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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本來以為王爺家里有著什么好東西……我呸!”
方明將一塊晶瑩剔透的美玉扔在地上,臉上滿是郁悶之色。
他武功此時已是碧血劍當中的頂尖,又不擇手段,即使是大內高手都攔不住他。
可惜金銀古董盜了一大堆,真正想要的卻是寥寥無幾。
遍搜全城,也就找到了幾根千年人參,還有一堆百年靈芝黃精之類,沒有一樣比得上之前的茯苓首烏丸。
方明雖然牙疼不已,但抱著蚊子腿小也是肉的心思,也將這些熬成大補湯藥喝下,每日煉精化氣,打坐煉功,雖然沖破任督二脈遙遙無期,但內功卻也頗有進益。
這段時間當中,袁承志也帶著一干手下到了北京,并且與五毒教、石梁派等誠王勢力大打出手。
方明牢牢抱著打醬油的宗旨,立場堅定地躲在一邊全程看戲,倒是沒有被雙方發現。
這一日,方明正盤膝打坐,旁邊的小桌上還放著一個空空如也的藥罐,他功行周天,只覺一口真氣游走全身,清爽無比,自覺內功又有了進益,正欣喜之時,突然聽見外面一陣騷動。
“過兵啦!”“闖王進城啦!”
方明拉開房門,走到外面,就感覺一股硝煙直接撲面而來,北京城之內遍地火光,百姓呼叫奔走,惴惴不安,一副末日將來之景。
眼看著原本的北京城就要遭受一場兵劫,方明的臉色卻是平平淡淡。
他本來就是穿越之人,心中自有著一股淡漠,而《坐忘心經》更是收攝心神的第一法門,將他本性之外的一點憐憫與怒火也忘得一干二凈。
“唉……到底不是我原來的世界,也沒有多少感情……倒是整個北京的珍貴丸藥都被我盜得差不多,并且三月之期已近,該去華山了!”
方明嘆息一聲,灑然而去。
李自成攻破北京,崇禎自縊煤山,乃是此時華夏大地上一等一的大事。
北地兵連禍結,而李自成進入北京之后便驕傲自滿,屬下也失去自律進取之心,竟將偌大一個北京城當成了肆意洗劫之地,漸漸失去民心。
盛京當中也不是沒人能看得見此大好機會,但黃臺吉突然暴斃,順帶八旗當中實力最強的多爾袞也遇刺身亡,滿清上下也是一片大亂,黃臺吉的兒子與幾個兄弟為了爭位而大打出手,一時之間也顧不上南下。
局面一時陷入混沌之中,任他才智高絕之士,也看不清今后的發展。
廟堂之外,江湖之中卻是一片喧囂景象。
月圓之夜!華山絕巔!
華山派叛徒崔希敏與神劍仙猿穆人清!
兩大絕世高手即將爭鋒!任何聽到這個消息的武林中人,對此都不會無動于衷,更多的江湖好漢則是放下了手里一切的事情,向著陜西趕去。
什么保定府的孟伯飛、青竹幫的程青竹、沙田廣、乃至仙都派、點蒼、少林的高手,一時云聚華山。
穆人清本是淡薄之人,在闖王功成之后就將弟子都招了回來,現在看見這樣更是不喜。
也幸好華山險峻無比,眾多山峰林立,也擋住了江湖九成九以上的庸手,剩下的則是交給大弟子黃真與一眾門徒打發。
華山眾人見家丑外揚至此,都是紛紛臉紅過耳,原本還有一點的驕傲自得之意,此時已經全部轉為了羞愧。
這邊黃真剛剛接待了十力大師,便見木桑道長與袁承志攜手而來,心里一喜,知道是兩個強援,趕緊迎了上去。
“木桑道長……小號這點生意可是賠個精光了,幸好還有您與小師弟,總算還能保住總號的招牌……”
袁承志見黃真說話雖然依舊詼諧,但眉宇間的頹氣仍是積聚不散,不由暗自嘆息,崔希敏一代天縱奇才,本是大師兄門下一等一的人才,奈何天意弄人。
“我是萬萬不敢與他動手的了!”
木桑道長苦笑了下:“你那個徒弟在盛京弄出好大事來,不僅殺了兩個敵酋,更是將我門叛逆玉真子除去……老道承了他這個人情,又怎么好意思再來插手你們自己家事?”
話雖如此,但木桑心里打定主意,如果崔希敏逼迫過甚,自己還是必須要仗義出手,最后大不了將自己的命賠給他便是。
說來也是奇怪,崔希敏成名才不過數月,穆人清卻是天下有數的高手,但上至好友弟子,外至普通江湖豪客,居然都不怎么看好華山一系。
這實在是崔希敏進步有如神速,每每做出出人意表之事,直如鬼神附體一樣。
“師兄,我想著師傅他老人家畢竟年事已高,有事弟子服其勞,因此想先向崔大俠討教一二,你看怎么樣?”
