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是被突如其來恐怖聲勢給震住了,旋即又是猛然醒悟過來,紛紛朝著外面的山谷飛奔而去。
恐怖的神通之力沖擊的余波,在深澗之中反復地席卷開來,熾熱的神通之力,幾乎將寸寸空氣點燃。
林晨和那紅發男子,皆是在這持續的沖擊之中,被震得倒飛開來,身上神通之力所撐起的結界,也一遍遍被混亂而狂暴的力量給撕扯崩裂。
那條巖漿大河之中的巖漿,也似被林晨和紅發男子所爆發出來的神通之力所引動,掀起更為狂暴地浪濤,往空中席卷咆哮,不斷拍擊在兩岸地崖壁之上,火紅如雪的巖漿四濺,無數的火星子在空中隱現……
終于……恐怖的沖擊余波平息下來。
而林晨和那紅發男子兩人的身上,都是布滿著一道道的傷痕。
那紅發男子的眼中,滿是震驚之色,除了沒有顯化出武魂之外,他已是可謂爆發出了所有的實力。
至于林晨,除了沒有顯化武魂以及將肉身的力量爆發出之外,也是手段盡出。
至于沒有顯化武魂,那是因為兩人都想留著壓箱底的手段,畢竟現在兩人所參加的是尊者殿堂的考核,而尊者殿堂已經言明,在考核的過程中,不能夠刻意地殘殺他人。
之前紅發男子以林晨的姓名作為要挾,不過也就是口舌之快罷了。
所以,兩人都為將武魂顯化,也沒有真正進行生死廝殺。
而相比于紅發男子,林晨更多留了一張底牌,那就是肉身的力量。當然林晨并不知道,紅發男子到底還有什么底牌。
不過,此刻兩人依舊凌空對峙,顯然沒有就此放棄的意思。
那紅發男子目光之中,依舊有著狠厲之色,顯然此時不僅僅是離火極晶的問題,今日如果無法擊敗林晨,對于他的信心,將會是一個巨大的打擊。
畢竟,這僅僅是一個神通九重境前期的家伙啊!
林晨自然也看出了對方沒有任何罷手之意,眼中戰意同樣絲毫不減,隨之他一步跨出,手中赤龍戟浮現出來。
“如影隨形!”
赤龍戟如同憤怒的蛟龍,咆哮著攪蕩著,朝著紅發男子殺了過去。
那紅發男子見狀,揮手召回那柄赤紅如火的飛劍,執劍不斷攻擊。
在方才幾番強烈的碰撞之后,兩人的攻勢,轉而變得沒有那么的聲勢驚人,但是兩人的攻擊速度,卻是比剛才快出了太多。
而且看似一招一式之間,并沒有多么狂暴的神通之力,也沒有華麗的陣仗和氣勢,但是稍有不慎,任何一方都可能會就此落敗。
兩人在山澗之中你來我往,長劍和大戟的交擊之聲如同雨打芭蕉一般密集傳來。
從一側石壁飛至另外一側石壁,時而貼近巖漿大河,時而又沖上高處,兩人的交手,已是達到了一個白熱化的程度。
不過,對于這種密集的近身戰斗,顯然林晨更為喜歡。
一開始兩人尚且能夠平分秋色,打得難解難分,但是局勢逐漸往林晨這一邊傾斜了……
赤龍戟在林晨的手里,就仿佛暴雨一般的不斷轟擊,力量變幻莫測,角度也是極其刁鉆,幾乎每一次都鎖定在紅發男子身上的要害之處。
紅發男子一開始尚且攻守皆備,能夠從容應付,但逐漸只能夠被動防御,而且越發的吃力。
終于,在林晨一擊斜刺之后,紅發男子勉強揮劍相迎被振飛出去。
隨之林晨一個大跨步,周身九龍齊嘯,秘紋交織,手中的赤龍戟瘋狂地震蕩轟出。
轟轟轟!
連續三次!
林晨連續三記無相極焰,狂暴的神通之力在這一刻,仿佛爆發的山洪一般將那紅發男子吞沒。
前兩記無相極焰,紅發男子依舊可以勉強抵擋下來。
但是第三次攻擊,直接將他手里的飛劍崩飛,旋即狂暴的力量,將其肉身攪碎開來。
紅發男子只能以神念體的狀態,倉皇地逃出了深澗。
隨后,林晨也飛了上去。
這個時候,在深澗的邊緣,已是站滿了不少人。
林晨和那紅發男子的戰斗,早就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
尤其是之前幾次聲勢巨大的碰撞,更是吸引了足夠的眼球,所以之后一直有不少人站在深澗的邊緣,眺望著下方的戰斗。
自然,林晨的厲害已是被他們清楚的看到。
見到林晨飛身上來,不少人眼中都是流露出敬畏之色來。
“林晨,厲害!”袁飛走了過來。
他和孔德幸幾人原本是在深澗之中采集火炎晶石的,但是因為突然爆發出來的恐怖勁力,使得他們不得不退出深澗。
隨后他們就看到,剛才那卷起的恐怖勁力,居然是因為兩人的戰斗,而其中一人正是林晨。
孔德幸幾人如今看向林晨的目光,也和之前不大一樣了。
林晨所表現出來的實力,已是足以說明,他的實力要遠在孔德幸幾人之上。
而在一開始的時候,他們還以為林晨是他們之中最弱的一個……
“林晨,怎么樣,有沒有什么收獲?”杜苗苗笑著問道。
“略有收獲!”林晨笑了笑。
聽到林晨說略有收獲,這幾人眼中都是閃爍其絲絲亮芒。
“看你的樣子,似乎收獲不小吧!”化子婿打趣道。
“正好找到了一些我需要的東西。好了,差不多可以走了吧。”林晨道。
“走!這里實在是讓人難受,這里火之大道的氣息,簡直是要了我的命!”化子婿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
化子婿修煉的乃是木之大道,而火之大道對于木之大道,有著與生俱來的克制作用,所以化子婿難受也就不足為奇了。
幾人隨之想來離開離火之域,盡快進入到白鹿森林。
但是就在這時候,一陣冰冷的氣息突然籠罩過來。
“傷了我的人,就想這么一走了之么?”
冰冷的聲音,朝著林晨幾人傳來,僅僅是這道聲音,就仿佛令得空氣凝固一般。
林晨目光掃去,看到了那道鎖定在他身上的目光。
這道目光,仿佛沒有任何的感情,就仿佛看著一只螻蟻一般地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