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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醉死夢生雙重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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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方折射而下的光線,在冰層的折射下形成一圈圈的光暈。

  寧江摟著春箋麗的腰,攙扶著她,繞著篝火,慢慢的走著。此刻的少女,雖然修出了金魄,但是魂和體依舊是兩回事,雖然如此,此時此刻的她,已經將體內的圣凰血,化作了神秘的精神力量,依附在自身的金魄之上,并藉著金魄的力量,形成“真元”,真元與罡元彼此協調,互相交融,帶著原本圣凰血所擁有的神秘力量,連接著她體內原本已經斷去的經脈。

  此刻的她,正在慢慢的康復中。

  在寧江的幫助下,做著復健的運動,或是被他摟著彎腰,或是被他抱著后翻,其中自然也不免有一些讓人害羞的姿勢。終于,少女終于恢復了她原本的健康。

  然而,即便如此,他們也還是無法離開這里,這個世界并不存在著什么一躍十幾丈的輕功,即便是有宗師級的武者又或同等級別的巫者,其實也是靠著某種奇特的法術又或絕招,才能夠在短時間里達到那種效果。

  雖然他們的頭頂,懸著一根根縱橫交錯的絲線,但春箋麗并沒有靠著它們離開這個洞底的本事,為此,她不得不繼續按著蝙蝠公子所傳給她的心法進行修煉。直到,她終于將自身的罡元、真元,作為真氣的一體兩面,合成了“天元”,完成了三元流珠心法的初級境界,也使得她以身、心、意全力發出的“三昧火”,達到了一個新的層次。

  那一天,在一切都準備妥當后,寧江從背后摟著她的粉頸,伏在她的背上。

  背著寧江,春箋麗抬頭看向上方,體內的三元真氣,滾滾涌動,形成了三昧火,她雙臂一振。以前,只能靠著體內那其實不屬于自己的圣凰血才能夠生成的火云,這一次,只憑著她自身的三昧火就已快速出現,升騰到高處,一根金色的繩索掛了上來。

  她背著少年,沿著金繩爬上了火云,半蹲在火云之上,抬起頭看,看著高處上方的洞口,深吸一口氣,忽的將身一縱。火云騰出神秘的云氣,帶著他們往上一沖,下一刻,上方的洞口外,火光一閃,啪的一下,兩個人栽了下來,少女趴在地上,少年壓在她的身上,用雙手撐在她的雙肩旁,抬起頭來,左看右看,興奮道:“箋麗,我們終于出來了。”

  “你、你還不給我讓開?”少女憋紅著臉蛋……這姿勢……

  少年笑著從她背上翻開,伸出手,將臉紅紅的少女一同拉起。

  他們雖然離開了關了他們許多天的冰窟,但這里依舊是在風洞深處。寧江文氣發散,猶如蝙蝠一般,憑著文氣的反彈和感應尋找出口。沒有想到文氣竟然還能夠這樣用,少女大感驚奇,卻不知寧江也不過就是裝裝樣子罷了,這條路他早就來來去去不知多少遍了。

  兩人到了外頭,此刻正是上午時分,外頭風和日麗,周圍鳥語花香。自從在京城的那一夜里險死還生之后,就一直癱瘓著的少女興奮的在山野間奔跑,嬌艷如花,語笑嫣然,寧江在她身后無奈搖頭,好笑的看著她。

  他們一同往南行去,花了一些時間,終于回到了風洞,只見風洞外頭,小夢正與另外兩人在那兒啃著瓜子,說說笑笑,那兩人,一個是侍女打扮,一個是看上去只有十歲左右的女孩。春箋麗記得,這兩個人正是寧氏兄妹身邊的侍女和小丫鬟,只不過這還是她第一次在終南山看到她們。

  那小丫鬟看到他們,趕緊推了寧小夢一下,寧小夢回過頭來,看到他們回來,慌慌忙忙收起瓜子,跑了過來,搓著眼睛,哭道:“哥哥,你們跑哪里去?小夢一直都找不到你們,嗚嗚,一直都找不到你們……”

  寧江笑著把她樓在懷中,拍著她的背:“沒事沒事,我們就是出去轉了一圈,你看,這不就回來了么?”

  春箋麗:“……”總感覺有哪里怪怪的?!

