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夜里十二點多,大家萬一等更,要熬的太晚了。這樣白天發布兩章更新,大家看著舒服。
游隼號盤旋于九天之上,下方云霧中,隱約有白雪皚皚的高山刺破云端,巍然屹立。
顯示器上,代表了兩名機器人位置的紅點,一點一點朝著目標區域前進。
潛伏在最近一個自然村落的便衣警員,也傳來報告,說在地面已經無法目視到有飛機的存在,游隼號可以放心大膽的飛行。
“暫無異常發現。”電晶也實時匯報吉普越野車內的視野。
荒蕪的丘陵,這里的山都是深褐色地,吉普車在這些砂礫狀的地面磕磕絆絆行走。
忽然~
前方空中,有一架四軸飛行器,一掠而過。
這一幕,換做普通人根本注意不到那快速飛過去的小飛行器。但是守望者機器人的雙眼擁有動態捕捉功能,哪怕是一個像素的變化,都能瞬間鎖定。
這一幕,也清晰地傳遞到了機場臨時指揮室。
他們咬牙切齒地,罵這幫歹徒玩高科技,怎么不去上天云云。不過葉青已經非常淡定的,在內心給他們判了刑。
機器人出馬,他們插翅難逃,這是為治安做貢獻,更為了親手懲治盜取巨獸重工財產的叛徒。
半小時后,吉普車停在了一座亂石叢生的大山腳下,而那架無人機,硬是一路像個蒼蠅樣,尾隨到到達目的地。
從這里一眼望去,簡直到處都是可以藏人的隱蔽地方。果然,吉普車還沒停穩,一塊不起眼的大石頭下,就閃身一躍,走出一位身穿褐色登山服,口鼻用圍巾包起來的壯年男子。
“來了來了,快,刑偵組立刻根據視頻圖案,去分析犯罪嫌疑人的身份。”
臨時指揮室內一陣壓抑不住的驚喜,他們沒想到,這伙犯罪分子,能這么干脆利落就見上面。
以往他們處理類似的錢財交易案件時候,對方恨不能繞著整個地球跑兩圈,把最終交易地點放在老鼠洞子里,才覺得安全。
不過細想下去,這伙人也有他們自信的道理。
無人機監視整個空域,在半小時前,就分出一架鎖定了吉普車,一路尾隨而來。方圓數十幾里也都盡在掌握,吉普車上坐了幾人,他們也早看地一清二楚。
稍有風吹草動,他們就能翻越邊界線,還需要變換什么地點呢?
“貨呢。”吉普車停穩,車窗降下,露出了一張,讓人瞬間屏氣凝神的靚麗面孔。
這是一位帶著棒球帽,卡著淡綠色防風墨鏡,讓人挪不開眼的漂亮女人。
對方明顯驚住了,無人機可以透過車窗看見里面有幾人,但因為光線差異的原因,只能大概分辨出是一男一女。任誰都不會想到,這位女人,竟如此美麗。
她那仿佛高山上積年不化的寒冰一樣表情,讓人忍不住在腦中想到一句典語。
——卿本佳人奈何為賊。
“很抱歉小姐,您的容顏,讓我心神失守。”這位健壯男子自嘲地笑了一聲:“貨就在這里,你們隨意可以驗。”
同時,他做了個請下車的手勢。
正副駕駛車門同一時間打開,身穿高幫靴的兩人踏在地面上時,吉普車的身高明顯往上竄了一截,似乎終于擺脫了某種重物一樣。
道路不平,兩人非常謹慎地避開地面石塊,只走了幾步就定在那里。
“貨呢?”手腕與脖子上遍布刺青,膚色黝黑的溙國男子開口用英文道:“誠意在哪里,我們連配槍都沒帶。”
“啪啪啪~”
西邊一塊巨大的巖石后頭,走出了三個人,中間是一位頭發灰白的老者,他臉上掛著和藹笑容,不住鼓掌。
老者兩邊,是兩位手持黑色大口徑霰彈槍,蒙著口鼻的年輕人。他們寸步不離地,跟在了老者身旁,目光中隱約透著崇拜。不過目光一轉,看見了那位前來交易的女人后,馬上變成了呆頭鵝。
“教授。”第一位走出來的蒙面壯漢,沖這位老者點頭問好。
教授?
