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頓酒,解決一個初三學生的轉學問題。(看請到.wen穴6.om)這事情要是傳出去,足以讓很多很多人吃驚。尤其是轉去一一九中學這等奇葩所在,吃驚的等級還會增長。
幸好當事人都滿意,絕對的皆大歡喜。
因為高興,也是為了感謝,張怕猛喝許多酒,伺候好三位領導。
劉小美下課時打來電話,說是正趕過來,張怕說別來了,他在請領導吃飯。劉小美想想說道:“好吧,我不去了,你把飯店名字告訴我,我怕你出事。”
張怕說在東來順,又說不會有事。
然后就是專心吃飯喝酒,九點多的時候才散場。張怕表現的這個好,十八中于校長拍著他肩膀說:“什么時候不想在一一九中干了,來十八中。”
張怕都是說謝謝。
晚上九點半,張怕送走三位領導才回去結帳。倒是沒花多少錢,四個人連吃帶喝花了三百多塊。
結帳后想去廁所,一轉身看見劉小美站在身后,第一反應是酒喝太多、看花了眼,仔細揉下眼睛、又甩甩頭,睜眼再看:“你怎么來了?”
劉小美顯得楚楚可憐,臉上表情有點幽怨,走前一步小聲說:“委屈你了。”
張怕說:“不委屈啊。”
“我都看見了,你一直很努力的在迎合那三個人,是你的領導么?”劉小美輕聲說:“要是做的不開心,咱就不做了好么?你就找不到工作也沒關系,我養你。”
張怕笑道:“不會的,不是委屈,你等下,我去廁所,回來說。”蹬蹬幾步跑去廁所,小便后出來洗把臉,又猛喝幾大口自來水多讓自己清醒一分,再走回大堂。
吧臺那里有人結帳。還有幾個人左看右看。
張怕大步走過來,看到劉小美身前站著個年輕人,假裝很有風度的在搭訕。
劉小美面無表情,也不看他。可也是站著不動、不接話,只當眼前是空氣。
張怕走回來,一步跨到劉小美身前站住。
搭訕那人和劉小美中間也就隔著一個人的距離,張怕一站過來,跟那個男人基本是臉貼臉的站位。
那男的趕忙退后兩步。罵張怕:“你有病啊?”
張怕剛想說話,劉小美輕輕攬住他的胳膊:“我還想聽你說事情呢。”
張怕便是沖那個男人笑了下,帶劉小美去窗邊一張空桌坐下,問話:“還沒吃吧?”
“沒吃,不過不想吃了。”
“那不行,你下課到現在都沒吃,餓壞了。”張怕招呼服務員點菜。
劉小美說:“不了,你又吃不動,一個人涮鍋特別沒意思。”起身道:“我要吃涼皮。”
張怕看眼時間:“這個點兒,早沒了吧。”
“出去看看。”劉小美帶張怕出門。
至于方才搭訕的男青年。只能傻呆呆的感慨著兩句至理名言。一,美女都是有男朋友的。二,鮮花總是插在牛糞上。
劉小美挽著張怕慢慢走:“為什么請那些人喝酒?”
張怕解釋了一下大白兔的事情,說:“轉學不好辦,他們肯幫忙,還不要我錢,已經是很好很好。”
劉小美忽然停步,張怕略有不解,剛想問話。劉小美忽然親他一下,是結結實實準準確確的親在嘴唇上。四片嘴唇相接,又迅速分開。
劉小美說:“你真好。”又厭惡地擺擺手:“好大酒味。”
張怕說:“這是幸福的要死,太刺激了。”
劉小美又挽起他的胳膊:“難受么?要不要喝點水?”
張怕說不難受,又說不喝水。跟著說:“就是吧,剛才你做了什么,我好象完全沒感覺到,能不能再來一次?”
劉小美嘿嘿笑了一聲,忽然看到街角有個賣煎餅果子的,扯著張怕過馬路:“我要吃煎餅果子。”
張怕說:“就吃這個。行么?”
“怎么不行?”劉小美說:“先聲明,我要是吃不完,你得幫我吃。”
“必須的。”張怕回道。
在等老板攤煎餅的時候,張怕想起正事,給瘋子打電話:“你告訴涂英,明天上學拿著身份證、戶口薄去學校,我也過去,辦理轉學手續。”
轉學真的是特麻煩,要先跟原校申請,同意后再去接收學校簽字,再回來辦理手續,來來去去的全是人情。其中還有個要注意的,學籍是全國聯網,轉學時不但要帶走學籍卡,還得在網上操作,要每個環節的責任人都同意了才能成功轉學。
每個學生都有自己的學籍號……反正就是件麻煩事。
瘋子很激動:“能轉學?可以轉學了?謝謝謝謝,謝謝哥。”趕忙掛電話通知大白兔。
煎餅攤這里,劉小美微笑看著張怕:“真帥,怎么就越看越帥呢?”
