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城內,有五大軍團,每個軍團都有自己的領地,分別位于這主城內的東西南北以及中心區域。有)意)思)書)院)
而剝皮軍所在的東城,同樣也被劃分出了十個區域,駐扎著十大萬夫長,任何一個萬夫長,都具備元嬰修為,且大都是從尸山血海中殺出,比同境之人,不但在煞氣上要超出不少,就連戰力也都遠超同輩。
可以說,沒有驚天的功勞,又或者深厚的背景,根本就無法脫穎而出,成為萬夫長!
而每一個萬夫長所在的領區,也劃分出了十大兵營,被萬夫長麾下的十位千夫長所統領,至于百夫長以及十夫長,則不再細分,隸屬于所在的千夫兵營。
白小純的兵營,就是在剝皮軍內,第三軍萬夫長周興軍的領地中,與李宏明所在兵營挨著,從白小純被晉升為千夫長后,這片兵營就已經被萬夫長周興軍安排好,送來了上千修士。
明顯是對白小純多加照顧,所以這被送來的上千修士,赫然都是白小純在戰場中,救下的那上萬人中的一部分,且……是最早的那一部分修士,其中有的來自其他軍團,被白麟親自去要了過來。
這部分修士,對白小純感激在心,更是一路親眼見證了白小純的兇悍與瘋狂,早已心服口服,對于能成為白小純的手下,他們心底都有振奮。
此刻,在白小純來臨的途中,這上千修士在兵營中,有的正于練法場內,面無表情的施展神通,還有一些人,則是彼此切磋,看起來似出手狠辣,可實際上都有分寸。
可更多的,都是單獨盤膝打坐,鴉雀無聲,整個兵營,似乎存在了肅殺之意,極為壓抑,使得外人不愿靠近。
甚至在白小純成為千夫長的這段時間,這兵營內都是這種樣子,四周其他千夫長的手下,看向他們時,也都心驚。
就在這時,突然的,遠處有一道長虹,呼嘯而來,這長虹速度極快,剎那臨近,直接踏入兵營中,剛一到來,頓時這兵營內幾乎所有人,瞬間抬頭,冰冷的看向來人。
“大人來了,就在路上!”來人是個中年男子,一樣的神色肅然,一樣的蘊含了鐵血之意,低沉開口。
他話語傳出的瞬間,兵營內所有修士,全部身體一震。
“列隊!”立刻在這群修士內,身為百夫長的那數人,頓時大吼一聲,很快的,整個兵營運轉起來。
當白小純到來時,看到的就是那一個個似曾相識的身影,正整齊的站在兵營外,凝望走來的白小純,在相互看到的瞬間,這上千修士齊齊向前踏出一步,氣勢如虹,所有人發出了最大的聲音。
“拜見大人!”聲音如天雷一般轟動八方,蘊含著敬畏,傳遍這整個第三軍的領地,包括李宏明在內的其他千夫長,都聽到了這聲音,紛紛心驚,不少人都從四周的各自領區內走出,看向白小純所在的方向。
一眼,他們就看到了這上千修士,更是感受到了他們身上的堅韌不屈之意,還有那種仿佛藏在了骨子里的戰意,這戰意不是針對白小純,而是……只要白小純一聲令下,目光所至,他們就會將其夷為平地!
“驕兵悍將!!”
“這些人,因對白小純感恩,更因見證了白小純的鐵血狠辣,所以對其敬佩,進而狂熱……他們,在沒有徹底報恩前,已屬于白小純的私軍!!”李宏明等人看在眼里,心神震動。
這是白小純首次來到自己的兵營,他看著那些似曾相識的身影,感受著那股悍不畏死的瘋狂,自己體內的血液,似乎在這一瞬也都急速流動,他腳步停頓下來,腦海里浮現出的,是半年前那場兇險萬分的戰爭。
半晌之后,白小純緩緩吸了口氣,他心中感動,他明白,是自己救了他們,可同樣的,也是他們救了自己!
尤其是他能感受到這些人目中的崇敬以及對自己的狂熱,白小純內心觸動,他右手抬起猛的一揮。
“跟著我,大家有酒一起喝,有肉一起吃,有戰功一起奪,還有,逃命時,大家也一起逃!”白小純大吼,他覺得自己這番話,說的非常霸氣,說完后,那上千修士一個個目中似都有了笑意,再次抱拳,齊齊咆哮。
“遵大人命!”
