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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4 想寫進故事里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不靠譜大俠

  跟風,國人甚是喜歡做的事情之一。

  在網上寫文章,隨便一個題材火了,馬上有眾多跟風者,借鑒故事主線一路寫下去;有兇猛的便是直接抄襲。

  電視劇也喜歡跟風,不然橫店為什么每年都有殺不完的鬼子?

  《跳舞女孩》大賣,開始有公司詢問拍不拍續集,不拍的話賣不賣版權?某財大氣粗的電視臺也是想購買版權。

  龍小樂當然拒絕掉,反是趁著這個機會發出邀請函,《跳舞女孩》沒了,《超級舞者》要不要?

  龍小樂是在做嘗試,也是在冒險。

  以前賣電視劇,要去跑電視臺,要去跑廣電部門負責人,要喝酒、送禮、搞關系,更有行賄受賄的事情發生。比如某電視臺領導掌有購買電視劇的權力,大肆購買各種賣不出去的垃圾連續劇,貪污大筆錢財。

  龍小樂是反其道而行之,借著《跳舞女孩》大火,給多家衛視發邀請,來省城參加一個所謂的會議活動,為期三天,兩天半時間吃喝玩樂,只有半天時間做正事,把大家弄一起,公開商談《超級舞者》的售價。

  正常情況,叫價是隱秘的、是單對單的。在這件事情的策略上,龍小樂又是在賭博,萬一大家不給面子?萬一那些人不肯叫高價?

  有句話是富貴險中求,龍小樂相信《超級舞者》的質量,決定賭一次。

  張怕不管龍小樂在賭什么在拼什么,他跟谷趙還有白不黑完全是談不攏,那哥倆認準讓他當導演,說聯合執導是最低要求,張怕必須分出一半以上的精力在劇組。任憑張老師解釋又解釋,完全沒用。

  張怕說紀長明是著名大導演,可人家哥倆不認,說紀長明已經連續失誤兩次。

  沒辦法啊,張怕只能隨便找個借口掛電話。

  先不去管他跟谷、白二位是如何說的,紀長明和念遠這邊產生分歧,倆人都想拍《海闊天空》。張怕有點郁悶,明明是《再見理想》更有感覺好不好?

  可正是如紀長明說的那樣,《再見理想》的情節有點俗、有些雷同,故事有些平。

  這個平是相對而說,如果單純藝術片,從來都是平的,節奏緩慢。可商業影片要賣錢,一定要有賣點,通俗說是高潮,必須要有爽點吸引觀眾。

  張怕的劇本就是在最后時刻沒有給出輝煌結局。

  有關于這一點,《海闊天空》也是沒有結局,但這個故事有期待感。

  一個文學故事,想要吸引人,想要有人看,一定要有爽點。千萬別談藝術性,所謂藝術,絕大部分是作者自己的以為,偏執、偏激、不被認同。

  紀長明不想這部影片繼續虧本,念遠也是想獲得一個證明,我比張怕強……

  眼見三個導演在爭戲,一桌子演員都是覺得新奇,同時也是覺得張怕和龍小樂真牛。見過太多公司,見過太多劇組,都是吹啊吹的吹,有一部戲要吹上半年。

  這里沒有,就這么一家不知名的小飯店,坐著三個導演在搶戲?

  好吧,只能說一句,人比人得死,貨比貨得扔。

  張怕還沒來得及說出谷趙和白布黑的想法,眼看這兩人互不相讓,龍小樂還在旁邊推波助瀾……張怕向諸位演員敬酒。

  酒桌上是吵不出結果的,一通酒之后,龍小樂送紀長明回酒店,張怕送大家到樓下,由助理送藝人回去休息,他便是完成任務。

  沒多久,龍小樂打電話問:“怎么辦?紀導很生氣。”

  張怕說:“你想怎么辦?”

  龍小樂把責任推到張怕身上:“都是你的毛病。”

  張怕問為什么。

  龍小樂說:“你做導演有個優勢,可以隨便改劇本。”

  張怕說:“他們也可以改。”

  龍小樂說:“少扯沒用的,你同意么?”

  張怕問:“那怎么辦?”

  龍小樂說我不管,我就是來找你發牢騷。說完就掛電話。

  張怕嘟囔一句神經病,正巧劉小美進門,問話:“什么神經病?”

  “龍小樂,那就是個神經病。”張怕說:“一天到晚跟個蛤蟆似的,動不動發脾氣。”

  劉小美笑道:“你不是蛤蟆?”

  張怕說:“我是青蛙,認真努力的吃到白天鵝。”

  劉小美笑笑,換話題說:“他們問了,什么時候開續集?”

  張怕問:“《超級舞者》還是《跳舞女孩》?”