張怕咳嗽一聲:“你要是再睜著眼睛說瞎話,老板會多收錢的。”
煎餅攤老板抬頭問道:“你們說什么?多收什么錢?”
劉小美就呵呵笑。
等攤好煎餅,劉小美兩手捧著,輕吹幾口氣,小小咬下一點,舉到張怕面前說:“不燙了,你吃一口。”
張怕說你吃。
劉小美舉著手不放下:“你先吃。”
張怕只好咬下一口,邊吃邊說:“這是我這輩子吃過的最好吃的煎餅。”
劉小美收回手,輕輕吃口煎餅,點頭道:“是挺好吃。”
等張怕咽下口中食物,劉小美又把煎餅舉過來。張怕看她一眼,便是又輕輕吃一口,然后是劉小美吃……兩個人就這樣的你一口我一口邊走邊吃,不用說話,一個煎餅把兩個人拉得特別特別近,比世界上最動聽的情話都要好!
等吃好煎餅,劉小美把包裝紙丟進垃圾箱,拍下手說道:“手臟了,不能走路,你背我。”
“恩。”張怕痛快背起劉小美,聽從她的指揮,沿街而行。
劉小美伏在張怕身上,小聲說:“越來越喜歡和你在一起了,怎么辦啊?”
張怕說:“看來我只能舍棄掉身體的一部分,頭發行不行?把我頭發都拿去,讓它們陪你一輩子。”
劉小美笑問:“你還有頭發?”
“自然是有的,雖然很短。”張怕說:“你不能歧視我的頭發。”
劉小美恩了一聲,小聲說:“咱倆能一輩子都這樣在一起么?”
張怕說:“喂,喂,喂,剛才信號不好,你說什么來著?”
劉小美哼了一聲,探嘴咬住張怕耳朵,輕輕咬了兩下,趕忙松口呸了兩下:“真臟。”
張怕好象完全沒有感覺一樣繼續往前走,走了好幾步忽然大聲說話:“咱倆一定能一輩子都這樣在一起。”
劉小美怔了一下,剛反應過來這家伙在回前面一句話的時候,張怕忽然又啊啊大叫兩聲:“天啊,有什么怪物咬我耳朵,好痛好痛啊。”
“讓你裝遲鈍。”劉小美對準脖子又咬一口,停了下說:“我給你種個草莓吧。”
張怕說:“沒有種子啊,也沒有鍬。”
劉小美哼上一聲:“不種了。”
她是真的不種了,改親為咬,吭哧咬上一口,草莓變成手表掛在張怕脖子后側。
倆人溜達到十點半才打車回家,先送劉小美,下車了還一直送到門口。臨別時,劉小美抱了抱他,認真說道:“我決定了,購買你左胸這個地方的使用權,從現在開始,沒有我的允許,里面不許住任何人。”
張怕說:“我沒想賣。”
劉小美說:“這個由不得你。”
張怕再說:“里面已經裝了好些人,多到我自己都不知道裝了誰。”
劉小美一揮手:“以前的算了,我也查不清楚,以后沒有我的允許,統統不許進。”
張怕啪地打個立正:“遵命。”
劉小美這才笑著開門進屋,留下個飛吻,輕輕關閉房門。
隔天,張怕到學校先找秦校長確認昨天酒桌上說的話。老秦說盡管去。張怕才放心下樓。
因為上午有語文課,得上完課才能去十八中辦轉學的事情,可是上到一半,外面忽然有人吵鬧,隱約地好象有誰在跳樓?
跳樓?張怕琢磨琢磨,寧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總歸是條生命。他暫停上課,一個人跑出去。
教學樓門口沒有人,往兩邊看,在右邊一側站著許多學生。
快步趕過去,在樓側四樓走廊的窗臺上站著個小女孩,是張真真。
張怕有點詫異,小丫頭不是應該在家么?
這時候,小丫頭的班主任,陳微老師快跑過來,邊跑邊喊:“別跳。”
下面學生也都是高舉雙手來回擺動,比出叉的形狀。
有老師很著急,在給領導打電話,就這時候,張真真朝外踏步,整個人從高處直接落下。
四樓啊,小丫頭這樣跳下來,地面沒有任何防護,不死也會重傷。
緊急時候,張怕來不及多想,估量著張真真跳下來的位置,張開雙手移動過去……
四樓跳下來,往多里說也就是滴答一下,嗖的一下,一團黑影直直砸下來。得虧多個張怕站在這里,也是得虧他的好奇心,更是得虧這家伙今天居然在上課……
就聽啪的一聲,很響,嚇得很多學生大叫起來,有喊呀的,有喊啊的,多數人轉身過去不敢看,有勇敢的也是想要接住人,可時間太短,他們只來得及張開雙手稍稍移動下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