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聽小鳳說完,我忽然覺得內急,說了聲抱歉后就連忙奔向了茅廁。
往回走的路上,想起當年的秦虎,至今我還心有余悸。
它應該是完全的非人類,來自另一個星球的異類生物。
當年,若非是僥幸,我和溫菁洪開元估計就活不到現在。那種生命體太不可思議了,我一直都沒弄明白,它被炸成那樣還能復活,更為離譜的是,它好像是沒有腦子的生物,就好像它的每一個細胞都承載了相同的記憶和思維能力!
否則,就不可能發生那種離奇的現象。
這和我們地球上的生物是完全不同的,站在我們的立場,我實在沒辦法理解這種詭異生命體的構成原理。
也難怪它吹噓說我們殺不死它。
如今看來,孔維當年用那支‘毛筆’對付璣環,到后來我用它消滅了秦虎,那種武器應該是有著某個特殊的針對性的。
而小鳳的敘述說明,秦虎還有其他的同類在我們周圍。
面對如此強大的生物,人類目前是沒有辦法將它消滅的,因此,我立刻就想到了自己藏在陽臺上的東西。
要說,這世上我最能放心的人,除了溫菁,就只有顧新了,所以,我馬上就給他打了個電話,交代了一番之后,這才匆忙趕回到了眾人的身邊。
接著,我又拿出筆記本,裝模作樣地做了一些記錄,這才向小鳳道謝。
小鳳是個很熱情的姑娘,執意要送我們到村口。
村口,就在我們準備告別的時候,忽見傅軍神色慌張地跑了過來。
他一邊跑,一邊喊:“姐,巖叔死了!你趕緊去找嬸嬸回來!”
小鳳應了一聲,來不及和我們多說,立刻就匆忙朝村外跑去。
見狀,我連忙止住了傅軍:“巖叔是誰?”
“就是上午給我們講‘陰兵借道’的傅巖叔啊!”傅軍喘了幾口粗氣,急促道。
“他是怎么死的?”葛孝成皺起了眉。
“不知道哇,看他那樣子好嚇人啊,眼珠子都鼓出來了!”傅軍抹了一把額頭的汗。
“帶我們去看看!”葛孝成回頭看了吳迪一眼,吳迪立刻就拿出了電話。
傅巖的尸體在他家屋后的一片林子里被人發現的,等我們趕到的時候,人們已經將他抬到了屋內,被平放在一塊木門之上。
葛孝成一馬當先,他撥開圍觀的人群,在傅巖的尸體旁蹲了下去。
“鄉親們,我和這位葛警官是跟隨這兩位記者過來的,我們已經和最近的派出所取得了聯系,所以配合一下我們的工作!”吳迪拿出了自己的證件,沖眾人亮了一下。
“現在,請盡量散開些。”吳迪很快就控制了場面,“是誰最先發現他的?”
“是我。”一位五十多歲的大嬸舉了舉手。
“好,請帶我過去!”吳迪點點頭,示意那大嬸帶他前往發現尸體的地方。
我也在葛孝成身邊蹲了下去。
葛孝成不知從哪里摸出來一副白手套,開始檢視傅巖的尸體。
“面色青紫,眼球外凸,結合膜有出血現象。”葛孝成先看了看死者的面部,接著又看了看口鼻耳,繼續道:“外耳道出血,舌頭外揚,口腔內有泡沫性唾沫。”
然后,他又將死者的下巴抬了一下,傅巖的頸部有一道明顯的勒痕,勒痕很細,也就五毫米的樣子,不知道是什么東西造成的。
葛孝成收回手,嘆了口氣:“除了明顯的勒痕,皮下有血點,可以完全肯定,他是被活活勒死的!”
“是人都看得出來,他是被勒死的,有區別嗎?”我白了葛孝成一眼。
葛孝成站了起來,扯下手套,淡淡地道:“如果按你這么斷案的話,就沒辦法知道真相的,你不知道很多證據存在著混淆視聽的表面現象嗎?”
我被他一頓搶白,一時語塞。
“走吧,到現場去看看。”葛孝成看了我一眼,做了個先請的姿勢。
屋后的樹林里,吳迪正像一條獵狗一樣,在四處搜尋著什么,只留下那個大神站在一棵樹下發呆。
想必,那里應該就是發現傅巖尸體的地方。
“嬸子,您是在這里發現傅巖的?”葛孝成問道。
“是的,額當時在找一只雞,寺額妹夜兒個送來的,追到制達……”那大嬸有些慌張,滿口的陜西話又夾雜著普通話,聽得很是費勁。
弄了半天我們才明白,大嬸當時丟了只雞,找到這里時就發現了傅巖。
傅巖當時是靠在樹下,腦袋垂著。
大嬸一開始被嚇了一跳,喚了幾聲也沒見回答,就以為他喝醉了,于是她就想推醒傅巖,讓他回家去休息。
未曾想,才一推,那傅巖就倒向了一旁,再看時,大嬸就被他恐怖的死狀給嚇了個魂飛魄散,連忙跑回村里去喊人。
葛孝成安慰了她幾句,就將她打發了。
這時,吳迪手里好像拎了根什么東西正往回走。
“兇器找到了!”他邊走邊說。
“還有沒有別的發現?”葛孝成又皺起了眉。
“沒有了,這林子太靠近村子,人來人往的,地面上雜草叢生,很難有其他的發現。”吳迪嘆了口氣。
“居然用一根鐵絲來殺人!”葛孝成從吳迪手里接過了一根并不算太細的鐵絲。
鐵絲呈弧形,已經看不出它是被如何用來勒死傅巖的了。
“奇怪,這鐵絲好像并未生銹,哪里來的?”葛孝成問吳迪道。
“我看了,它是從一個木桶上取下來的。”吳迪道。
“但這樣子不像是被用來殺過人的,要用它來勒死人,至少還會出現彎曲的痕跡。”葛孝成陷入了沉思。
“老大,你是沒注意,它應該在事后被拉直了。”吳迪笑了笑,指著鐵絲上的一個痕跡道:“你看這里,它應該就是在外力的作用下形成的現象。”
“就地取材,若非是臨時起意的過激殺人,那就比較復雜了。”葛孝成摸著下巴,緩緩地道:“而且,能用這東西來殺人的,其力氣一定是非同小可。”
“是啊,現在問題有些復雜,不過派出所的同志很快就要到了。我們還有正事沒辦,到時還是交給他們去處理吧。”
我聽了一會,覺得這事應該是事出有因的,所以沒再在意他二人,開始仔細地檢查著周圍。
很快,我就在距離那棵樹不到三米的位置上,一叢草葉子上發現了幾滴奇怪的粘稠狀的液體。
我折了一片葉子,舉到鼻子前一聞,心里就完全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