  劉小美說兩個都有。

  想要捧紅一個演員,其實也不是特別難,只要在一部戲里有精彩表演就夠了。如果運氣夠好,這一部戲一直演一直演,你就會一直紅一直紅下去。比如美國電視劇,很多默默無聞的演員一輩子就演了一個好角色,就可以一直紅下去。

  關于走紅這種事情,從來是沒有道理可講。

  張怕理解演員們的想法,想了想跟劉小美說:“我覺得現在不是開組的最后時機,你讓大家沉下心練舞,一定要沉下心,你跟他們說,所有表現不好的演員,哪怕再有觀眾喜歡,我也會有自己的考慮。”

  劉小美說:“我是你老婆,不要用對雇員的語氣跟我說話。”

  張怕笑道:“說起這件事,咱倆是不是一直有件事情沒做?”

  劉小美笑問:“要做么?”

  張怕說:“試問天下男人,只要是個正常人,哪有不想的?”

  劉小美說:“我一直以為你是清心寡欲的模范。”

  張怕說:“這不可能!和尚都不能清心寡欲,況我一俗人乎?”

  劉小美看眼時間:“我先洗澡,一會見。”

  張怕嘿嘿笑著說好,戀愛三年多,結婚一年多,終于要享受一種幸福。

  帶著這種美麗的期待,張老師如有神助一般的打字干活,可有句話是怎么說的?世事多舛?正噼里啪啦拍打鍵盤,寧長春打來電話:“你被人告了。”

  “什么玩意?”張怕很有些迷糊。

  寧長春說:“還記得你抓到的那個殺人犯么?”

  張怕問:“是不是專殺小孩的那個混蛋?”

  寧長春說是,又說:“那家伙肯定死刑,但是不愿意就這么死,所以拽上你。”

  張怕問:“憑什么告我?”

  寧長春說:“故意傷害。”

  張怕都無奈了:“我故意傷害他?他殺了那么多人怎么算?”

  “兩個案子。”寧長春自己都說的沒有底氣。

  張怕冷笑一聲:“是不是要讓我對媒體公開?”

  寧長春說:“咱是法制國家,像你這種案子最適合對外面宣傳。”

  張怕一聽就明白了,私對私,不涉及任何官員及敏感問題,張怕又是公眾人物,正好拿來普及法律知識。

  沉默好一會兒問道:“為什么是你告訴我?”

  寧長春說:“因為我想告訴你。”

  張怕問:“那家伙為什么還不死?”

  “判刑是一個階段,執行是一個階段,我可以肯定告訴你,那家伙死定了,但是在死之前,他告了你。”寧長春又是沉默好一會兒說:“不知道他怎么想的,也許是拖延時間多活幾天?”

  張怕說:“我不管那些,就想知道一件事,我每天大半夜的,拋棄本職工作不做,天天給你們做義務警察,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你們就這么對我?”

  寧長春說:“不是我們這么對你,是你在制服那家伙的時候使用暴力,對他造成傷害……好吧,我也覺得這事情挺惡心人,但是你可以放心,不管那家伙怎么做,也不管你是不是要告訴媒體,你肯定沒事,就是走個程序過兩次堂。”

  張怕說:“可以買兇殺人么?我給你十塊錢,你把他弄死行不行?”

  寧長春笑道:“我知道這事兒擱誰身上都很郁悶,可那家伙就是要起訴你。”

  張怕說不對!他不是應該剝奪一切政治權利么?

  “第一,他還沒判。”寧長春說:“第二,他不是現在告你,從一被抓就告你,他的家人準備起訴。”

  張怕哈哈大笑一聲:“這也太搞笑了吧?電影都不敢這么演。”

  寧長春說:“你應該換個角度想問題,他們是在幫你出名。”

  張怕說:“我不想出這個名。”

  寧長春說:“就是個傷害賠償,是民事責任。”

  張怕說:“我不管民事還是刑事,他一個要死的人,為什么要折騰我?”

  寧長春說:“反正就是這么個事情。”

  張怕生氣了:“什么叫就是這么個事情?我是見義勇為,你們給我發過錦旗的!”

  寧長春說:“你怎么就沒明白呢?他犯罪是他犯罪,哪怕是誣告,他或者他家人也能起訴你。”

  張怕說:“好吧,我不懂法,我是真不懂法。”

  寧長春說:“沒有什么懂不懂的,我可以打保票,你肯定沒事。”

  張怕急道:“這就不是有事沒事的事情!是我沒時間!”

  寧長春想了下說:“我知道了。”

  張怕說:“你知道什么?”

  寧長春說又說一遍我知道了,掛上電話。

  張怕已經迷糊了,仔細回想抓賊那天,自己到底做過什么事情?可想上好一會兒也沒有結果,早八輩子的事情,一點印象沒有。只好再給寧長春打電話:“領導幫忙,我那天口供是怎么說的?”

  寧長春說:“不用管口供,你肯定沒事情;就是人家要告你,有人讓我提前通知你一聲。”

  張怕說:“就這還提前通知?殺了我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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