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月2號,第四更 5月22號,星期五。
這天中午,二胖正在對甄浪死纏爛打:“老大,你就交代吧,昨晚到底發生了什么?”
話說昨晚牲口們看見甄浪回來,都嚇了一跳。
雖然當時甄浪看起來很正常,卻總給牲口們一種逃避追殺亡命天涯的趕腳。
后來甄浪無視牲口們的逼供,在游戲里從晚上十點苦練到十一點,一熄燈就睡著了。
“老二,別問了,真相早已擺在眼前。看見老大脖子上那個愛的印記了嗎,劇情很明顯了。”動感一提起愛的印記,就莫名的傲嬌起來了,分析道:“有個小細節,老大出門的時候沖了涼,回來的時候又沖涼了,你們沒發現老大回來先拿著換洗衣服去了廁所嗎?”
站長接過話茬:“難道他倆昨晚真搞起了?”
“oh,no”動感整了一句英文,愈發專業的分析起來:“以前我還覺著他們倆搞出故事了,但這兩天我對著夜空仔細的思考了一下,就咱們老大內心深處的那種小純潔,還有小蜜姐那種隱晦的矜持,他們不可能這么快就搞上。”
二胖怒了:“你說了等于白說啊,真相到底是什么?速度來真相”
動感:“只有一種可能,一種讓老大不愿意再回想,不愿意再提起,想起來就感到沒面子的可能。那就是,他被小蜜姐抱著打上印記的時候,當場就射了……”
二胖震驚了:“不會吧,就抱著打個印記,也能射?”
“二爺,這得看是被誰抱了。你想啊,昨晚小蜜姐穿得多性感,多撩人,有幾個牲口頂得住啊?”站長很有經驗的樣子,繼續說道:“根據小黃文里的情節,有些小處男被妹子拉拉手都能噴發,你們說老大這樣的不擼者,被小蜜姐那種妖精般的尤物抱住,還被學姐用烈焰紅唇打上了印記,他能忍得住?”
“有道理。”二胖被這個理論說服了,于是發散了思維,提出一個建議:“老大,以后你別叫不擼者了,改叫報社者吧,反正你也是新聞系的。”
動感愣了一下:“二爺,啥叫報社者?”
站長精神上的淫`蕩超越了動感,秒懂了:“你個二貨,就是抱射者”
“啊哈哈哈哈哈”動感笑得滿地打滾,足足笑了五分鐘,這貨又說道:“老二,你想的這綽號太精辟了,完美重現了老大當時的情形。”
“你們是不是日了狗了,都給老子閉嘴”
甄浪怒吼一聲,站起來用武力威懾眾人。
昨晚被水蜜兒打上印記的時候,他就猜到牲口們會編織出很多個版本。
但是他做夢都沒想到,這次牲口們腦補的版本,竟然直逼了真相……
他不記得自己昨晚到底跟水蜜兒擁抱了多久,只記得那個過程說不出的刺激。
就在那種刺激快達到頂點的時候,蘇婕推門而入。
理論上說,這時候會出現兩種情況。
第一,甄浪驚嚇過度,當場嚇軟,從此面臨不舉的后遺癥。
第二,甄浪被刺激到極點,腎上腺素主導了身體,當場火山爆發……
也不知該說幸運還是不幸,甄浪遇到了第二種情況。
這是怎樣的尷尬,又是怎樣的噴發?
當時那慘絕人寰的一幕,甄浪都不愿去回想……
唯一讓他感到安慰的是,水蜜兒發現了他的異常,抱著他不松手,硬著頭皮跟蘇婕閑扯了幾句。在那千鈞一發之際,喝了太多啤酒的蘇婕憋不住了去廁所,甄浪趁機開溜了。
在一個男人的生命里,總有一些事情不愿意提起。
昨天晚上,甄浪就經歷了永遠不想對任何人提起的事情。
他曾經無數次的想過,除了夢遺之外,自己人生第一次意識清醒的發射,應該是和心中的姑娘在同一張床上,迎來一個美好的有意義的時刻。
然而現實并不總如人們想象那么美好,這上天給甄浪一萬次假設,他也想不到自己人生第一次無比清醒的發射,居然是和水蜜兒抱在一起,居然連褲子都沒脫,居然在蘇婕這個女流氓的強勢圍觀之下就完成了……
他無顏面對江東父老,無顏面對宿舍里的兄弟,更無顏面對水蜜兒。
報社者這個稱呼,讓甄浪都抬不起頭做人了。
值得慶幸的是,昨晚蘇婕喝得半醉,沒發現甄浪的“報社”,否則不知道會引發什么樣的血案,又會在江湖上掀起怎樣的腥風血雨。
下午一點,甄浪的手機又響了。
是蘇婕打來的,這已經是蘇婕今天第三次打電話給他。
不過甄浪一次都沒接,他能想象女流氓爆發起來有多么喪心病狂。
鈴聲突然停止,站長的手機又響了。
站長接起電話就迫不及待道:“姐,余莎莎有動靜了嗎?”
