然都是狗!
“干得不錯!”鼓勵了二狗子幾句,然后蘇銘帶著蘇猛和兩條狼狗,坐在牧馬人上,停在距離大卡車不遠的地方等著。
等著有二十多分鐘的樣子,一家早點鋪子里走出來個中年人,上了大卡車,然后發動卡車,晃晃悠悠的朝遠處開去。蘇銘也發動了牧馬人,不緊不慢的跟在后面。想要看看這輛車到底去哪‘卸貨’。
很快的,兩輛車一前一后的開出了縣城,上了省道,又跟了一個多小時之后,大卡車離開省道,開上了通往江津的高速。
利用新聞傳媒的暴力,一向是蘇銘慣用的手段了,想要引起關注,沒有媒體的幫助是不行的,蘇銘一邊跟蹤,一邊給南宮嫣打了個電話。
“喂,南宮,我有個碉堡了的新聞,你跟不跟?電話里說不清,跟的話,以最快速度來省會。到了給我電話!”電話里也沒解釋什么,簡單的說了兩句就掛了,然后繼續跟蹤。
要說電視臺的福利就是好,或者說南宮嫣由于最近一段時間報道了不少有價值的新聞,在臺里的地位提升了不少,臺領導一聽說又是蘇銘打來的電話,還特別說有勁爆新聞,立刻就讓南宮嫣帶了一輛采訪車,直奔江津。
大貨車在高速上開的比較慢,時速只有80公里左右,蘇銘也不著急,就開車慢慢跟在后面,結果南宮嫣的車后發先至,在快到江津收費站的時候,雙方接上了頭,一前一后的開進收費站。
在收費站,南宮一眼就看見蘇銘那輛非常有特點的牧馬人,于是在后面的采訪車里直接打了個電話給他,“到底什么大新聞,你話也不說清楚,搞得我著急忙慌的跑出來,一路上都在補妝!”
蘇銘坐在車里哈哈一笑:“大姐,你這次算媚眼拋給瞎子看了,妝畫得再好也沒用,這次恐怕要暗訪!”
“啊?那我還帶了一個團隊來,還有一輛車……”南宮嫣在后面車里郁悶說。
“別廢話了,快點,上我車,帶上簡易攝像機什么的就行。”
后面一輛商務車的大門嘩啦一下拉開,南宮嫣踩著高跟鞋就從車里跳下來,蹦蹦跳跳的跑到前面的牧馬人邊上,敲了敲車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