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你作弊?!別被抓到!”淑芝秀美小臉卻全是驚惶,又忙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樂晨笑笑:“咱們是來幫人的不是來遭罪的,心情愉悅才能更好的幫助需要幫助的人群,何況,我并沒有違反任何禁令,在水塔星沒有使用任何工業時代后技術,現今咱倆,可以說不在水塔星,而是在另一個空間,旁人進來咱的屋子,看到的還是那陋室,所以,咱們這不算作弊。”
樂晨相信,那社工主管楊立克必然有儀器可以檢測有沒有社工和志愿者違反禁令使用帝國技術產品,但他這可以另辟空間的小小法寶楊立克卻是怎么都不會偵測到了,水塔星,也不可能有異端偵測系統,而且,從法器角度來說,這玉佩只是個小玩意,本沒什么用處,便是在龍之宮那珠寶店得到的法器中也算最低端的一個,本來早被扔在了一旁,此次來水塔星,卻令樂晨想起了它,果然有奇效。
聽樂晨的話,淑芝這才釋懷,她對樂晨的話向來深信不疑,既然樂晨說此舉不算作弊,那自然就不算作弊,
樂晨又笑道:“再說了,那勞什子的伯爵,做不做又能怎么?不要太當回事,好了,快去洗漱吧。”
淑芝早已經躍躍欲試,立時跳下床,拿了睡衣進了浴室。
浴室隔音效果極好,淑芝關門后立時靜寂無聲。
樂晨躺在床上,琢磨著最近這段時間和星系巨頭們接觸的情形,不由輕輕嘆了口氣,實則那酷似慕容雪叫做雪兒的歌星之唱片,在瑪法星極為熱銷,只是這雪兒的背景來歷卻極為神秘,但越是如此,越說明雪兒和慕容雪關系匪淺,甚至很大可能雪兒就是慕容雪。
不知道要何年何月,才能再見到她了?
想起慕容雪,樂晨心中便極為歉疚,她失憶也好,被迫也罷,都是因為自己,遠離親人遠離過去的人和事,她若有記憶,只怕定然覺得生不如死吧?
想著,樂晨又深深嘆口氣。
“哥哥,你為什么又不開心了?”淑芝從浴室出來,恰好聽到樂晨的嘆息。
“沒什么。”樂晨搖了搖頭。
淑芝便不再問,乖巧爬上了床,側躺著,亮晶晶大眼睛靜靜看著樂晨。
“怎么?”樂晨無奈看向她。
“哥哥,你有什么不開心的事,可以和我說的,我不開心的事,都告訴你了啊,你不能不公平!”淑芝嘟起了嘴。
樂晨就笑:“怎么,學法律了就跟我講公平?這個世界就是這么不公平。”
“賴皮!”淑芝翻個白眼,轉身躺平看著屋頂。
又過了一會兒,她小聲道:“哥哥,我最近總在做奇怪的夢,在夢里,我是睡公主哥哥是王子,哥哥吻了我之后,我成了哥哥的小福星呢,幫了哥哥好大好大的忙,這個夢我每天都在做,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先人想告訴我什么……”
樂晨一呆,心中更微微一動,他知道凝霜淑芝血脈奇異,本就隱隱猜想和姬氏后人靈血交融的話,不知道會不會對自己修行帶來幫助,甚或說不定能真正操控那神秘的魔物殘骸,此時聽淑芝喃喃話語,樂晨更是驚疑不定。
向淑芝看去,隨即卻看到平躺的淑芝大眼睛骨碌碌亂轉,樂晨立時啞言失笑,和自己相處久了,淑芝自知道自己對一些奇異的夢啊感應啊都很在意,也聽自己說過她和姐姐血脈不凡,現在,她可不是糊弄自己嗎?
