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和志臉色鐵青,陰晴不定,拳頭上青筋暴突,他自認為自己高大帥氣、萬人迷,在石凡面前當著所有學生、還有老師的面喊自己不是男人,他根本做不來,鄭重其事地喊和剛才隨口的約定完全是兩個概念。
“喊吧,認賭服輸!”不少紈绔對他糾纏林詩曼、想獨占花魁,早就不爽,也跟著起哄。
安和志的臉由鐵青變的潮紅,臉上蹦起了青筋,他猛然一揮手,“給我扁他!”
大家立即知道,這家伙公然違約,惱羞成怒要打人了。
“嘩!”三名跟班立即朝石凡沖了過來。
當先一人凌空而起,瀟灑飄逸的一個鞭腿奔石凡腦袋踢來,女生們頓時就捂住了眼睛,比不過就打人,太無恥了。
在他們看來,此人可是跆拳道黑帶四段,學校數一數二能打的,石凡怎么會是對手,這下慘了。
“呵呵!”石凡一陣冷笑,真以為哥還是以前吶,他不僅不退,反而欺身而進,沒等對方的腿掃到,抬腿就是一腳踹在對方胯骨上,這家伙來的快去的更快,象炮彈一樣飛出去,撞在地上頓時就嗝屁了,被摔的完全失去了戰斗力。
沒等另兩人來到跟前,石凡飛身而起,原地倒旋腿,蠻橫地與每個人拳腳相撞,秋風掃落葉般,兩聲慘嚎,這兩個跟班也飛了出去。
所有人全傻了,石凡一直不顯山、不露水,甚至還被人恥笑,誰也沒想到他竟然這么能打。
“狗屁的跆拳道四段,中看不中用,花拳繡腿罷了!”石凡冷笑,緩緩向安大少走了過去,“安和志,你喊還是不喊?”
“我……我!”安大少懵逼了,想喊下不來臺,不喊又怕挨揍,眼見石凡來到跟前,趕忙道:“我喊!”
喊字出口,安和志便低下了高貴的頭顱。
現場一片噓聲,校霸也不過如此啊,還沒打呢就怕了,實際上這種紈绔膽子很小,一切不過是金錢和背景在作怪罷了。
“喊,喊吧!”見他如此沒骨氣,女生們倒是先催促起來,當年他可是不少女生眼里的白馬王子,帥、猛多金,現在則一副猥瑣,膽小如鼠的樣子,形象算是徹底毀了。
“我不是男人,我不是男人,我不是男人!”最后一句安和志簡直是嘶吼出來,而后轉身哭著就跑,竟然連車都不管了。
終歸是溫室里養出來的嫩苗,看著高大,其實很脆弱,沒有過磨礪,沒經歷過挫折,根本承受不了一點打擊。此時媽媽沒在跟前,否則一腔怨氣都會撒在父母身上,這是一個無奈,也是一個時代的縮影。
沒辦法,幾名跟班蹣跚著起來,恐懼地望了石凡一眼,默默走過去,還得幫他收拾音響、吉他,收拾殘局。
那邊還有個殘局,校花害羞跑了,扔下了古箏,但是校花行,人家是女生,用句時髦的話說就是任性,要不怎么說窮養男、富養女呢,意思是說男孩要多接受磨練,而女孩是要培養氣質的,越高貴越有味兒,吃太多苦,難免失了雅致。
兩名女生上前,在男生的幫助下將古箏重新抬回了單身公寓。
映著落日的余暉,這場盛大的求愛晚會終于落下了帷幕。
“凡哥,太牛逼了。”胖子白富貴走過來,挑著大指,就連裝逼犯豬堅強也是滿臉的崇敬之色,以前還瞧不起人家,現在才明白,人家沒跟他見識而已,差距太特娘的大了。
被隊員們簇擁著,一行人走向學校附近的餐廳,慶祝下奪冠。
“石凡,我愛你,愛你,就愛你!”一路上不斷傳來某些女生羞澀而又不顧一切的喊聲,女生們都瘋狂了,此刻沒人在想他天痿的事情,或許在此時的女生們看來,感覺要高于吧。
公寓樓上,林詩曼就站在窗前,默默望著石凡離開的身影,俏麗的臉龐一會笑的如三月桃花,一會哀怨如十月秋云,眼波流轉不知在琢磨什么。轉而她竟然給媽媽打電話,問的話題竟然是吃什么才能對男人大補,才能對男人的腎有好處,對男人重振雄風有幫助。
這就是乖乖女,貌似傲嬌,其實很純潔,純潔的乖乖女有事不都是跟媽媽說嗎?
路上,石凡收到了曼詩玉器行送來的紫羅蘭項鏈,石凡付賬簽收,望著那晶瑩剔透、絢麗多姿的紫羅蘭,隊員們羨慕的要死,立即意識到他可能是送給校花的,畢竟在大家看來他和校花當眾熱吻,關系已經定了,從現在起校花已經是名花有主的人了。
這一刻大家更欽佩了,尤其是豬堅強此刻更是佩服的五體投地,他這才意識到跟人家石凡差距有多大。
餐廳內,酒菜上來,體委朱建強親自給石凡滿上了一杯酒,滿臉的恭敬之色道:“凡子,以前是我不對,總覺得我比你強,認為你沒骨氣自暴自棄,認為你球技不行不讓你上場,今天我終于意識到了自己的錯誤,感謝你帶領大家贏得了總冠軍,沒說的,這杯酒我敬你,希望你不要再把以前的那些小不快放在心上。”
朱堅強就這樣好,能裝逼,但也能拿的起放的下,有組織才能,所以才能被選為體委,在大學里于男生而言,恐怕最重要的職位就是體委了,至于學生會主席之類的,離大多數人太遙遠。
石凡也舉起了酒杯:“以前的事都讓他過去吧,而且咱們之間也沒發生過什么不快,來,大家一起喝,慶祝奪冠!”
大家都把杯中酒一飲而盡,氣氛極度熱烈。
三杯酒下肚,豬堅強又恢復了本性,開始吹牛逼:“這特么的經管七班真是熊包,眼看就要結束比賽了還犯規,是他們把我們送上了總冠軍領獎臺,我認為以咱們現在這個團隊的實力,如果參加NBA的話,凱爾特人不行,熱火得靠邊站,估計最終咱們將踩著湖人隊的尸體走向總冠軍領獎臺。”
“……”餐桌上一片安靜,每個人都抬頭望著上面并不存在的天空,臥槽,怪不得這么多牛在天上飛,原來是豬堅強在吹呀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