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網航空推出的宣傳片,即將在全國各大機場,還有電視媒體上滾動播放。
原本丁導演在總部機場,就拍攝過類似征兵那樣的招募飛行員素材。這則素材在電視臺精簡版上看不見,但五分鐘的完整版里有,可以從各大視頻網站或機場里找到。
然后常婉玉,又在新建立的飛行員報名網里,毫不謙虛地寫下。
天網航空公司,立志成為一家獨特的,具有特殊意義的航空公司。我們致力于,用飛行來改變大家的生活方式。
在這里,我們天網航空誠邀各位莘莘學子,前來報考我們公司飛行員崗位。
我們的待遇如下:
培訓期間月補五千。
上崗后,崗位底薪一萬二、飛行補助每小時一百五,加班小時工資兩百。
月安全獎六千,半年獎六萬起,年終獎十二萬萬起。
另每月有餐補、車貼、住房補貼、服裝費,通訊費等等補貼。
加盟我們,讓我們一起,用心來改變大家的出行方式。
常婉玉覺得,她已經把飛行員待遇寫的足夠委婉。沒有夸張,沒有虛假。只是寫了成為機長后,絕對可以拿到的薪資數字。這些雜七雜八的工資加在一起,帶教員身份的機長,年收入可以突破兩百萬。
即使是副機,年薪也能摸到百萬門檻。
不過常婉玉沒敢把年薪百萬,兩百萬寫上去,那樣太招搖,太粗暴。甚至連成為天網航空飛行員后的,諸多的隱形福利都沒敢寫。
中午十二點,各大電視臺,各大機場,各大媒體網站,都如約地推出了這條宣傳片。
尚海浦東國際機場,T2航站樓。
T2航站樓面積近五十萬平方米,有四十二座幾位登機橋,每天旅客流量超過十萬人。
眾所周知,選擇航空出行,都要在候機大廳內等待許久。而浦東國際機場是國內最大的機場之一,有超過數百家全球航空公司,在此開通同航點。
所以這里的候機大廳內,總是布滿了各家航空公司的宣傳標語。
業務多的航空公司,更會包下候機大廳顯示屏,來播放自家的宣傳。
顯示屏不是一塊兩塊,圍繞四十二座機橋,顯示屏數量超過百個。
現在候機大廳坐了幾千名等待登機的乘客,他們或是刷著手機,或是百無聊賴的東張西望。顯示屏里,正放著祥云航空的宣傳片。
宣傳片里,有漂亮的空姐坐在化妝鏡里化妝,有帥氣的飛行員拖著行李箱登機,有專業的面點師傅,在廚房里為乘客準備精美的食物。更有顏值賽高的外國女乘客,一臉滿足地躺在飛機的奢華座椅上。
旁邊服務的空姐,站姿比模特還專業,餐車里又是紅酒又是牛排。
如果乍一看,祥云航空的宣傳片制作精美,無論是飛行員還是空姐,都顯得特高端大氣。
整個宣傳片主題,也以情懷為主,重點突出旅客至上的氛圍。
可是!
坐在椅子上等待飛機的幾千名乘客,卻罕有人把目光投注在祥云的宣傳片上。
就算偶有乘客目光與它交匯,也很快癟癟嘴,快速移開目光。
祥云航空誰沒坐過?
你們祥云航空還有沒有良心?
宣傳片里拍的跟坐總統一號一樣,可現實……
空姐大媽一個比一個冷漠,飛機餐不是漢堡就是面條,發的水果橘子都是青的,好不容易等到頓有菜有飯的快餐,結果里面的肉比午餐罐頭還難吃。
還好意思說一場忘記疲憊,讓您感覺平穩舒適的飛行?
大哥您能不能接點地氣,能不能敢于面對,你們航班晚點,不給任何說法,你們愛坐不坐的霸氣姿態?
一分鐘的祥云航空宣傳片結束了,另一家航空公司又湊了上來。
同樣的賣情懷,賣服務,一口一個旅客至上,機艙內乘客男的各個西裝筆挺,女的各個顏值賽高,外國友人面孔,都快超過了華夏人。
不知情況的乘客,還以為這家只經營國內航班的航空公司,把航線都開到了全世界。
其實,這也不能怪航空公司們不會拍宣傳片。
不拍這些東西,難道拍狹小的座椅,冷漠的空姐,隔三差五的晚點?
宣傳片只能以美為主,只能說,這屆不買賬的乘客們,不合格。
不知不覺,時間走到了十二點整。
“怎么回事?”有乘客好奇抬頭張望。
他們不愛看宣傳片是一回事,可這么多屏幕暗淡,就讓人有些不習慣了,總覺得它們必須放點什么才好。
好在沒過幾秒,暗淡的屏幕就逐漸亮了起來。
不得不說,這種全屏幕同步的方式很能吸引乘客眼球。隨著屏幕亮起,絕大部分等待飛機的乘客,也都抬起頭關注屏幕。
畫面變得潔白,大廳內響起輕柔歡快的音樂。
“蹬蹬~噠噔~蹬蹬~”
沒有話語獨白,只有歡快音樂,和栩栩閃過的畫面。
一座充滿了現代化的龐大航站樓。
航站樓內,寬廣舒適的大廳。
大廳內,站著的身穿白色制服,笑容溫柔,面容美麗的工作人員。
只需輕輕一邁,就能滴的一聲,讓乘客通過安檢的神奇安檢門。
接著是緩緩彈出的自動扶梯特寫。
從平行,調整成垂直的獨特推進器。
畫面保持著兩秒一個片段,從扶梯開始,就已經切換到了女妖飛行器的局部特寫。這些特寫并沒有暴露出女妖飛行器的全身,所以很多乘客沒有反應過來這是什么飛行器。
等到四臺推進器轟鳴一聲。
畫面也從局部變成了俯拍,陽光下,金色的女妖飛行器拔地而起。那些看過女妖飛行器圖片的乘客們,也跟著恍然大悟。
“哇~這是女妖飛行器。”
“好漂亮,這難道是天網航空的宣傳片?”
幾乎絕大部分的年輕乘客都在網上看過女妖飛行器圖片,那些年長的乘客們則有一部分沒見過,但或多或少,都聽過華夏出現了一款革命性的飛行器傳聞。
所有人都來了興致,目不轉睛看住身邊的屏。
不知是導演精心掐算了觀眾注意力時間,還是巧合。
這個時候,大廳內原本歡快的音樂,也在瞬間變得灑脫,激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