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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五章 我......我真的叫海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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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朦朧的秋雨就好似一抹帶著哀愁的詩歌,訴訟著屬于一些想得透卻又想不透的心酸。

  那種心酸屬于離開,屬于忘記,屬于想記起什么卻又記不起,那是一種極為痛苦的情緒,他不停的敲打著自己的頭,他想讓屬于自己的記憶浮出水面卻發現那一切好似渾濁的污水,自己如何去看,如何去想,所能得到的也只是渾濁般混著黃土的泥水,看不清絲毫。

  他的手中有一柄刀,長三尺,寬三寸,刀身平整,顏色赤紅,看上去就好似在血水里浸泡了太長時間,血水都浸入了刀身,染紅了刀身,但是刀鋒在微光下是亮的,光滑的,鋒利的,似乎才飲過了敵人的鮮血,這讓他百思不得其解。

  這柄刀是屬于自己的他很確定,但是這柄刀叫什么,為什么會屬于自己他卻忘記了,他記不起卻想記起但是最終依舊想不起,所以他很痛苦。

  這時候的他才望向幾米之外斜靠在柔軟柳枝旁陷入了沉睡之中,身穿碧綠長裙,頭戴橄欖花環的姑娘。

  她很漂亮,是那種清新脫俗,雖然她穿著簡單就是一身碧綠長裙但是她與這片大自然好似融為了一體,看著她給人一種自主想去接近的想法。

  對于她似乎并不需要太多過于華麗的形容詞去修飾,仔細看去就好似路邊的一朵花,一棵嫩草,總之是一種難以形容的自然,是那種望了一眼便不會再忘記的自然。

  這樣的自然似乎有些太過不自然了所以他心中升起了一絲警惕。

  她又是誰?為何會出現在自己身邊?

  心中對記憶的渴求促使著他一步步的靠近了她,他甚至都忘記了自己還持著刀,還著上身,這是如此的不禮貌。

  她背對著他所以他看不到她的杏眸是睜開的,那雙似乎可看透風雨自然的眸子中帶著一絲凝重,她右手手腕上的橄欖枝手環脫離手腕被其握在手中,若他有何傷人之舉她便會催動在他體內留下的自然之力。

  這么聰明激靈的姑娘又如何會不在救人之時留下后手?畢竟當時他出手真的太快了,她雖然遵循醫者本心但是如若連自己的安全都不能保證又如何能行那醫者大道?

  不過嚴重的事情并沒有發生因為他似乎發現了自己的不禮貌也不想打擾她休息,所以他又走到了一旁,徑直坐下。

  可是這一坐下心中的念想又升起,他想記起自己是誰,他努力的想卻頭疼難耐所以不停的敲打著自己的腦袋。

  “他究竟要做什么。”

  這一切的行為自然逃不過她的眼睛,所以她如同他一樣的升起了疑惑,直到他自言自語的說出了“我是誰?我究竟是誰?”

  “記不起自己是誰了?不應該啊,那利器傷的是他的內臟如何會影響記憶?”

  對于此事她也百思不得其解,所以她思考了許久終于想到了一種可能。

  他將死魂散之時有人為他護住心神,從鬼門關拉了回來,但是因為魂的消散與記憶相連,他失了些魂同時便失去了一些記憶。

  似乎也只有這個解釋了。

  想到這里她心中卻也多了些想法,比如說她此時真的需要他的幫助,她修長的睫毛微眨,心中鬼靈精的想法自然許多所以她故意翻了個身,卻是打著哈欠終于從背對著他變成面對面。

  當她轉身看到他,他也看到了她。

  他本想起身去詢問她卻沒想到她竟然如此的激動,她那雙美麗好似清泉的眸子中甚至還帶著心酸得都快要滴落的秋雨。

  他并沒有起身因為她跑來的如此快,他甚至還未反應過來她卻已經撲到了他的身上,直到這時他才感受到那眸中的秋雨低落在肩。

  她哭了她為什么哭?

  “海棠你終于醒了,我還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她的聲音帶著哽咽,但是她的聲音非常清脆就算帶著哽咽都好似那低沉的陶隕,聲音哽咽中帶著那絲秋雨才有的蕭瑟讓他好生心疼。

  他輕拍著她的肩膀,他并沒有越禮而去擁抱,雖然哭泣的時候溫暖的擁抱才是最好的港灣但是他依舊那么禮貌所以只是用手輕拍他的肩處。

“別怕,別怕,我不是好好的嗎?”他輕聲的說道心中卻也在想自己真的叫海棠嗎?海棠這個名字真的挺熟悉的  “什么別怕,你知道嗎!全村人都被魔族殺害了!就只有你帶著我逃了出來,你受了重傷,你知道嗎!你昏迷了整整六天了!我都以為我再也見不到你了,嗚嗚”

  “魔族魔族”

  他閉著眼回想,他略微偏著頭,魔族在他腦海中好熟悉,他記要他要保護自己最重要的人不受魔族傷害,但是那人是誰?是眼前的她嗎?他在回憶但是卻怎么都想不起,他的頭好痛,他的面色都帶著痛苦,但是他的手依舊輕拍著她的肩頭希望如此能減輕她心中的害怕。

他這一切切的行為又如何能逃脫得了她的眼?她的淚都停了片刻,在如此痛苦之下依舊要安慰自己,這個人似乎不是什么壞人  “大不了等此事結束之后本小姐親自給他道個歉再幫他恢復記憶。”

  想通了這里聰明又機靈的她眼中又是常含淚水,她哭訴道:“海棠哥哥,你一定要答應碧瑤,不論我再遇到任何危險你都不能為了救我而不顧自己的性命。”

  “原來自己心中唯一沒有忘記,要保護的人,最重要的人是碧瑤,他心中覺得有些不對但是卻如何都想不起。”

  這一切是真的嗎?好像自己記憶中的印象就是如此,海棠這個名字,自己拼了命都要保護的人。

  他有些膽怯,可能是因為真的有些害怕,害怕失去記憶中的那些懵懂,他有些小心的問道:“我我真的叫海棠嗎?”

  “海棠哥你怎么了?”

  她驚訝的望著他,她有些擔心但是說的非常認真“我喜歡海棠花,但是樓蘭沒有海棠花,你還去大秦買了海棠花的種子等著與我一同種下我們要一起種下海棠花的,我們說過要讓海棠花開滿在我們所在之地的我們”她的淚水再也忍不住了,好似冒出的清泉,好似雨后屋檐下被風刮起的雨滴,飄落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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