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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章 第一個死的人會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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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百花谷外埋伏失敗的事情最終還是有人傳訊而到,眾人恍然大悟,原來埋有后手,只可惜海棠依舊有后手。

  林秋風面色有些難看,那一身盔甲的確堅硬,只不過越堅硬卻也說明他越害怕,他害怕海棠的飛刀。

  林秋風是這四人中入知命最晚之人,修為最淺之人,自然也是最怕海棠飛刀之人,就是這怕一字便落了下成。

  最先出手的是無錫城的秋葉刀漠北。

  漠北的刀看起來真的像一片秋葉,刀身那么寬大,若不是因為眾人都知道漠北是用刀的,他的刀就是一片秋葉,恐怕誰都不會認為漠北此時握著的是一柄刀。

  那股風在空中飄蕩,有些冷,有些蕭瑟,那是一股秋風,自然蕭瑟還有點冷。

  有秋風自然有秋葉而落,當你再次抬頭能看到的便是漫天秋葉飄零而來,帶著詩意,霜葉紅于二月花,那片片秋葉真的如此紅,比二月花還紅,那紅葉竟是連綿起伏,就好似層層海浪,若是你一眼瞟過去竟會感覺一片血海奔騰而來,兇勢浩瀚。

  那片血海隨著秋風而來,那陣刀意就好似漫天血海,這一式便是漠北的成名一刀,秋風落。

  秋風落,用上這一落字就似那掛星河一般,至天而落,秋風吹拂秋葉,秋葉隨刀意而落,雖秋風而落,只落于一點,海棠所站之處。

  海棠的動作很簡單,因為他并沒有做任何動作所以他的動作非常簡單。

  他就這樣站著,等待著那秋風落一式浩瀚而來。

  秋風落真的很強,漠北因為這一式成名便是在秋季邊境抵御魔族之時困境之中悟出此刀,一刀斬了魔族千人,這一式便因為這一刀斬千名魔族而被魔族稱為索命一刀。

  秋風落,索命一刀,無錫城的城主,漠北......

  這一個個稱號,似乎注定了海棠的死期一般,百花樓外本想一戰成名的人看到四位知命高手也打消了心中念。

  不過他們也樂與見知命強者出手,畢竟可不是時常有這學習機會。

  為何那人還不動?

  是準備坐以待斃?是有其他方法?

  想來想去他們心中只有一個念頭,海棠一心求死。

  海棠求死?這倒是個笑話不過海棠也沒有時間去解釋,他的神色有些凝重,不過凝重并不是因為這秋風落,而是因為漠北為什么要使出這一式秋風落。

  漠北應該非常明白海棠的依仗,手中的飛刀,為何還要如此耗費精氣神使出這一刀?他在逼,他要將八方的退路都封死,他要逼迫海棠用出所有的手段。

  當海棠爆出所有手段之后自然便是他們的圍攻。

  試探,用漠北的刀最為合適。

  也正是因為如此所以海棠一直在等,什么都沒有做,他在等待漠北的刀,漠北的這一刀攻擊的面積太廣了所以對海棠并不是致命的威脅,他知道漠北想做什么所以他的神色有些凝重。

  他的飛刀終于出手了,任何人只見寒光一閃。

  也只能見到寒光一閃然后漠北的刀勢變了,并不是漠北要變而是那道寒光,那柄飛刀,凌厲的就似雷雨中的一道閃電,這道閃電的作用便是瞬間將一分為二,這秋風落,這萬般落葉便是被一分為二,漠北的刀勢便是因此而不得不變。

  一柄飛刀竟能瞬間破掉自己的秋風落,這飛刀一切刀意,攻勢,全在一個點上,達到了一種極致,漠北能清楚的明白如若自己大意這柄刀真的會殺了他所以他的攻勢很簡單,簡單的提起,簡單的砍下。

  大開大合沒有任何花哨但是其中夾雜的卻是漠北一生所悟之刀意,狂亂的秋風刮起,不過這次卻沒有了秋意,只有刀意,秋葉刀寒光畢露,那光比秋風還要寒,比秋風還有冷,若是凡人觸碰瞬息便可肉骨脫離,這刀,極為厲害,兇殘!

  海棠的身子騰空而起,他右手中指食指之間那抹寒光再次出現,只不過寒光只是閃過卻沒有出手。

  除了漠北另外三人依舊沒有出手,他們在看也在等待,等待海棠動用了除了飛刀之外的力量,每個知命都有保命之法,若是一人逼不出便兩人,兩人逼不出便三人。

  他們一共有四人,足以耗死海棠。

  他們是來殺海棠的所以不能讓海棠逃走,阻止一位知命強者逃竄可比殺他要難太多了。

  四人圍殺,海棠不可能有取勝的機會,但是有一人要預防他逃走,有三人主殺那么他應該做什么?尤其是在此時!

  此時只有一人主攻,其他人在看,在尋找機會,這對海棠來說又何嘗不是一種機會?

  這個機會只是一瞬的事情,所以海棠一直在等,所以海棠騰空而起后手中飛刀并未離手。

  海棠的飛刀沒有離手那么那若河畔的清水劍柳葉便不會拔劍,大秦軍部御魔先鋒寒月槍林峰便不會動槍,至于林秋風,他二人都未出手就算他穿著百花鎧甲也不愿做這出頭鳥。

  他們要殺海棠,必死之人定想拉個墊背之人,至于墊背之人恐怕他林秋風應該最為合適。

  也正是因為看出他們各懷心思所以星河掛下的烏蒼卻是嘆了口氣。

  相比起烏蒼的嘆氣一直俯覽這一切的銀面具男子露在空氣中的那半邊臉卻是皺起了眉,不過片刻卻又嘴角上揚笑了起來。

  他突然說道:“你猜猜第一個死的人會是誰?”

  “死?”狐媚兒美麗的面容卻是顯露出一絲不安,她躊躇思考,片刻卻是神色微變。

  “噓,不要說出來,這樣的事情說出來多無趣?”

  狐媚兒皺著眉頭,不過片刻卻也舒展開來,搖晃著杯中葡萄酒,俯覽著百花樓前的一切,笑道:“看目前的樣子死的恐怕只是海棠。”

  若是海棠死為何他還要問出第一個死的人會是誰?四人皆是為了殺死海棠,那么海棠死一切便結束,便沒有這個問題,那么當這個問題他提出那便是認為海棠絕對不會是第一個死的。

  既然海棠不是第一個死的那么又會是誰呢?

  這個問題狐媚兒真的想不明白,所以她一直看著,甚至連杯中葡萄酒因為搖晃的力度大了飛濺在一旁的貂絨下鮮艷的染紅了一片都未發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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