  接下來,寧江進入風洞,到風洞深處見到了“善女神”,此時此刻,女孩依舊在如饑似渴、孜孜不倦的讀著寧江給她的那本《紅寶書》,看來這些日子就沒有停過。寧江聳了聳肩,決定繼續讓她沐浴在共產主義的光輝下,不管怎么說,總比她天天想著“用神圣的火焰燒世界”要好,于是也沒有管她,就這般轉身離開了。

  到了下午的時候,浴后的春箋麗,與寧氏兄妹一同坐在風洞洞口乘涼。

  雖然是酷暑時分的下午,但是風洞里,卻有習習涼風吹來,再加上太陽已經轉到了山的另一邊,風洞入口,頗為陰涼。

  春箋麗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忽道:“你們是不是還有什么事情瞞著我?”

  小夢摸著腦袋,哈哈的道:“有……有嗎?”

  春箋麗盯著小夢:“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們被關在了冰洞里?要不你為什么看上去一點都不擔心?”

  “我很擔心啊,”小夢牽著哥哥的袖子,哽咽著,“我擔心死了,嗚嗚嗚嗚”

  春箋麗叫道:“騙人!”要真的擔心,還會有心情在這里啃瓜子聊天?

  寧江看著春箋麗道:“沒有辦法了,我就說實話吧。其實,那蝙蝠公子……是小夢的師父?”

  小夢:“啊?”

  寧江看向妹妹:“事到如今,我們就不要再騙她了。”

  小夢:“這個……哦!”

  春箋麗吃驚的看著他們:“蝙蝠公子……是小夢的師父?他看起來那么小……”

  “只是看起來小罷了,真正的他,恐怕也有好幾十歲了吧?”寧江說,“你覺得,一個小孩子,真的會有那樣的本事?”

  “也就是說,”春箋麗狠狠的瞪著他,“上一次你救我,是你跟小夢一起串通好了來騙我,這一次我救你,是你和小夢的師父一起串通好了來騙我?”

  傍晚時分,夕陽已經轉到了遠處的山嶺之間。

  春箋麗氣鼓鼓的在山林間走著,寧江搖扇跟在她的身后,笑道:“用得著氣這么久么?”

  春箋麗抓著秀發:“不要再讓我見到你。”

  寧江折扇一收,憂傷的道:“既如此,箋麗姑娘……再見了!”轉身要走。

  “你、你……你給我回來。”少女氣苦……這到底是個什么樣的混蛋?

  眼看著少年又轉了回來,她雙手叉腰:“你告訴我,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寧江笑道:“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你血毒在身,已經不是醫道所能夠治療,我束手無策,只能把他老人家請來,因為你是拜火教的一份子,他老人家雖然不殺你,卻也不想救你,我們可是求了好一陣子。”

  春箋麗道:“那,他說他和我外祖父認識的事……”

  寧江道:“和秦老……也就是你外公認識的不是他,是我和小夢。”他把自己和小夢在羅結山遇到秦抱樸的事說出,并告訴她秦川五義乃是秦老所收的義子義女。

  他道:“秦老已經在正月里去世……這個也沒有騙你。”

  春箋麗低頭看著她自己的腳:“是嗎?”神情黯然。

  寧江道:“小夢的師父,他老人家雖然愿意幫你,但你體內的血毒,只能通過你自已的努力才能夠化解,那個時候也已經不能再拖延。選在冰洞那種地方,是因為只有在那里,能夠在你修行的時候,利用寒氣壓制你體內的火毒。故意演那樣子的一場戲,用我的生死來威脅你,是為了激發你的斗志。你自己可能都沒有注意到你這些日子的樣子,雖然半身不遂,連路都不能走,但是不氣不痛,就好像認命了一樣,即便是在我告訴你、你只能再活一年的時候,也沒看到你有多少難過,如果不給你予必須成功的動力,恐怕直到你死,你也練不成他老人家教你的功法。”

  春箋麗垂著頭,看向一旁:“那是因為……那是因為……”心中不由得浮現出,在那片山林間,母親拋棄瀕死的她,不顧而去的畫面。

  寧江右手持著折扇,負在身后,看著她:“箋麗,這幾天,你很努力,很用功。我知道,你是為了我才做到這種地步的……我很感激!”