這位并不遮蓋臉龐的老者,身份呼之欲出。
早在第一起案件發生時候,中云警方就在巨獸重工的幫助下,破解出他們作案的手法。并迅速把作案人群鎖定在高校、企業實驗室,機械工程師這一小撮人身上。
經過海量排查,中云市一所職業高校中,一位退休教授,引起了警方們的懷疑。他叫路鐘寧,妻子三年前離世,還有一個兒子在美國發展。
路鐘寧這人平日里很低調,心思也似乎不在教學上。根據他的同事介紹,路鐘寧在退休前幾年,整個人看起來非常憔悴,據說是和在美國的那個不孝子有關。
原本像路鐘寧這種高技術人才,校方是舍不得在法定退休年齡時候放他走的。可是路鐘寧卻說要去美國與兒子團聚,并且探親簽證都辦下來了。
這個理由無懈可擊,校方總不能留路鐘寧,一個人在華夏孤苦伶仃吧。
退休前幾年異常憔悴,兒子不孝。
這兩段描述,讓警方們出于職業敏感性,順帶調了一下路鐘寧的檔案。結果發現他壓根就沒申請美國簽證,人人都以為他去美國與兒子團聚,其實路鐘寧已經人間蒸發,警方們再也找不到任何一絲跟他有關的蹤跡。
警方把路鐘寧列為重大懷疑對象,現在經過照片一比對,這起驚天大案,終于要到了水落石出的時刻。
同時,巨獸重工里那位叛徒,也迅速按照身高體型,鎖定了嫌疑對象。
“石頭后面應該還藏一人。”臨時指揮部內,章之潼指著屏幕上,一個飛過去的無人機小點:“這伙人里面,有一位精通電腦程序的人,而且技術很不賴,否則不會黑了戴夢公司的監控室。”
“他應該躲在后頭,觀察無人機傳回的畫面,來給同伴預警。”
“交給我這邊處理就行。”
透過衛星傳遞的連線通話內,傳來葉青自信的聲音。
“四十公斤金屬銠,一克也不少。”路鐘寧同樣非常意外地,打量住了這位不茍言笑的女人。當初異常憔悴的老者,此時容光煥發,似乎這才是他所追求的生活。
先頭那位壯漢,費力的從石頭后面拎出個金屬箱,遞給這位比他還壯碩的溙國人面前。
從始至終,這人都非常冷酷。哪怕接過金屬箱,毫不費力地攤在手上打開時候,也看不出情緒。
頓時,四根仿佛水銀一樣的白色澤金屬棒,出現在臨時指揮部的大屏幕上。
“你們可以驗貨了,驗完之后,就讓你們老板把錢轉過來。”打頭那位壯漢,不時偷偷用余光去瞄那位冰山美人。
隨意拿起一根金屬銠棒材,這位溙國人輕輕掂量了一下,就重新放回箱子中。
“金屬銠的密度是12.44,根據體積與重量計算,這根圓柱體的密度是對的。”這位溙國人,此時竟然換上了異常流利的漢語。
“佩服,憑手去稱量重量,計算體積,我還是第一次見到。你漢語說的這么好,之前在華夏留過學?”路鐘寧重新打量了一遍,這位早被他劃撥到土混混那類的紋身壯漢。
可惜了,如果這位是自己的學生,那稍加培養……
“既然確認了貨物真偽,那就打電話吧。”路鐘寧爽朗一笑,用惜才的眼神看著他。
“不用了。”
“這一切,都是假的。”
“游戲時間結束了。”
“什么?”
“你說什么?”路鐘寧猛掏耳朵,他懷疑自己聽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