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妙彤說自己目前并無部門歸屬。
她只是一名剛剛畢業的小間諜，這次混進丁導演的小演員隊伍，是她畢業的第一次任務。
只有在任務完成后，上級才會根據她的表現，分配她到哪個部門工作。
她的上級代號是A，她對A了解的并不多，只能確定A在中情局工作。不知姓名，不知背景。所有聯系，都通過那部加密手機進行。
她的任務，也只是用金錢來收買巧師傅。本來巧師傅收了錢，就會有更專業的人員與巧師傅接觸，來教導巧師傅，如何從工廠內竊取出更機密的技術資料。
“你說你沒有部門歸屬？”葉青有些懷疑，電影里那些間諜不都一個個資歷深厚，稍有不如意，就跟部門內最大長官通電話，甚至連什么副總統，都能有事沒事聯系一下。
怎么到文妙彤這里，就成了一只初出茅廬的小菜鳥？
這也太看不起巨獸工業了吧。
“我確實還沒分配到哪個部門。”文妙彤干巴巴解釋，“你可以把我理解成快畢業的大學生，這次任務，就是在做畢業論文。”
“論文做好了，就能分配到好的部門。論文不及格，就要滾蛋。”
“其實很多對外任務，都是我們這種小菜鳥去做的。因為我們一無背景，二無履歷，別人根本查不到，出事了也好甩鍋。那些資深間諜，往往都在安全部門掛了號，一下飛機就被人盯上了。”
“那你在什么地方接受訓練，又訓練的什么？”葉青翹著大腿，并不急著詢問。時間有的是，葉青對間諜這個職業充滿了興趣。好不容易抓到一只愿意說話的，當然要問個明白。
“每一批學員，都有不同的訓練地點。”
文妙彤苦笑解釋，“像我們這些小菜鳥被抓到，基本熬過上級補救時間后，都會坦白。因為我們干的事情，都算不上挨槍子的事，以后很可能會等到兩國交換間諜的機會，誰都希望自己到時候能健健康康回國。”
“所以我們培訓地點都具有唯一性，也很簡陋，培訓完就會丟棄，就是為了防止泄密。例如我培訓的地方，就是一座鄉下農場。培訓用到的科技裝備，等培訓完就直接裝車運往誰都不知道的下一個場地。”
“至于培訓內容，除了格斗訓練外，就是一些表演技巧，電腦知識、觀察能力、判斷能力，還有心理素質。更高深的東西，只有在我們成功完成第一次任務，分配到某個部門時，才重新學習。”
葉青托著下巴，“也就是說，你只負責收買巧大師，后續的飛行器被搶事件，跟你沒關系？”
“是的，我從始至終都不知道還有這個計劃。當時那伙人持槍從偽裝網里跳出來，我徹底懵了。”文妙彤躺在床上，表情虛弱，“如你所見，我只是一名菜鳥新人。我的上級，也不可能把他全部計劃都告訴我。”
“這點您從聊天記錄上，也能看出來。”
“那你能聯系A嘛？”葉青又問。
“恐怕不能，A我甚至都不知道是男是女。手機被搶走飛行器的那伙人收走后，我就徹底斷了跟上級的聯系。如果我自己能平安回國，就會有人主動聯系我。”
“回不去，我也就被放棄了。反正我知道的也不多，對他們來說損失不大。”
“接下來就是看命運，能等到交換的機會，我就能重新回去。”
文妙彤的坦白內容，從邏輯上來看是成立的。
當初聊天內容葉青也看過，基本沒什么問題。葉青繼續問，在華夏有沒有人負責接應。
文妙彤說有，她剛到華夏時就跟接應的人聯系過，他們提供了一些身份上的支持。但這些人肯定早在劫持女妖飛行器行動開始前，就離開了華夏。
后面葉青又繼續問了些問題，收獲并不多，不過讓葉青對這個職業有了一定了解。
文妙彤說的內容，不確定有所保留，還是全盤托出。
葉青也沒興趣去一一驗證。
文妙彤有些慌，隨著問題越問越少，問到葉青不再繼續問下去時，她更慌了。
“葉…葉先生，您打算怎么處置我。”
葉青似笑非笑的看住她，“呵呵～你想我怎么處置你。”
這種類似主宰的感覺很棒，尤其被主宰的，還是一名電影里才有的美麗女間諜。
文妙彤有些害羞地張口，“我當然希望您開恩放過我。”
“我會報答您，只要我能做到的，什么都可以。”
“沒興趣。”葉青很霸氣地說，“你確實很漂亮，但我身邊不缺女人，我也不覺得你能配得上我。”
“本想送你去挖礦，但看在你很坦白的份上，我換一種方式。”
“文小姐，你聽過勞動改造么？”
“聽過……”文妙彤有種不好的預感，可她現在已經很不好了，只能希望葉青能夠憐香惜玉。
葉青確實有那么一點兒憐香惜玉，如果換成一名特戰隊員，葉青二話不說送去挖礦。但文妙彤是一位看似很柔弱的漂亮女孩，送去挖礦，多少會有些于心不忍。
“等你傷勢恢復，去公司保潔部報道，到時候給你安排一個保潔工作。”
“去您的公司工作？”文妙彤眼里盡是不可以思議，“葉先生，您讓我去您公司勞動改造，那不是讓我有機會聯絡外界？”
“對的。”
“不是有機會，而是你主動聯系外界。”
葉青打了個響指，“天網航空的宣傳片，再過幾天就會在全國媒體上鋪開。你的鏡頭不僅一刀不剪，你還要再拍幾張空姐的照片，放到天網航空的機場候機大廳當宣傳。”
“我就是要讓你的上級，和背后的那些人知道，你人在我的公司勞動改造。讓他們看一看，巨獸工業的魄力。”
“他們不聯系你就罷了，聯系你，我正好來一個抓一個。”
“報到前，會有人在你脖子里帶上一款特殊的定位項鏈。”
“項鏈能夠和公司內部保安系統定位，沒有我的允許，你不能走出大廈。你可以嘗試跑一跑。如果被發現了，你這份還算輕松的保潔工作，就要換成重體力勞動。”
文妙彤此時內心想法是——竟然還有這種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