  春箋麗臉紅紅的垂著螓首:“也、也沒什么,你們為我做什么多事……我才應該感激你們。”

  “嗯!”寧江轉身看向遠處的山嶺,啪的一聲打開折扇,輕輕的搖動著,“也不用太感激。”

  “你、你……”一不小心就被他氣著。

  “對了,還有一件事沒有告訴你,”寧江看著她,“其實……你母親并沒有死。”

  春箋麗的眼睛猛的一亮:“真的?”

  寧江聳了聳肩:“騙你做什么?”

  那一夜,化身“蝙蝠公子”的他其實是很想把幻月祭司干掉的,只不過春箋麗瀕死倒地,他自己的身體也留在附近,而那幻月祭司的實力,并不會比“蝙蝠公子”相差太多,再加上,他也急于弄清鸞梅當時的狀況,所以,也就只能先將那個女人嚇走。

  當然,下一次再遇到她,他是絕對不會將她放過的,即便她是春箋麗的母親、秦老的女兒也是一樣。

  看著春箋麗那發亮的眼睛,他無奈的搖了搖頭,攤上那樣一個無情無義的娘親,她還在擔心她的生死,這姑娘……

  那天晚上,風洞之中,春箋麗睡得很是香甜。

  自從離開京城以來……或者是有記憶的幼時起,她還從來沒有睡得這般甜美。她也不知道,為什么會是這個樣子,明明他一次又一次的騙她,明明每次跟他在一起,他都會把她氣著,簡直就像是故意的。

  但是待在他身邊時,她仍然有種異樣的安全感。

  現在回想起來,在拜火教中的日子里,她從來就沒有真正的安心過,她享受不到其他姐妹全心全意的侍奉圣凰時,那醉生夢死般的寧靜,她甚至無法對此加以理解。蝙蝠公子說,這是因為她的心中始終存留著一口正氣,才沒有被拜火教那似是而非的教義迷失了心智,就像在迷霧中奔跑的女孩,始終在偷偷點亮著一盞屬于她自己的明燈,雖然沒有能夠找到出路,但卻終究還是能夠知道,自己是走在不正確的道路上。

  她也不知道他說的是不是真的,她只是知道,或許,自己今后的人生……已經變得不同了。

  春箋麗睡得很香甜,某個少年卻意外的煩惱了起來。

  他的情人的人生要變得不一樣了……這是他此刻內心深處最無奈的念頭。

  今晚的夜色非常的不錯,他帶著鸞梅,走在太乙池的湖邊。彎彎的月亮,猶如小船一般倒映在水中,周圍一片安靜,又仿佛有無聲的天籟,在山野之間輕盈的傳唱。

  他坐在一塊石上,拉著小鸞梅的手,道:“抱歉,這幾天沒有能夠在你身邊陪你。”

  在他離開前,就已經告訴了她,他要為春箋麗治療體內火毒的事,此刻,鸞梅自然也不會怪他。

  她輕輕的道:“這么說,箋麗已經沒事了?”

  寧江點了點頭,道:“基本上已經活蹦亂跳了。”

  鸞梅微微的笑了一笑:“那就好!”

  寧江道:“你再給我一點時間,用不了多久,我應該就能夠讓那個‘善女神’離開。”就目前的情況來看,他對善女神施展的“共產主義光輝”正在產生效果,現在的善女神,已經開始擁有了人人平等的意識,接下來只要進一步誘導她,她和鸞梅也是平等的,地主壓迫佃奴是不對的,她壓迫鸞梅也是不對的。

  然后,最多就是想辦法讓僬僥老道再制造一個人偶,讓善女神自愿移出來。

  鸞梅低著頭,想了一想,小聲道:“其實……我也有一件事情想要跟你說,我決定……幫助善女神。”

  寧江錯愕的看著她:“什么?幫助她?幫助她什么?”

  “你不在的這段時間,她已經跟我談過了,以前她總是壓迫我,恨不得把我生吞活剝的樣子,但是這段時間,她變了非常多。前幾天,在我的身體里,我們兩個人好好的談了一會心,后來,我也開始研讀那本紅寶書,我覺得,你對她說的那些東西很有道理,我也很認同她現在的理念,所以,我想要幫她。”女孩那嬌美無暇的臉龐,閃動著神圣的光芒,猛地握緊粉拳,使勁一揮,“要想讓世界更加美好,只能依靠共產光輝!”

  寧江……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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