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等南信反應過來,他忽然感覺一股無形的拉扯里,正在撕扯著他的靈魂,方向正是陣法中央的基臺。
與此同時,基臺上的張俊成,也是明白了過來:“哈哈,小友你這手下的方法,當真是妙不可言。”
隨著張俊成的話音落下,站在林謙身邊的葉欣,就能清楚的看見,基臺上異族身軀中,浮現出一個人形虛影。
而南信那邊人族的身軀上,也是浮現出頭生雙角的異族虛影。
無法捉摸的拉扯力道,在穹頂上陣法光輝的照耀下,強行將兩者的靈魂挪移。
紫色雙角異族的魂魄,直接沒入了基臺上那異族原本的身軀。
而張俊成的靈魂,也是重新回到了他原本人族之身,從半空跌落在了地上。
基臺之上,頭生雙角的異族身軀緩緩抬頭,原本張俊成在其中時的漆黑眼眸,已經變成了現在的幽紫色。
反觀張俊成的人身,跌落在地上之后緩緩爬起,渾身看似疲憊無力,雙目卻是炯炯有神。
“終究還是自己的身軀,更好啊。”張俊成低頭看著雙手,不由的攥緊雙拳,閉上了雙眼。
咚!咚!
沉悶如擂鼓的聲音響起,林謙跟葉欣不由朝著張俊成方向望去,那聲音正是從他身上傳來。
伴隨著聲音逐漸響起,張俊成原本慘白的肌膚,也是變得紅潤起來。
“好厲害。”葉欣瞧著這一幕,很是吃驚。
旁邊的林謙也是點頭,暗自感慨這張俊成不愧是上古宗門的宗主。
回歸身軀之后,張俊成定然是催動心臟跳動,活絡全身。
心跳如擂鼓響徹四方,從側面也能看的出張俊成實力。
“人族的小子,難道這就是你解決的辦法?”基臺之上,南信紫眸浮現一抹譏諷,沖著林謙說道。
林謙偏過頭來,看向那基臺之上。
此刻這異族南信已經回到本尊身軀內,只是肉身心臟的位置,被陣法之力形成的晶瑩鎖鏈貫穿,渾身被束縛,無法動彈。
然而他的身上,卻是紫色魂力浮動,翻滾涌動著,氣息也逐漸恢復。
“有何見教?”林謙瞧著南信那模樣,冷笑道。
“你的打算不過是移轉身軀,待得那個張老兒恢復修為,將我斬殺罷了。”說到這,南信嗤笑出聲,“可我恢復速度,遠比他快,全盛之下,他也不如我。”
“可惜,這位小友的打算,并非是讓我動手。”張俊成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走到了陣法光柱之中,來到林謙的身邊。
此時,張俊成的人身已經是面色紅潤,看似跟常人無異,只是氣息微弱了些。
“當初境界確實弱你一籌,沒法只能使用這個辦法,將你封困住。不過這位小友喚來之人,陣法造詣超乎想象,將會以一種獻祭之法,將你活活煉死。”
當張俊成說到這里的時候,站在陣法光柱邊緣的文士,紛紛聚攏起來,將手中的板塊拼成一塊,托在手中向林謙呈來。
“陛下,請您啟動陣法。”二十名文士為首者,舉著銅色板塊朝向林謙。
在銅色板塊上,跟此刻穹頂上一般無二的陣法圖,顯現其上,并且有著明光。
“活活煉死,少虛張聲勢了,這個陣法明明只是守困之陣,不擅攻伐,如何煉死我?”基臺之上,南信顯然是不相信張俊成的言語,不服的吼道。
林謙看了眼南信,咧嘴一笑:“不好意思,我這些臣子,不小心就把陣法改成攻伐的類型,所以你就乖乖等死吧。”
說完之后,林謙毫不猶豫的拍在銅色板塊上,帝皇屬性的魂力灌注。
轟!轟!轟!
就在林謙啟動陣法的瞬間,整個二層遺跡的空間,發出震耳欲聾的轟鳴聲。
肉眼可見的陣法波動,順著陣法紋絡游走,最后通過那晶瑩的陣法鎖鏈,沖向了南信身軀之上。
淡藍色的烈焰從南信心臟處冒出,旋即蔓延到了他的全身,燒灼烤炙。
“啊啊!”凄厲的慘叫聲從南信口中響起,對此林謙眼中沒有絲毫憐憫。
對方不僅是一個異族,還用殘忍的手段,將同族煉制成這種行尸。
只是利用陣法將對方活活煉死,林謙反倒是覺得便宜了對方。
“隔絕他的聲音,太吵了。”林謙沖著那文士下令,后者領命之后,只是輕輕撥弄了下銅色板塊,就將基臺上的聲音隔絕。
辦完事情之后,這些文士也是被林謙送回了華夏帝國。
在文士被送離之后,張俊成沖著拱手感激:“老夫當真是要感激小友救命之恩,還有替我蕩元宗報仇雪恨啊。”
“張前輩,你這是從何說起。”林謙連忙是上前,將對方扶起。
隨后,張俊成是將原因娓娓道來,林謙這才明白。
原來張俊成封印南信,損耗巨大,如果不是林謙的到來,并且發生這樣的事情,千年之后,他的靈魂定然是會魂飛魄散。
而且這個南信,當初也是害的蕩元宗幾乎滅宗的罪魁禍首,現在林謙將他除去,自然也是替蕩元宗報了仇。
“作為報答,小友,這蕩元宗的寶庫理當盡數送與你,只是……”話說到這里,張俊成欲言又止,“老夫有個不情之請。”
“前輩請說。”
“便是這寶庫中的丹藥,上甲以上的能否留與老夫,用以恢復這長久歲月的損耗?”
林謙不禁笑出聲來,連連點頭:“這本身就是前輩宗門之物,有何不可,只是上甲以上的丹藥,每種晚輩需要拿走一枚。”
“這當然沒問題。”張俊成連連點頭。
陣法被林謙手下的文士改動,寶庫的陣法,自然也就形容虛設。
張俊成在拿了所需的丹藥之后,驚詫的看見林謙揮手,座座寶庫大殿就這么憑空消失。
“小友,你這儲物空間,未免有些太大了吧?”
對于張俊成的驚異,林謙聳肩不語,華夏帝國所在的偌大星球,若是連這些寶庫都裝不下,豈不是笑話?
“能夠有小友這樣的孩兒,想必令尊很是驕傲。”張俊成向林謙笑道。
“是啊,可惜他們現在并不知道我的情況,而且兇吉猶未可知。”林謙眉頭一凝,嘆了口氣,“恐怕他們心里想我時,還當我是無法修煉的可憐兒,心有憂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