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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三十四章 皇族的榮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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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是蘇銘在此,肯定能發現包廂里赫然有個老熟人。

  除了尤尼金哈雅,包廂里另外一個東方的年輕女性看上去更像是一個高中女生,萌嫩鮮靚的小臉上,卻有一股子掩飾不住的傲氣,穿著一套白色的套裝,衣領上繡著一朵盛開的黃槿。

  尤尼金一直在包廂的屏幕前,操縱著畫面,利用遍布全場的攝像頭,似乎在尋找著什么。

  “找到了。”尤尼金忽然說。

  哈雅公主對尤尼金無可奈何,搖頭一笑,另一個年輕的女高中生卻很好奇的把腦袋湊上來,“就是他得罪了你嗎?尤尼金殿下?”

  “就是這個人!”尤尼金用修長的手指點點屏幕中的一個正在喝可樂的家伙,不是蘇銘還能是誰?

  “看起來很普通的樣子,一個長相猥瑣的華夏男人。”女高中生長得挺清新的,可是說的話卻很難聽,細細的小眉毛挑了挑,小聲說:“尤尼金姐姐,需不需要我幫你教訓教訓他?我帶了本宮的侍衛……”

  尤尼金回頭看了一眼哈雅公主和香江警方派來全程陪同她們的那位高級女警官,搖頭對女高中生說:“謝謝你的好意,佳子殿下。不過我會用正大光明的手段。”

  佳子殿下嗯了一聲,不過語氣里明顯不太贊同尤尼金所謂的‘光明正大’。

  和英國體制不同,日本皇室雖然沒有法律意義上的權力,但卻更加的團結和神秘,保留了自古代以來的一套皇室專屬機構,其中一個很重要的單位就是歷代效忠皇室的‘侍衛’。或者可以說,是皇家的祭祀和忍者。

  日本歷史上不乏女性天皇,也不像華夏這樣排斥女性掌權,作為六宮之一秋筱宮的公主殿下,這個像高中生一樣的佳子公主,有權力調用屬于她父親秋筱宮親王的專屬護衛。

  實際上,這次來香江,她的隨行人員中,就有幾個很厲害的忍者,當然名義上是保安。

  隨著二戰結束,人類社會進入高速發展的文明時代,全世界的皇室都已經不再執掌權力,或改革,或遜位,成為國家的象征。如泰西諸國,國王僅僅是名義上的元首,各階層的貴族雖然依舊驕傲,但骨子里,已經接受并且習慣了這個事實,把自己當作普通人看待。

  唯獨日本略有區別。全世界的帝王,即便包括古代的華夏帝王,畢竟都還是‘人’,最多說自己是天子,是神的代言人,但本質上,還是人。古代歐洲各國君王無論強勢與否,至少名義上都要接受羅馬教皇的冊封。

  唯獨日本的皇室,是以‘神’自居的,人神一體,日本的皇室,包括天皇本人在內,為了凸顯神格,是沒有姓氏的。

  這一點,從稱呼上也能看出來。全世界,包括英女王在內,僅僅是‘王’,翻譯成英文,就是king;稱呼‘皇’的,只有日本一家,還是天皇,翻譯過去,則是emperor。

  總而言之,日本皇室的大多數年輕子弟,和西歐皇室子弟,在觀念上,的確有所不同,骨子里就有高人一等的血液。

  包廂里的女警遠遠的看見屏幕中那個被尤尼金手指著的人,眼睛微微一瞇。

  是他?他什么時候來香江了?又怎么和這位英國公主殿下認識?

  開幕式的集體盛裝舞步表演是在跑到中心的場地舉行,按照比賽方式,騎手入場后,駕馭賽馬表演各種連貫的規格化動作,并熟練地過渡到高級步法的比賽。旨在比試馬匹的服從、馴順、調教程度和馬匹對騎手的韁、腳、騎坐扶助的反應能力,以及人馬一體行動的協調性。

  裁判員根據騎手、馬匹所做的各個規定動作是否正確與規整、人馬配合是否協調、馬匹是否順從和有活力等方面給予評分。在正規比賽中,一共是三場,前兩場是由國家馬術協會規定的指定動作,最后一場是騎手與馬匹演繹自選音樂和自編舞步。

