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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煉如此術數通天,自是看得出這五彩神霞自何處出現,正是來自明王寺,只不過上代大明王,早就遁破大千,隱逸星漢,這次超脫天地的人物,到底是誰,他心底也很納悶,不過有一點可以確定,那就是這人物雖然在明王寺超脫,可是法意并非純正佛法,反而頗類玄門,還有一種怪異而熟悉的氣息。
這時候阡陌振翅到青玄殿上,滿面茫然,最后拍著翅膀抱著頭,似乎在想什么事。
沈煉經常給它渡入太虛神氣,兩者心神間有些牽連,恰時感受到它內心茫然失措的情緒,心里想到:這遁破大千的神圣,難道和阡陌有什么關系。
因為那種怪異又熟悉的氣息,跟阡陌體內的異氣有些相似,仿佛同源。
于大殿青玄眾人而言,實是今日頗為震撼,還丹以下的弟子見到了燕不歸丹成,一眾長老卻見到了真有人超脫天地。
實是千年以來,都沒有人見過超脫大千的道景。
修行欲深,感受越多。
本來當今世上公認陸九淵是最有可能隨時超脫天地的大能,沒想到還有人先行一步。
只不過以陸九淵之不可測度,誰也難說他就不如那些超脫天地的神圣。
燕不歸還丹之后,沈煉在山中呆了半月,就推詞閉關,將宗門事務交于洪千崖和燕不歸共同決議,自己卻悄然遠行。
一葉孤舟乘風破浪,沈煉立在船頭,劃舟之人卻是左少卿。
沈煉沒有身著道衣,而是頭戴方巾,一身青色長袍,用料精致。像出游的世家公子,左少卿黑衣勁裝,腰懸寶劍,看起來正是個合格的護衛。
他看起來年紀比沈煉還大。實際上要小十歲左右。
五年下來,清江劍派已經實實在在成了青玄附屬,奉上了許多南疆獨有的靈材。
青玄周圍萬里的海域,還算平靜,再西去五萬里。就逐漸有重重迷霧,以及許多蠻荒兇獸。重洋之外還有大洲,只不過很少有修士去過。
只元洲一地,便有縱橫數十萬里,修者如螻蟻,也很少有人關心東邊的大洲是何等情狀。
沈煉目光窮極東海,悠然道:“真不知道對面重洋之外,究竟是什么情景,那里的修行,和我們一樣。還是有所不同。”
船槳在左少卿手中,沉靜撥開水面,恰時點在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時,左少卿的劍道本就自云水中悟得,作為沈煉劍仆的五年,他法力無所增長,卻逐漸精純,劍道境界施展開來,頗為風輕云淡。
孟尋真論起修為,在修行界已經算是不錯。但對修行的認知,比起玄門正宗就差得遠了。
沈煉并非刻意培養左少卿,只是正如若是有人跟在陸九淵身邊,哪怕是端茶送水。也能悟得玄理,長壽百年。昔年人間有位大儒,即使家中的婢女都通讀詩經,可不比尋常的秀才差。
左少卿道:“公子想去么?”他非是青玄門人,自然不能稱之教尊,作為沈煉仆人。故而才以公子稱呼,畢竟總不能叫老爺吧。
沈煉怡然一笑道:“將來有機會再說,我如今可不算自由,不過四大道宗中最神秘的太上道宗,據說就是從東邊的大洲遷移過來的。”
四大道宗若說神秘,自然以太上道宗為最,世人只知曉太上道宗的門人很少,門中也無千般道法,可是其根本道法《太上感應篇》,是公認最貼近大道的道訣。
不在《太虛神策》和玄天派的《得道了身真經》之下,甚至在某些方面,猶有過之。
沈煉獲得掌教傳承中,其中關于太上道宗的信息也很是稀少,此宗神神秘秘,但凡出來的人,都具備驚天動地的修為,只是很少同人爭斗,更少履俗塵,高高在上。
小舟嘎然停滯,潮浪卷起,帶起點點海水,想要撲上沈煉的衣袍,有種無形的屏障,悄然出現,恰好將潮水阻擋,一滴都沒落在船上。
左少卿凝目前方,只見到一道沖天水柱,也不知有多高,仿佛入云,然后那些水四散下來,好似下起了磅礴大雨。
水柱下面是黑壓壓一片的荒島,看起來島上光滑無比。
同時有陣陣不知名的歌聲,隨著水柱噴薄,傳遞在海面上,甚至虛空都隨之顫鳴唱和。
愈是靠近那里,天地元氣愈發雜亂,如同亂潮,沉沉浮浮。
沈煉法力高深莫測,靈機渾然,自是影響不大,可是普通修士,在這種環境,大半都得失去法力。
前面一道遁光降下,出現個灰衣修士,神氣清澈,說道:“道友還請遠處繞行,這里神鯨正在吞吐元氣,靠的太近,容易出事。”
沈煉略微沉吟,然后道:“這神鯨怎么到了這里?”
那荒島其實是一個巨大海怪,也就是神鯨的脊背,沈煉在多年前,曾經被這海怪卷到了一座荒島附近,殺了只女蛇妖,還是海公子的姬妾。
算起來兩者還是舊識。
灰衣修士道:“誰知道,本來這怪物向來都是賴在一個地方,吞吐海量元氣,一次吸飽后就沉睡幾年甚至幾十年。可是五年前開始,這怪物半年就冒出海面一次,起初可有不少修士進了其腹內。我是領了長生觀的任務,來這里巡游,若是見到有人要誤闖過來,就攔阻,免得傷了性命。”
沈煉心中一笑,長生觀正是她師姐顧采薇立下的青玄外門。
取名長生觀正是和陳劍眉的殺生觀對應,一生一死,算是陰陽相對,確實也是為周圍海域的修士,謀福祉,得人心。
這些散修,各自偏居一隅,閉門造車,長生觀提供了一個平臺,每月講道,能吸引不少修士,同時也不時頒布一些任務,算是將這附近海域的修士凝聚起來。
沈煉也不指望海外散修能幫什么忙,只不過結些善緣,同時看看有什么好苗子。
青玄要快速興起,就不能墨守成規,得不拘一格,挖掘人才。
當然最終成為門內核心弟子,依舊很是嚴格。
沈煉笑吟吟道:“無妨,我上前問問它,到底發生了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