“我信你才有鬼了!”樂晨無奈搖頭。
“真的啊……”淑芝立時苦了臉。
樂晨也不理她,慢慢閉上了眼睛。
翌日清晨,樂晨和淑芝來到了楊立克的辦公室。
見樂晨和淑芝神采奕奕的樣子,楊立克眼中便有些狐疑,起身走出辦公室,喚過正在左近的一名志愿者,卻是要志愿者去樂晨淑芝的房間看一看,有沒有殘留什么帝國驅蟲劑的氣味痕跡,有沒有使用靚居卡之類的帝國便攜房屋系統等等。
雖然楊立克從昨晚探測儀的數據回饋沒有發現任何異常,但實則一些帝國黑科技技術是可以瞞過探測儀的,但是,能瞞過帝國探測儀的黑科技產品,卻往往瞞不過肉眼嗅覺等等,如有一種價格便宜的一次性便攜宜居系統,便不在他探測器的名單目錄中,但是,這種宜居系統一旦開啟,便不能再關閉只能等到能量耗盡。
那志愿者回轉,在楊立克耳邊低聲說了幾句什么,楊立克這才坐回辦公桌后,又示意樂晨和淑芝坐。
“救助站希望得到法律援助的案子太多了!”楊立克翻著辦公桌上堆成小山一樣的卷宗,連連搖頭。
“我們會盡快處理,從今天就進入狀態。”樂晨雖然盡量使得自己看起來有些謙卑,以符合“輕微違法者”的身份,但可惜的是,多年來養成的氣質,令他怎么看,現在都有些滿不在乎的神氣,很是淡然,甚至可以說是對萬事萬物都有些漠然。
所以,楊立克目光轉到樂晨臉上時便微微蹙眉,又看了淑芝一眼,臉色更有些怪異,他卻是問淑芝:“你真的是他的妻子?你才十五歲啊?又是公民身份,還是法學院的學生……”
淑芝穿著她最喜歡的楚星貴族學生制服,黃格套裙加之雪白纖細的薄薄長筒襪烏黑锃亮小皮鞋,正是含苞待放的蘿莉最誘人之時,減一分則稍顯青澀,加一分又略過青春,是可人疼又不能疼的稚嫩妙齡。
“你來做志愿者是為了陪他?”見淑芝點頭,楊立克追問。
“是。”淑芝再次點頭。
楊立克便搖搖頭,在那檔案里寫了幾句。
“主管先生,我們還是談正事吧。”樂晨微微蹙眉,說起來,楊立克一看便知道具有耶羅黃種人血脈,樂晨本來見他還覺得有些親切,但昨天一次今天一次的談話,樂晨對他的好感已經全然消散。
“好吧,這是需要加急辦的幾個案子,你來處理。”楊立克便從文件堆里挑揀出幾份卷宗,推到了樂晨面前。
樂晨拿起卷宗看的工夫,楊立克又道:“水塔人的首領們最不喜歡的就是我們的法律人員,所以,你處理這些案子的時候,要謹慎。”
樂晨微微點頭,楊立克說的沒錯,水塔人不管是哪個部族首領,也不希望帕瑞納德外來客從法律層面為貧民提供幫助,因為在他們看來,這很容易令下層民眾受到蠱惑被外來思潮“腐蝕”。
但是,和帝國福利署簽訂的種種協議,令他們為了得到帝國福利署提供的糧食物資,而不得不妥協,同意福利署可以派駐法律人員進入救助站,當然,法律人員名額有限,每個救助站僅僅限一人,而且,要以本地法律為依據。
不過,真正的律師自然是極少來水塔星做志愿者,最近幾個月水塔星上三十多個救助站,卻是一名律師都沒有,水塔星的部落首領們見到這情形,自然會大大松一口氣。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雖然救助站建立在水塔星上,但救助站人員除了要遵守福利署和水塔星各部簽訂的協議外,也需遵守帝國法律,除非真正的執業大律師或其助手,不然不得向水塔星人提供任何法律意見。
而幾個月來,樂晨志愿者中第一個“執業大律師”,只不過是因為輕微犯罪來做社會服務令而已。
便是光腦輔助系統都沒得種植的楊立克在外界公民階層中自然是屬于弱勢群體,而弱勢群體,通常都會仇視律師認為他們是有錢人的狗腿子,違法的律師,也正符合他們對律師這一角色的認知。
現今瞥著樂晨,又瞥著淑芝,楊立克眼中也不知道是羨慕還是氣憤。
“先做這個案子吧。”樂晨挑出了一份卷宗,對楊立克道:“能不能幫我安排一名本地導游,我想去受害者家里看看。”
楊立克無可無不可的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