  由于是開幕式表演而不是正規比賽,因此并沒有個人發揮的指定動作,場上的賽馬動作整齊劃一,風度翩翩的進行著指定動作表演,騎師穿著華麗的騎裝,一副紳士淑女的派頭,氣定神閑、風度翩翩,馬的皮毛被洗刷得像緞子般閃亮,馬鬃還梳起別致的小辮子,看起來賞心悅目。

  在馬術初學者看來盛裝舞步是馭馬的高境界技術,其實恰恰相反,盛裝舞步是最考驗馭馬技術的,反而是一切馬術的基礎。

  看起來香江馬迷對于場上領隊的安妮公主并不陌生,一出場的滿堂彩后,在整個表演過程中,全場歡聲雷動,為這位公主喝彩叫好。

  簡短而精彩的開幕式之后,正式進入初賽階段。

  一共三十二匹初賽賽馬,分成四組,每組進行比賽,每組的前兩名直接進入下一輪,另外取除了這八匹之外,總成績的前八名晉級,十六匹馬進行第二輪比賽,按照成績選出前十二匹,進行決賽。

  也就是三輪,8、8、12匹同場競技。

  初賽第一輪,和平時賭馬時候類似,解說員先介紹本場8匹馬的血統、戰績等信息,包括馬主信息。

  奪冠大熱門‘蔚藍海灣’就在這一組,這匹馬血統優良,馬主人也頗有名氣,是香江八十年代船業大王河家的一個后代,經營游輪生意。

  蘇銘的大快活也在這一組,就顯得黯然失色了,和其它七匹要背景有背景,要血統有血統的馬相比,大快活沒有任何的優勢,以至于解說員介紹的時候,僅僅一帶而過。

  侯龍濤倒是蠻激動,專門跑到投注點,下了兩千塊買大快活第一。浪琴杯雖然是比賽,但馬會當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仍然可以下注。

  蘇銘卻不能下注了,一來,他也清楚大快活的實力,奪冠基本沒戲;第二,和馬會有君子之約,再去賺錢不合適。

  “蘇先生,你好。”后面響起一個很熟悉,但語氣很公事公辦的聲音。

  回頭一看,愣住了。

  一張年輕的面龐,帶著干練的帽徽,面無表情嚴格來說是冷冰冰的望著自己。

  “咦?madam?”

  正是好久不見的何寶文,看著她制服上的簡章,蘇銘笑道:“哇,升官了?恭喜你,香江歷史上恐怕很少有這么年輕的總督察吧。”

  正是何寶文。

  蘇銘見她面色不善,立刻就猜到大約的原因:無論如何人家上次都表白了,越好了年底來香江一起看馬,結果自己來了,卻一個招呼都沒打,現在被她抓到‘現行’,她一個女人心里能高興才怪。

  蘇銘原本也是不想多節外生枝,即然不準備發生什么,何必再去聊這個騷,誤人誤己。哪知道居然在馬場遇到了。

  心里郁悶了一句倒霉,目光卻落在何寶文的三顆星肩章上,露出極為驚艷的表情,語氣略微夸張道:“哇,上次見面距離現在才多久,你居然就升了總督察?連升三級啊。”

  香江警察被評為亞洲最佳警察,和龐大的警務編制不無關系,警務人員的比例是亞洲最高的,警隊序列分為處長級、中間層和員佐級。處長級是真正的大佬,督查警司屬于中間層,一個高級督察已經算是警隊中偏上的人物,在上一級就是警司。

  不到30歲的女高級督察,整個警隊都罕見,按照這個提升速度,不出意外的話,將來警司、高級警司不是懸念,如果運氣好被樹立為警隊的形象代表,進入處長級別也未必不可能。

  何寶文自己顯然也頗為自豪,聽蘇銘這么說,臉色稍稍緩和了些,總算有了點笑面孔。

  “向先生。”她沖一邊的龍五點頭笑笑,算是打了個招呼。

  “今日怎么有空來看賽馬?還是一副制服打扮?”蘇銘腦子一轉,笑道:“莫非你負責馬場治安?”

  何寶文搖搖頭,回頭沖另一邊的一個包廂看了看,皺眉問蘇銘:“你得罪了尤尼金公主?”

  “啊?”蘇銘莫名其妙,什么公主?剛才開幕式倒是看到一個公主,安妮公主。不過老子認識她,她不認識老子。

  至于什么鬼尤尼金公主,又是咩鬼來頭?

