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家期待的目光中,吉他曲再次響起。
五百年,桑田滄海,
頑石也長滿青苔,
長滿青苔。
只一顆心兒未死,
向往著逍遙自在。
逍遙自在 哪怕是野火焚燒,
哪怕是冰雪覆蓋,
依然是志向不改,
依然是信念不衰。
蹉跎了歲月,
激蕩著情懷,
歌聲豪放悲涼,再配上那幽涼撩人心扉,惹人迷醉的曲調,每個人似乎都感覺到了時空變幻滄海桑田,廣袤孤獨的感覺侵襲著每個人,他們似乎都看到了猴子那落寞孤寂的眼神,不知不覺都跟著唱了起來,跟著曲調走,聲音整齊劃一,越來越高昂,不少人竟然感同身受,流下了悲涼的淚水。
普通人都能這個樣子,對于前面三角眼幾個經常在道上打打殺殺的人來說,就更感同身受了。
“只一顆心兒未死,向往著逍遙自在,逍遙自在哪怕是野火焚燒……”幾個人大聲地唱著,不斷擦著流到嘴巴上的淚水,完全忘記了自己是來干嘛的,那真是鼻涕一把、淚一把,就差嚎啕大哭了。
到最后,整個大廳就連外面都響徹著“哪怕是野火焚燒,哪怕是冰雪覆蓋”的豪壯歌聲,聲音整齊劃一,每個人都有一種感覺,自己唱的從來沒這么帶感過,沒這么用心去唱過。
曲音終了,每個人心情既豪邁激蕩,又悲涼,“蹉跎了歲月,激蕩著情懷!”每個人還在不知不覺地唱著,就仿佛沒夠一樣,完全被石凡的曲調給感染的不能自拔了。
好半晌人們才緩過味來,胸中的豪邁悲涼得不到發泄,砰砰砰地起酒瓶聲音不斷響起,每個人都開始灌酒,外面的人都向吧臺涌過去,去買酒,不少人進不來,里面的人買了酒向外遞,就是不能喝的都豪放的往下灌酒,氣氛完全沸騰了。
桑田滄海的吉他曲還在每個人腦海里回蕩,曲終才是這首歌的巔峰,是高、潮,余音繚繞、三日不絕,就是現在這首歌的境界,每個人還都在為余音如癡如醉。
一番瘋狂的豪飲后,人們才漸漸從曲音中回過味來。而此時凡哥早就不在臺上了。
一會要跟王老板談合同,石凡拿了瓶酒來到后臺,喝著酒打開了手機,幾條信息一股腦跳了出來,正是熬寸心的信息。
“哎呀,終于把那倆畜生送走了,真輕松,本公主再也不用為二郎神那個王八蛋喂狗養鳥了,你都不理我,我要還為你的寵物養孩子,做你的春秋大夢去吧。”
這是開始的留言,后來就變味了,“我把他戰寵的孩子送人,他會不會更不理我了?哎吆,人家好孤單哦,他都三年沒來看我了。”
“兩個畜生不知道怎么樣了,那個狗屁平凡上仙不會餓著它們吧,我都餓它們好幾天了,可別給餓死。”這是剛才的信息。
“三公主,背后講究人可不是好孩子呀。”石凡隨手敲了一句。
“啊,上仙,這都讓你聽到了?”龍女臉蛋泛紅,自己罵他一句他就知道,這個平凡上仙的道行也太可怕了點。
“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啊。”
“哼!”熬寸心嘟起了小嘴,“上仙,人家好寂寞啊,你再給人家講個故事唄,哦,對了,小紅和小黑怎么樣了?”
“沒事,我讓他們看門呢,至于故事嘛,你先告訴我,你為什么把它們送人?”
“哼!”熬寸心嘟起了嘴,“小黑是哮天犬那個畜生跑到凡間禍害人家良家婦狗生的孩子,其實我也納悶,你說他喜歡什么狗不好,偏偏喜歡一只土狗,結果就生下了小黑,而小紅是撲天鷹耐不住寂寞,私下凡間配了一只昆侖雪雕,可是灌江口規矩森嚴,這種事它們怎么敢告訴二郎神呢?偷偷找到了我,讓我替他們養孩子。”
“那就養唄,你干嘛送給我?”石凡問道,他已經聽到前臺傳來的再來一個的喊聲,懶得過去,他的兩首歌已經唱完了。
“憑什么呀?”熬寸心怒吼起來,“那個二郎神為了他的兄弟,都不把我放在眼里,經常跟我吵架,我們賭氣分手了,都幾年了他也不來接我回去,我再幫他的寵物養孩子,我成他家奴隸了,憑什么呀他。”
石凡明白了,二郎神和三公主鬧矛盾,結果便宜了自己得到了小紅和小黑,問道,“你們為什么老吵架呀?因為兄弟也不能老吵架吧?”
“兄弟只是其一,他沒事老看月亮,想著嫦娥,你說他跟我成婚卻想著別的女人,我能不生氣么?”熬寸心又是一聲吼,可見心中之氣憤。
自己的老公沒事惦記別的女人,不用說敖寸心的心眼小,嫉妒心強,就是一般的女人也容不下。
“想著嫦娥?”石凡一陣緊張,“媽的,這個二郎神不是移情別戀,想追嫦娥吧?王八蛋吃著碗里看著鍋里,有空得跟嫦娥聊聊這件事。”
仙界雖然律法森嚴,但是楊戩可不是一般人,坐鎮灌江口,聽調不聽宣,連玉帝都不放在眼里,他若是真看中嫦娥,天規恐怕很難約束他,這件事凡哥不能不重視。
就在這時,就聽前面三角眼喊道:“那個什么凡哥呢,老子還沒聽夠呢,你趕緊給我出來,要是唱的老子不滿意,今天就跟我回去唱一宿。”
“上仙,上仙,人家好寂寞哦,你再給人家講個故事唄,要不人家睡不著,求求你了嘛,再講一個。”
龍女少婦的聲音又嬌膩膩的傳了過來,說實在的很勾人,此時三公主甚至想到了二郎神,他要是象凡哥一樣善解人意,晚上在被窩里摟著自己給自己講故事,那得多幸福,怎么會走到這一步呢?可惜啊,那個二郎神就是個整天冰著臉裝高冷,沒什么情趣的家伙。
不管龍女怎么希冀,石凡卻沒時間理她,隨了一句,“今天沒空改天給你講。”
先吊吊她的胃口,為以后忽悠功德打好鋪墊,這可是龍宮白富美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