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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怕讓于躍等會兒,問龍小樂:“于文問你看馬去么?”
龍小樂說今天沒時間,想了想伸手要電話。
張怕說:“是于躍,不是于文。”
龍小樂說:“那你替我說聲謝謝,改天再聯系。”
張怕就跟電話里的于躍說:“今天他要去見個能人,去不了馬場。”
于躍說:“那就得周末了……周末再聯系吧。”
張怕說麻煩你了。
于躍說不麻煩,跟著又說:“你還記得我老丈人過生日的事兒吧?”
“記得啊,你不是沒上當么?”張怕問。
于躍說:“當然沒上當,我買了別的送過去,吃飯時說起買古董的事,說騙子真多,當時是說個笑話,后來一天,老丈人喊我去長見識,認識兩個界的能人,其中一個特別厲害,自己不玩,但是眼睛厲害,很多人找他掌眼。”
張怕說:“你是讓我去見他?”
于躍說:“反正我是不懂,找個懂行的看看,只要證明是真玩意,賣多少錢還不是一句話的事兒?”
張怕想了下說:“我這個是賊贓。”
“誰知道啊?”于躍說:“有人報案沒?沒人報就沒人管。”停了下又說:“從墓地里出來的玩意都老多老多,誰還管賊不賊贓?”
張怕想了下:“你今天能帶我去看他么?”
于躍說:“沒戲,你以為我是誰?你以為人家是誰?憑什么幫你?”
張怕氣道:“那你說的這么熱鬧?”
于躍說:“你真是豬,我是說,咱先拿這個珠子找人看,再讓別人帶著去找那個能人,只要能證明是真的,隨便就賣出去了。”
張怕好奇道:“隨便就賣出去?”
于躍說:“你不懂,古董來錢快,比炒房子炒股穩多了,股票不提,就大京城的房子,說吧,你打算怎么炒?光交稅就能折騰死你,古董不一樣,大家私下交易,收到就是現錢,而且增值非常快,一個碗放上幾年,起碼漲六成。”
張怕說:“那也行,你幫著聯系吧,如果賣出去,你的錢就不給了,請你喝兩頓酒,師傅那面應該給多少?”
于躍說:“到時候再說,我先問問有沒有人要你這玩意。”
張怕說麻煩了,倆人結束通話。
龍小樂去房間拿個相機過來:“出去玩帶著,多照幾張相。”
張怕接過擺弄擺弄:“你那個喬叔是什么來頭?”
龍小樂笑道:“來頭大了,知道喬峰吧?”
張怕說知道。
“你知道?”龍小樂說:“你知道的是故事里的那個。”
張怕說:“管它故事里故事外,反正知道一個。”跟著問道:“這家伙叫喬峰?”
“恩,能源大亨,小半只腳在圈里,很有些能量。”龍小樂說:“要不你也一起?”
張怕說不去,想了下又說:“干脆,你把我這串珠子也……算了,不方便。”
龍小樂說:“我也覺得不方便。”
又過了會兒,龍小樂開車出去。
張怕問劉小美想去哪玩。
劉小美說:“距離市里大老遠,哪也不想去。”
張怕琢磨琢磨:“爬山去?”
劉小美搖頭,拉著張怕在客廳坐下,打開電視,把遙控器拿給他。
張怕想了下,這是要在家呆一天啊。就隨便換臺,找個能看的電視劇,于是就看吧。
沒等看完一集,劉小美睡著。張怕多堅持一會兒,也是睡過去。再醒過來已經是下午兩點,劉小美拿著遙控器轉臺,電視聲音調到很小。
張怕坐起來緩了會兒,拿手機看時間:“你說,咱倆結婚以后是不是就是這種生活,一起看電視看到睡著?”
劉小美說:“這樣也挺好,生活好象就是這樣。”
張怕說:“可憐那些單身男女,完全體會不到生活的真諦。”
劉小美說:“人家一個人在家更自在,看困了睡,睡醒了繼續看,不好么?”
張怕說:“要是這么說的話,好吧,確實很好。”起身問吃什么?
劉小美說她剛吃了,廚房有方便面,也有些菜,不過懶得做。
張怕去廚房看看,回來問:“晚上吃什么?我下廚。”再問:“龍小樂一直沒回來?”
“沒回來。”劉小美說吃什么都行。
張怕恩了一聲,去廚房開工。
龍小樂是晚上十一點回來的,進門就一身酒味。
張怕倒在沙發上看電視,作為一個很不純粹的老師,他是難得擁有悠閑時光,難得的更新過文章,就可以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管的專心發呆。
正看電視,龍小樂進門,張怕去迎了下:“這么晚?”
龍小樂問回來:“還沒睡?”