聲音更為響亮,轟動四方時,李宏明等人一個個面色都有些怪異,他們見過很多同僚面對軍士的講話與鼓舞,可卻從來沒聽到如白小純這樣直接的。
遠處剝皮軍所在的那如一口巨大的棺材的建筑內,白麟站在那里,遙望白小純所在的方向,搖頭一笑。
他身邊跟著十個穿著鎧甲的身影,大都是中年,也有一些是老者,一個個神色中帶著一絲玩味,他們原本正在商議關于剝皮軍的事情,被遠處的吼聲吸引,這才神識掃過。
“這白小純,說話也太直了,居然逃命還一起逃。”白麟笑了笑,轉頭看向身后十人里的一個白發老者。
“周兄,白小純在你那里,此子對我剝皮軍用處極大,你要多照顧一二。”
這十人,正是剝皮軍的十大萬夫長,那白發老者,便是白小純的上級,第三軍萬夫長周興軍,他聞言笑了笑,微微點頭。
“軍主放心就是,在老夫那里,白大師的安全,必定無礙。”
白麟點了點頭,收回目光后,與身邊這十個萬夫長,開始繼續商議關于剝皮軍的要事。
與此同時,白小純也在四周上千修士的簇擁下,進入到了兵營中,將這里,當成了自己新的居所,趙龍等人作為親衛,立刻安排下去,很快的,這兵營里,外外,守護的極為嚴密,任何來往之人,若沒有手令,難以踏入絲毫。
畢竟如今的白小純,不但是千夫長,更是蠻荒擊殺榜內,排在第十的人物,一個天獸魂的懸賞,動心的不僅僅是蠻荒,甚至還有修士……
畢竟諸如此類的事情,曾經在別人身上,也有發生過。
時間流逝,很快過去了半年。
白小純來到這長城,已有近兩年之久,可自從他成為千夫長后,長城外的戰爭雖一樣經常發生,只是如當年那種規模的,卻幾乎再也沒有過。
而白小純對于長城,也早已熟悉無比,他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每隔一段日子,穿著千夫長的鎧甲,帶著大量修士,大搖大擺的走出兵營,在長城內溜達。
享受著每次外出時,其他路人以及修士,看向他時,那種帶著敬畏與羨慕的目光,這種事情,白小純樂此不疲,非常熱衷。
趙龍等人開始還很詫異,那上千修士,也是如此,彼此神色古怪,可慢慢隨著次數多了,紛紛知道了白小純的性格,只能尷尬一番,漸漸也都習慣了。
只是白小純外出的次數太頻繁了,甚至有些不務正業,就連白麟也都聽說,很是頭痛,于是安排一番,這一天,當白小純帶著上千修士,再一次出行時,他享受著四周路人那羨慕的目光,豎著耳朵聽著來自四周的低聲議論,正心里美滋滋時。
忽然的,在遠處,竟足有數千修士,穿著整齊的鎧甲,呼嘯而來,所過之處,竟直接清場一般,讓這四周所有人,全部推開百丈范圍。
哪怕是白小純這里,那些人分明看到,可還是踏步而來,直接驅散。
“你們干什么!”白小純立刻不干了。
“萬夫長年知榮大人出行,爾等立刻退后!”那修士硬梆梆的開口,袖子一甩,手中拿出了一枚令牌,這令牌一層寫著年字,另一側則是剝皮圖騰。
在五大軍團,能有這種帶著自身姓氏令牌的,只有萬夫長!
拿出令牌后,這修士不容分說,直接揮手,頓時他身后數千修士上前,轟趕一樣,將白小純等人推后,白小純很不高興,可卻沒有辦法,他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足有近萬修士出動,幾乎將四周全部清場后,遠處華光璀璨,一個老者穿著赤色鎧甲,一路走來,其身后跟著十位千夫長,每一個都恭敬無比,簇擁此人,一路走遠。
而被推趕在百丈開外的不少人,在看到這一幕后,立刻就爆發出了陣陣的歡呼聲,那一道道狂熱的目光,比之前看到白小純出行時,強烈太多太多,甚至嗡嗡的議論聲,此起彼伏,傳入白小純耳中。
“萬夫長!”
“天啊,很少看到萬夫長出行……”
“任何一個萬夫長,在長城內,都是驚天動地,跺腳就可讓八方震動的大人物!”
那種氣勢,那種排場以及霸道,看的白小純目瞪口呆,連連吸氣后,他內心酸酸的。
“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萬夫長么……”白小純看著對方的排場,狠狠一咬牙。
“我也要成為萬夫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