蘇婕:“今天沒空談余莎莎,色浪在不在?”
站長:“在。”
蘇婕:“你開著免提,姐要罵死他”
站長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有了異性沒有任性,開啟了免提。
“色浪,我知道你在,有種你就吱個聲試試?”
蘇婕彪悍的聲音從手機里傳出來,宿舍里的牲口都聽的清清楚楚。
“奸情,你們倆果然有奸情啊”仿佛有憤怒的火焰從手機里傳了出來,蘇婕怒不可遏了:“你們倆有奸情也就算了,居然敢明目張膽的在我的宿舍里偷情?”
聽到這話,宿舍里三個牲口都傻眼了。
他們以為昨晚甄浪跟水蜜兒又去外面散步了,沒成想居然去了蘇婕的寢室。
“啊啊啊,我的地盤只能聽我的啊,什么時候輪到你來偷情了?”蘇婕愈發的憤怒了,“實話告訴你,姐早就想抓住你們倆的小辮子了。昨天姐去送一個戰隊基友,他要去實習了,我假裝跟小蜜說我要玩兒一夜不回去了,那傻丫頭果然上當了。但是老衲做夢也想到,她居然把你帶到了我們寢室,在老衲的佛門清修之地,你們干出了那種事”
三個牲口眼睛都冒綠光了,紛紛在想,“那種事”到底是哪種事啊?
只聽蘇婕無比沉痛的罵了一聲:“禽獸啊,要不是我及時趕到,你們絕壁鑄成大錯了”
站長跟動感交換了一個眼神,他伸手指了指自己的床,那意思是:難道說老大和小蜜姐剛躺到床上,就被大姐頭破門而入了?
動感露出一個苦逼的表情,然后扯了扯自己的衣服,那意思是:老大太慘了啊,我估計是他剛要脫小蜜姐衣服的時候,大姐頭就殺進去了。
二胖也加入了眼神交流,他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褲襠,那意思是:難怪老大昨晚看起來一副被追殺的慘樣,據我估計,老大剛剛要插入的時候,大姐頭突然闖了進去……
交流到這里,牲口們紛紛對甄浪報以同情的目光。
蘇婕還在喋喋不休的罵著:“色浪,老娘果然沒有給你取錯名字啊,你真是又色又浪啊老實交代,昨晚你是怎么把我家蜜兒的小罩罩脫掉的?”
聽到這話,三個牲口更堅信了剛才眼神交流的結論。
站長又進行了二度眼神交流,那意思是:連小罩罩都脫了,劇情發展得很快啊。
動感還以一個有深度的眼神,那意思是:看來我猜對了,老大剛脫了小蜜姐的裙子,脫到小罩罩的時候,瞬間就悲劇了……
二胖再次加入了眼神交流,他搖了搖頭,那意思是:也不一定,誰規定脫小罩罩,一定要脫裙子啊?說不定老大是先脫了學姐的小內內,再脫小罩罩呢?
站長又釋放出一個內涵的眼神,那意思是:你這個思路我很喜歡,但是我不認同這種推理。以我對大姐頭的了解,如果老大先脫了學姐的小內內,大姐頭肯定直接說小內內了,不會先說小罩罩。
動感和二胖同時點頭,那意思很簡單,就三個字:有道理……
誰也沒想到,甄浪突然怒道:“不是我脫掉的”
“還敢狡辯你脫了蜜兒的小罩罩也就算了,居然把小罩罩扔在我的鼠標墊上,你這是侮辱我的尊嚴啊”蘇婕愈發的憤慨了,破口大罵道:“色浪,你這個禽獸不如的東西,不知道那鼠標鍵盤就是我的老婆嗎?”
說到這里,蘇婕的聲音都撕心裂肺了:“啊啊啊,老衲這次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啊調教了七年的妹子被你用豬油蒙了心,看在戀愛自由的份兒上,我也就認了。可是你碰了我的電腦,還丟一個罩罩,這比偷了葡萄還葡他老母更過分啊,姐實在無法原諒你呀”
甄浪突然祭出大殺器:“我跟你組戰隊,能原諒我嗎?”
“你早說啊,一個戰隊的,有事好商量嘛。”蘇婕突然一下就不憤怒了,連她的真二次元萌萌噠美少女之音都整出來了:“其實呢,我也不是那么不講道理的人。學校里溜去女生宿舍里的牲口多了,又不缺你這一個,姐能夠理解的。同學,歡迎下次再來喲。”
甄浪變得無比干凈利落:“行了,想好戰隊名字,通知我。”
“這么爽快?”蘇婕一時半會兒接受不了這種設定,她弱弱道:“色浪,平時你看起來很傲嬌啊。早知道你這么容易受威脅,姐第一天就威脅你了。”
甄浪:“跟你的威脅沒關系,昨晚我就想好了。”
蘇婕:“為什么?”
甄浪深吸一口氣,說出霸天哥的名言:“因為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