張怕說就睡,又問:“賣出去了?”
龍小樂笑著說賣出去了,又說:“過幾天有個趴,一起啊。”去廚房拿瓶水回來,問張怕看什么。
張怕丟過來遙控器:“正想睡。”
龍小樂說:“急什么啊,咱倆聊聊。”
張怕看他一眼,笑了下問:“遇到什么好事了?”
龍小樂那是真坦白啊:“喬叔有個閨女,剛從美國回來,挺不錯的。”
張怕坐回來問:“你是打算出賣色相么?”
龍小樂說:“只要喬家姐姐需要,我就是賣上一千遍又如何。”
張怕問:“人家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龍小樂大聲說道:“哥哥,我倆今天是第一次見,能有什么意思啊?”
張怕哈哈大笑一聲:“原來是犯花癡了,那什么,花癡先生,晚安。”起身回房。
龍小樂鄙視道:“你這人就不知道什么是愛。”
張怕揮揮手:“您好好體會愛,晚安。”
事實證明,龍小樂在追女人方面還真是用心,隔天一大早起來洗澡,拽著張怕做參謀,問穿什么衣服好。
張怕說肌肉是男人最好的衣服,被龍小樂罵聲白癡,在衣帽間里尋找第二好的衣服。
足足經過一個半小時的折騰才開車出門。
至于張怕和劉小美,龍小樂扔下一句好好玩,就再也不做理會。
來京城三天,就第二天出去吃頓飯,剩下時間都住在遠離城市的遙遠地方。站在窗口往外看,往遠處看,張怕問劉小美:“在這住,和在別的城市住有區別么?”
說是開車半小時可以進城,可畢竟是半個小時,而且是不堵車的半個小時。
劉小美想了下回道:“我是不太出門,對我來說,住在城里和住在這里沒什么分別。”
“可這里是京城么?”張怕問:“住在遙遠的遙遠地帶……”
劉小美笑道:“怎么關心起這個了?”
“不是關心,是有些不值,明明距離城市大老遠,跟所有的學區都不沾邊,走好遠好遠才能看到公車站,不論是學校還是醫院,都在好遙遠的地方,偏偏掛著大城市的名字,房子便能賣出超高價錢,我是覺得買這樣的房子沒必要。”張怕說。
劉小美說:“你是想多了,你覺得不值,可總有人覺得值,就好象有人愿意吃臭豆腐,有人看見就跑是一個道理。”
張怕笑了下:“道理我懂,但還是為那些在郊區買高價房子的人感到不值。”
“不管值不值,都是種選擇。”劉小美問:“出去么?”
張怕說:“聽你的。”跟著又說:“你在哪我在哪,你就是全世界的風景。”
劉小美笑了下:“你臉皮真厚。”
“臉皮厚?”張怕有點沒明白。
劉小美說:“你總是能表情無動的把這些賊肉麻賊肉麻的話說的特別自然,不是臉皮厚是什么?反正我是說不出來。”
張怕說:“你負責聽,這些話從來就是男人說的。”
劉小美想了下說:“走,出去轉轉。”
張怕當然說好,倆人重換一身情侶裝,連帽子帶鞋都有,很恩愛的出門。
這是片靠山而建的別墅區,山倒是不高,主要有樹林,便是有了賣點,一個天然氧吧足以吸引很多城里的有錢人在這里落腳。
順著小區里的柏油馬路隨便走,邊走邊說話,巧的是遇見大明星了。
他倆是順著路隨便走,前面是一棟三層高的別墅,只看面積就要比龍小樂的那間貴上許多,別墅門口停著四輛車。
張怕和劉小美溜達過來的時候,從別墅里走出一男一女,男的穿件薄睡衣,女人戴墨鏡,穿身運動裝,走向門前一輛紅色跑車。
估計是沒看到張怕二人,這對男女在別墅門口擁抱長吻,好一會兒分開,女人上車離開。
這個時候呢,張怕拽著劉小美站在道邊陰影里,那里有樹,
等跑車開走,張怕笑道:“真應該拍下來。”
劉小美笑問:“真想拍?”
張怕撇撇嘴:“拍下來,這張照片最少值六位數。”
劉小美笑笑:“那可就得罪人了。”
張怕說:“所以啊,這件事情一定要跟龍小樂說,說我為了公司事業,硬是舍棄掉一個賺大錢的機會,他得補償我。”
在道邊多站會兒,估計男人回屋,他倆才出來接著走。
劉小美前后看看:“不會又遇見什么明星吧?”
張怕說:“剛才那個還不夠?”
劉小美恩了一聲,想了下說:“回去吧,你還得干活。”
張怕說:“不出去看看?”
“外面還沒有小區里好看呢。”劉小美說上一聲,轉身往回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