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浪雖然不知道馬家老祖到底生前是何人,但如今它害人太多,不得不死。
  劉浪皺了皺眉頭,看著老鼠精,問道:“你找到我的朋友排骨了嗎?”
  老鼠精一直偷偷跟著劉浪,雖然沒跟排骨碰過面,但卻知道排骨,聽到劉浪問起,不禁有些為難。
  “師父,我在跟那只飛僵打斗的時候,熟悉它身上的氣味,所以能找到它,可對于你的朋友……”
  “老花生,我知道了。”
  劉浪一擺手,轉頭看了看翠花,問道:“你知道嗎?”
  翠花也搖了搖頭。
  劉浪知道事不宜遲,沉吟了片刻,連忙吩咐老鼠精道:“老花生,那你繼續找排骨。”
  說完,又對翠花道:“翠花,既然你知道那只飛僵的所在,你帶我去。”
  老鼠精本來還為找到了飛僵的藏身之所而高興,想向劉浪邀功,結果劉浪根本不用自己了,遲疑了一會兒,只得噘嘴點頭道:“師父,你小心點。”
  刺溜一聲,老鼠精又鉆進了地底下,消失不見了。
  翠花似乎有些興奮,飄到劉浪面前,聲音竟然還顫抖:“先生,您隨我來。”
  翠花越過假山,直接飄過長廊,一直走到長廊盡頭的一個房間里面。劉浪跟隨其后。
  站在房間的門口,翠花道:“先生,這個房間里面有一道暗門,可通往地下室,我帶您過去。”
  翠花忽然一揚手,刮起了一陣陰風,直接將那扇木門吹開了。
  木門是古時候的那種實木,在被打開的同時。還伴隨著嘎吱嘎吱的聲響。
  一進房間,劉浪立刻感覺一股陰冷的氣息撲面而來。
  這種冷不像是純粹的陰氣,又不像是冬天的那種寒冷。但極其刺骨,猛然間吹到劉浪的臉上。猶如小刀切割著一般。
  劉浪不自覺打了一個寒戰,朝著屋里一看,不禁愣住了。
  屋里除了一頂紅木棺材之外,竟然空空蕩蕩,什么都沒有。
  那頂紅木棺材就放在屋子的中央,看起來比平時的要小上一號,在正對門口的一頭貼著一張白紙紅字的大喜字。
  一看這口棺材,劉浪不禁皺了皺眉頭。
  不用想。這肯定是馬家老祖又將尸體給弄來了。
  娘的,這只僵尸還真是害人不淺啊。
  環顧了一下周圍,劉浪并沒有發現有任何可能的地下室入口,不禁有些狐疑。
  “翠花,你說的那個入口在哪里?”
  翠花飄到棺材的旁邊,一指棺材,恭恭敬敬的說道:“先生,就在棺材里面。”
  “啊?在棺材里?”
  “嗯,棺材下面是空的。”
  翠花說著,兩只手已經撫在了紅木棺材的棺材蓋上。用力一推,可棺材蓋竟然紋絲不動。
  翠花面露難色,看了劉浪一眼道:“先生。我剛死不久,鬼性不強,又被飛僵所控,道行太淺,這口棺材蓋太重,我、我推不動。”
  我暈,這只女鬼明知自己不行,還非要推,看來是還怕自己不相信她。
  劉浪微微一笑。道:“翠花,你不用心存戒心。你只管帶路就是了。”
  說著,劉浪上前。先用一只手推了推試試。
  可是令劉浪奇怪的是,竟然真的推不動,那頂看起來不厚的棺材蓋竟然像是被釘在了上面一般。
  劉浪不禁大奇,兩只手同時按住了棺材蓋的一側,然后用力一推。
  “隆隆……”
  棺材蓋像是一塊厚重的大石頭一般,摩擦了兩下,發出了雷鳴般的聲音,總算露出了一點兒縫隙。
  劉浪朝著縫隙里一看,心里頓時咯噔了一下。
  媽的,這根本不是什么紅木棺材,而是涂抹了紅染料的石棺。
  這只飛僵到底是什么來歷,怎么行事搞得跟電影里那些皇宮大臣似的,不但處處警惕,似乎玄機不斷,凡事都給自己留有一手。
  這么想著,劉浪不禁也更加小心了起來。
  雖然飛僵受了傷,但并不知道里面是否有機關陣法之類的東西。劉浪運氣將棺材蓋往一邊推去,費了好大勁才推出一塊可容納一人通過的縫隙。
  “翠花,這石棺是哪兒弄的?為什么會這么沉?”
  翠花搖了搖頭道:“先生,我也不知道,可是,每次我偷偷看著那只僵尸的時候,似乎他不費什么力氣就會推開了。”
  這不是廢話嘛,人家是具力大無窮的僵尸,能跟大活人比嗎?
  劉浪沒有答話,而是探頭朝著棺材里看了看。
  棺材里并不算黑,似乎還隱隱有光亮傳出來。這不禁讓劉浪更加好奇。
  “翠花,你在前面帶路,有什么危險先提醒我。”
  翠花嗖的一聲飄進了棺材里,聲音低低的從棺材里傳了出來:“先生,下面是塊空地,沒有其實東西,你跳下來吧。”
  劉浪定了定神,一手撐住棺材的一邊,雙腳一用力,翻身跳進了棺材里。
  果然,棺材根本沒有底,而下面挖出了一個洞。
  洞深約一米,傾斜往下延伸,延伸之處有階梯,階梯通向地下。
  劉浪剛剛站定腳步,就看到翠花已下了幾道臺階。
  “先生,你小心點,沿著這些臺階一直走到底,最下面有一座地下室。那個地下室給我的感覺很不舒服,我、我不敢進去。”
  劉浪一擺手,道:“沒事,那就在這里等我,我自己下去,如果有什么事隨時叫我。”
  翠花一聽,立刻大喜道:“先生,謝謝你!”
  劉浪沒再理會翠花,而是自己沿著臺階往下走。
  臺階呈螺旋式向下,一直延伸了幾十米。臺階的走廊只有半米寬,正好可容納一人通過。
  劉浪怕真跟電視里面似的有什么機關,不敢大意,一只手拿著無邪鞭,另一只手扶著墻壁,一邊試探著一邊往下走,足足走了十幾分鐘才走到底。
  臺階的盡頭有一扇半掩的門,光線正是從里面透出來的。
  劉浪看到如此輕而易舉的就下到了盡頭,不禁心下一緩,暗道:看來自己太過小心了,根本沒有什么機關嘛。
  可是,劉浪這口氣還沒松下,突然感覺扶墻的那只手上傳來一股涼颼颼的粘稠感覺。
  劉浪猛然間打了一個激靈,轉頭一看,頓時嚇出了一身的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