  侯龍濤在邊上一愣一愣的,剛才這位冷面女警官找蘇銘的時候,他就嚇了一跳。內地的警銜和香江略有區別,不過他也不瞎,何寶文肩膀上那么多花,一眼看就知道不是小角色,內地來的嘛,對于警察多多少少有那么點天然的畏懼。

  聽對方又提到公主,侯龍濤更是無語,看看蘇銘,心想這家伙來香江才幾天,先是古惑仔,緊跟著是馬會,現在好嘛,連公主也得罪上了。

  真刺激。

  龍五面無表情的問:“尤尼金公主在那邊包廂?”一邊說,一邊沖解釋了下:“英國第七順位繼承人。”

  “到底怎么回事?”蘇銘問侯龍濤。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警隊派我全程負責四位公主殿下的安全。尤尼金公主殿下聽說你是賽馬行家,邀請你對賭。”

  “等等!怎么又變成了四位公主?”

  在場幾個人包括何寶文在內,現在都是一頭霧水,連何寶文也搞不清楚到底什么情況,只是轉達了那邊包廂里的‘戰書’:那位尤尼金公主要和蘇銘在接下來的比賽中進行一對一的對賭。

  這種賭局純粹是私人之間的博弈,雙方情愿算不上違法,和馬會也沒有任何關系,就是不知道,為什么對方會主動選中蘇銘。

  侯龍濤拽拽蘇銘的袖子,說:“也不知道對方到底要干嘛,小心有詐。干脆不搭理她,沒聽說還有強迫人賭錢的。”上次賺了一大筆錢,侯龍濤總覺得馬會不會善罷甘休,這時候還是不要節外生枝的好。

  “當然。”何寶文在一邊點頭:“你若是不答應,就算是英女王也沒辦法。而且從個人角度,我建議你不要答應。”

  “為什么?”蘇銘問。

  “英國皇室的整體馬術水平是全世界最高的,尤尼金是其中的佼佼者,她相馬的水準,不在剛才領隊表演的安妮公主之下。”何寶文說。

  蘇銘望著龍五,龍五道:“和英國人賭馬,尤其是英國皇室賭馬,當然不是明智之舉。不過賭馬這種事,沒有人敢說有十成十的勝算,英國皇室又怎么樣?看你自己嘍。”

  蘇銘想了想,沖何寶文一笑:“那就賭吧。”

  他也想知道,那位公主到底賣得什么藥。

  在成千上萬觀眾的吶喊助威聲中,一場場預賽如期進行,而不為人知的水面下,另一場賭局也拉開了帷幕。

  事實證明,和一個馴獸師賭馬絕對不是什么明智的選擇,原本自信滿滿的尤尼金郡主在三場比賽之后,就愕然發現自己已經變成了一個窮光蛋。

  輸光了十二萬英鎊之后,今年已經沒有可用的余財,甚至連修車的錢都湊不齊。

  也不是說就沒錢了,好歹也是皇室公主,有名下固定的產業,加上皇室的配額資金,還不至于窮到12萬英鎊就破產的地步。

  不過,剩下來的錢,是要用作各類產業的維護、繼續投資的、人工支出等等正途。

  就像一個大學生,一個月一千塊錢生活費,其中可能有七百塊錢是用來打飯買水,生活必須,剩下三百可以隨意零用。

  零花錢沒了,再賭下去,就只能動用‘生活費’了。

  尤尼金很是郁悶,今天的運氣簡直差到了極點,連續三次,自己居然全部押錯了寶?!

  哈雅公主搖了搖頭,沒吱聲。賭馬這種事,原本就是靠著運氣。

  其實任何賭博,在不作弊的情況下,運氣的重要性都一定高于技術,只有在運氣相差不大的情況下,才談得到技術。

  尤尼金之前詳細分析了對手的戰績,認為對手的技術不過平平,無非是運氣好中了大獎,所以才把握十足。

  可賭場上,怕就怕這樣的人,正在行運,財神爺附體,什么都擋不住。

  哈雅的年紀和閱歷都要遠超尤尼金,看問題比較透徹,而年輕的佳子公主卻恰恰相反,見尤尼金一次又一次吃癟,大為驚詫。

  年輕女孩子間總是有共通之處的,比如驕狂,看到同樣有著貴族身份的尤尼金完敗,佳子不悅的說:“尤尼金姐姐,我們可不能讓一個平民打敗了,這關系到皇族的榮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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