袁承志道。
“唉……我那個逆徒另自開張也就算了,現在居然還欺負到我們華山頭上來……原本你二師兄神拳無敵,乃是極好的人選,唉……”
黃真說話間嘆息不斷,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
歸辛樹原本便是他們這一代的翹楚,黃真自付武功頗不如這位師弟,既然歸辛樹都敗在對方之手,恐怕全派上下也難以抵擋鋒芒。
袁承志往旁邊一看,山頂平臺人影綽綽,不止啞巴與自己,黃真的大弟子馮難敵帶著兩個兒子同樣到了,梅劍和與劉培生帶著歸辛樹的其它幾個弟子也在迎客。
只有歸辛樹身負重傷,歸二娘與孫仲君被廢去武功,沒有出來,眾人憂心忡忡,偌大的華山一門,居然有著風吹雨打,花落流散之象。
要是數月之前,他肯定不會有此感覺,但現在卻令他不得不信。
袁承志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眼眶一紅,居然差點哭了出來。
時間入夜,圓盤似的明月高懸,灑下亮麗的銀輝。
在華山絕巔,一處最高的平臺上,此時宛若水銀鋪地,夜風凌冽當中,一位須發皆白,但滿臉紅光的高大老者靜靜矗立,手里捧著一柄古樸的連鞘長劍。
這人正是穆人清,他此時微微閉目,似乎正在積蓄著每一分的體力,等待對手的到來。
在平臺邊緣,袁承志、黃真、木桑道長等人站在一邊,目光中含著關切,寥寥幾個作為公證的武林名宿也在,隱約的嬰兒啼哭傳來,卻是歸辛樹一家到了。
歸二娘被廢了武功,已無寒暑不侵之能,此時披了一件獸皮大氅,兩只眼睛深深地凹陷了下去,歸辛樹不時咳嗽幾聲,顯然之前的傷勢還沒有完全復原。
“二師兄一家已經無法出力,道長兩不相幫,現在只能看我們哥倆的了!”
袁承志與黃真對視一眼,都看出了各自的意思。
“大哥!他……會不會不來了?”
夏青青拉著袁承志的袖子,實在不愿意心上人與那個神鬼莫測之人去拼命。
“江湖中人定下約會,怎么可能不來?”袁承志搖搖頭:“即使等到天明,我也不會走的……”
“哦!”夏青青悶悶答應一聲,站到了雙手不斷衣角的安小慧后面,兩只眼睛滴溜溜亂轉,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來了!”木桑突然低呼一聲,袁承志點點頭,來到平臺邊上的峭壁。
萬仞懸崖當中,借著月色,可以看見一條黑影仿佛大鵬一樣迅捷無比地飛躍上來,對方的手指仿佛精鋼鐵爪,每一次在山崖上一借力都瞬間上越數丈,翻山越嶺如履平地。
“好輕功!”
木桑首先贊道,那幾個公證的武林名宿更是張口結舌地說不出話來,他們從另外一邊的山路走來都感覺險峻無比,怎料對方居然會直接從懸崖峭壁攀爬而上?
這可是夜間,山風宛若刮骨鋼刀,對方如此做,不僅是藝高人膽大,更是毫不將今夜的決斗放在眼里。
呼嘯之間,一道人影已經從崖底躍出,眾人就見到一個手壯腳壯、背著長刀、濃眉大眼的粗壯少年立在場間,不是崔希敏又是誰來?
“煩勞諸位久候!”
方明團團抱拳,隨手將腰間的兩個包裹往崔秋山與歸辛樹身前一扔。
歸辛樹接過打開一看,包裹之內是一只錦盒,打開蓋子后乃見二十顆封好的蠟丸,不由趕緊捏開一丸,取出朱紅的茯苓首烏丸給小歸鐘服下,一家看向方明的眼神復雜難言。
扔給崔秋山的包裹卻在地上散開,露出兩個硝制得極好的首級來,發須皆張,面目上還帶著不可置信之色。
“此乃黃臺吉與多爾袞之首級!叔父可還滿意?”
方明淡淡問道,眼睛卻盯著前面的穆人清,顯然沒將崔秋山的回答放在眼里。
對于他而言,覺得給予對方夠了便是夠了,這兩顆首級一送,對于崔秋山便再無任何愧疚。
“好!你很好!”
這個時候,對面的穆人清也緩緩張開了眼睛,似乎第一次見面一樣打量著方明。
“深入敵后,格殺敵酋,此乃一等一的英雄壯舉,又救我徒兒愛子,多謝你啦……我雖然之前見過你幾次,但沒想到你居然會有此脫胎換骨的變化!”
穆人清捋捋胡須,突然間爆喝一聲,直如平地起雷:“只是如此,便抵得過你背叛師門么?”
華山門規極嚴,違背者懲罰極重,并且即使是江湖小派,遇到弟子叛門也往往不死不休,血斗不止,更何況崔希敏不止破門出派,還先后打傷孫仲君,歸二娘等人,這個仇可結得太大了。
眼看一場廝殺在即,袁承志不由緊張地握住了金蛇劍的劍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