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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77章 水太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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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了,應該是血烏那個老家伙!一定是他!”

  大行癲僧盯著血色鼎爐,很肯定的說道。

  “血烏是誰?”

  “在原罪里面血烏算是一位老家伙了!聽說一直藏在荒墟,每隔千萬年都會在大荒露一次面,每一次露面都會用這尊鼎爐煉化不少原罪之人!”

  所謂荒墟,其實并不是指的某一個地方,整個天外天無盡海都可以稱之為荒墟。

  眾所周知,天外天無盡海充滿了各種空間亂流,也充滿了數之不盡的未知,一旦進入無盡海,要么被諸般亂流碾壓的灰飛煙滅,要么陷入各種空間亂流。

  總之一句話,荒墟無盡海不是人待的地方。

  通常也只有那些遭到大道審判,天地不容的罪徒在大荒待不下去了,沒辦法只能躲到荒墟。

  畢竟荒墟被譽為天外天,甭說大道的審判在這里行不通,就是天地審判也無濟于事。

  如果有誰能在荒墟流浪幾個時代,那么毫無疑問一定是強大的存在。

  “聽說血烏這廝早在太古時代就已修成了原罪法身,多年以來一直在煉化吸食其他原罪之人的原罪之血,死在他手中的原罪之人怕是不計其數,吸食了那么多原罪之血,如今這廝的原罪之力絕對可怕的很!”

  古清風問道:“血烏這種原罪老油子是怎么生存過來的?”

  他曾聽莫問天說過。

  自太古時代開始,大多數原罪法身都被天道給抹殺了,其中代表天道的天將獨孤戚戰就是典型,對于一些無法抹殺的存在,好像也都被亙古無名打入了歸墟。

  在古清風想來,這勞什子的血烏如果一直躲在荒墟不露面也就算了,如果隔三差五去一趟大荒,躲得過大道的審判,應該躲不過獨孤戚戰的抹殺,就算也躲得過獨孤戚戰的抹殺,難不成還能躲得過亙古無名?

  “古小子啊!你這句話算是問到點子上了。”

  不知為何,大行癲僧突然有所感慨。

  “怎么著?”

  “自太古開始,天道的確一直在抹殺原罪法身,尤其是以獨孤戚戰為首的那些個天將,打著替天行道的名義著實抹殺了不少原罪法身,不過……”

  話鋒一轉,大行癲僧又說道:“他們也是有選擇性的抹殺。”

  “這話怎么說?”

  “有一件事不知你小子聽說過沒有。”

  “什么事兒?”

  “偷天換日,瞞天過海!”

  古清風不懂,問道:“什么意思?”

  “老衲的意思是……早在荒古時代就有大能推演出今古時代原罪真主會誕生,甚至屠滅大道,開啟無道時代……所以,一些個大能早在暗中布局,有的干脆直接融入原罪之血,成為原罪之人,有的藏的比較深選擇輪回轉世求索原罪,還有的藏的更深,以化身求原罪……”

  說到這里的時候,大行癲僧嘴角劃過一抹譏笑,像是對這種勾當很是不屑,道:“你真以為那些個大道高手是什么好鳥啊?嘴里嚷嚷著什么為了大道為了天地,暗地里指不定有多少原罪化身呢。”

  “那些個老家伙算盤一個比一個打的精明,一邊守護著大道天地,一邊圖謀著原罪真主,兩邊都不耽誤,陰險的很。”

  關于大行癲僧說的事情,古清風聽莫問天提起過,他說道:“你的意思……天道如果知道原罪法身是誰的原罪化身都會故意放水網開一面?”

  “這話怎么說呢,說對也對,說不對也不對,原罪化身這種事兒在那些個大道老祖眼里早已是不公開的秘密,大家都知道是怎么回事,獨孤戚戰那些個天將自然也是睜只眼閉只眼,別說其他人,就連獨孤戚戰可能也都有自己的原罪化身也不是沒有可能。”

  古清風也感慨道:“水挺深啊。”

  “原罪這趟渾水,絕對比咱們想象中要深的多。”

  古清風瞧了一眼依舊在泛著血色光華的鼎爐,說道:“這血烏是誰的原罪化身?”

  “你問我,我問誰去!”大行癲僧道:“那些個大道老祖藏的一個比一個深,除了他們自己之外,怕是沒有人知道,包括血烏本人可能都不知道自己是人家的原罪化身,也或許有所察覺,想來個逆襲成主也未必不可能。”

  聽到這里,古清風不由想起了任天行還有莫問天,不管是任天行還是莫問天,二人都懷疑自己可能是其他人的原罪化身,尤其是莫問天,之所以一直求索因果,目的就是想搞清楚自己的本我究竟是誰!

  驀然。

  古清風又想起了亙古無名,道:“獨孤戚戰他們睜只眼閉只眼,亙古無名也是如此嗎?”

  “古小子,這話你不應該問老衲。”

  “那應該問誰?問亙古無名?”

  “不!你應該問你自己。”

  “問我自己?”

  大行癲僧白了古清風一眼,說道:“亙古無名如果想把所有原罪法身打入歸墟的話,甭說血烏這個老家伙藏在荒墟,他就是藏在無道山上也沒有用,你小子自己不就是一個最好的例子嘛,亙古無名不是也沒有將你打入歸墟嘛!”

  “敢情是在這里等著我呢。”

  古清風笑了笑,繼續說道:“就是說亙古無名也是有選擇性的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大行癲僧聳聳肩,并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只是感慨道:“古小子,你記住一句話,如果天地是一盤棋局的話,咱們大家都是棋子,誰也不例外,包括天道的獨孤戚戰,乃至亙古無名也一樣,大家都在布局,布的一個比一個深,不到最后關頭,誰也不知道誰是誰的棋子。”

  別說。

  大行癲僧這番話還真說到了古清風的心坎里。

  經歷的越多,他也越來越覺得幾乎所有人都在布局,正如大行癲僧所說的那樣,布置的還一個比一個深,你所走的每一步,可能都是別人為你安排的因果。

  就在兩人談論的時候,又有兩三位喪失自我的原罪之人沖進了血色鼎爐,結果與先前那幾個一樣,都是發出一陣哀嚎之后就沒了動靜,十有被鼎爐里面的血烏給煉化吸食了原罪之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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