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獨秀在沉默,看著那滿池的荷花,眼神中光閃爍,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二人推杯換盞,只留下滿地狼藉,那朝天抱著酒壇搖搖晃晃的站起身,看著那無盡山川,卻是豪氣充斥于心,周身法力滾滾,波蕩不停。
“哈哈哈,老子被鎮壓百萬載,誰也殺不死我,誰也殺不死我,當年你們幾個混蛋與血魔勾結,欲要磨滅老子,哈哈哈,還不是被老子毀了了肉身,傷了本源,乖乖的輪回轉世,老子如今卻是再次重新來過,非要你們一個個都葬送于輪回之中不可”那朝天仰天狂笑,九天星辰都在瑟瑟發抖。
玉獨秀聞言駭然:“你不是說你們幾個合力鎮壓血魔嗎?”。
朝天醉眼朦朧的回過神,眼中閃過一抹煞氣:“不錯,確實是合力誅殺那血魔,只要我等誅殺那血魔,以血魔造下的業力,足夠我等集聚無盡氣運了,只可惜那幾個混蛋居然與血魔勾結,欲要暗算與我,本座豈會善罷甘休”。
說到這里,那朝天冷冷道:“那幾個混蛋被我一一擊殺,重傷了本源,不得不轉世輪回,那血魔也是被我用先天陰陽神玉同歸于盡,共同鎮壓于那先天陰陽神玉之下,你要是不揭開那先天陰陽神玉以及封印,本座怕是再過百萬載,就要和那血魔同歸于盡了”。
玉獨秀聞言心中思緒萬千,那朝天看著玉獨秀,走過來蹲下身子,拍了拍玉獨秀的肩膀:“本座先走了,你那孩兒之事,盡管交給本座就是,本座必然視之為親子,你氣運功德無量,得天地垂青,教祖禁足你萬載,對于你來說。塞翁失馬焉知非福,你若是能在這萬載之中精心打磨法力,證就不滅準仙,到時候復出乃是水到渠成之事,就算是教祖也不敢多言,這所謂的法詔,自然就把他當成屁給放了。本座等你成長起來的一天,道化了諸天所有教祖妖神。為我等打開方便之門,證道之路是孤獨的,危險的,老子當年就吃了沒有朋友的虧,不然若是老子有兩個準仙朋友,豈還會被那幾個混蛋暗算”。
說完之后,卻見那朝天抱著酒壇,瞬間化為虹光沖天而起:“你等著吧,本座言而有信。必然要為你找回孩兒,日后你算是我朝天的一個朋友”。
看著那朝天化為流光遠去,玉獨秀抱著酒壇靜靜的依在身后的一顆山石上,看著那無盡的星辰,一陣微風吹來,卻叫人心神動蕩。
當年上古之時,有太多的隱秘。太多多是是非非,誰也說不清楚,那其中的恩怨,除了當事人之外,無人能夠看清。
“這方天地可真夠亂的了”玉獨秀自言自語,教祖之間明爭暗斗。若不是外面有莽荒妖神虎視眈眈,只怕人族九大無上教祖早就打起來了,哪里還有今日的克制。
那莽荒萬族更是如此,種族復雜,矛盾多多,要不是人族虎視眈眈,只怕莽荒此時也要打成一鍋粥。
此時此刻。這方天地之中形成了一種詭異的平衡,教祖與教祖之間,人族與妖族之間,一種詭異的平衡維持著秩序不亂。
可以想象得到,若是其中一環出現問題,整個大千世界必然是動蕩不休,自己還會缺少劫力嗎?
“劫之力量可以轉化為至純的造化之氣,只是如今大劫隱匿,卻是杯水車薪,若想靠著大劫之力完善造化,還要謀劃種種大戰才是”想到這里,玉獨秀卻是歪著腦袋,看著那荷塘之中的蓮花,卻見一襲香風襲來,在那蓮花之中,一位魅惑眾生的女子緩緩走了出來。
這女子周身上下,每一個器官,每一寸肌膚,無不令人為之神迷,無不令人瘋狂。
玉獨秀動了動手掌,看著那女子道:“你怎么來了?”。
那女子輕輕的撩了撩發絲,坐在了玉獨秀身邊,身子嬌柔的依在那巖石上,看著遠處夜景,繁星滿天,卻是微微一嘆:“怎么,不歡迎嗎?”。
玉獨秀聞言苦笑,靜靜的喝了一口酒:“每次遇見你,總歸是沒有什么好事”。
“本座知曉你被人族九大無上教祖圈禁,欲要打壓住你的氣勢,培育出人族新一代天驕,令你給新一代天驕讓開路”狐神輕輕開口,話語之中有著一絲絲軟膩的香甜,紅唇在月光之下有著無盡的魅惑。
玉獨秀聞言搖搖頭,自顧自的喝了一口酒:“理由呢?九大無上教祖打壓我,總歸不會是沒有理由的吧”。
“你身上的秘密太多了,這算不算是理由”狐神輕笑,拿起石子,輕輕的拋起,落在了遠處的水池之中的,蕩起無盡漣漪。
“可笑的理由,這諸天之中,九大無上教祖,各位準仙,那個沒有秘密”玉獨秀冷笑。
“可是你身上的秘密太多了”狐神眨著大眼睛:“經過萬載的耽擱,你氣數必然會消退,被那人族新一代天驕所取代,不如你投奔我狐族,本座必然會全力支持你,傾舉族之力,助你成道”。
狐神面色認真,前所未有的認真,滿面凝重道,那以往的狐媚不見了,反而多了幾分異樣的純真。
看著狐神的面孔,玉獨秀扭過頭,靜靜的喝了一口酒,卻是搖搖頭,看著那九天明月道:“你狐族擋不住人族九位無上教祖的追殺”。
“那我莽荒萬族妖神合力護持你呢?”狐神逼視著玉獨秀,眼中神光璀璨。
“仙人若想殺人,沒有人能護得住,就算是莽荒所有妖神都要護持我,也是一樣的結果”玉獨秀不緊不慢道。
“是嗎?”。
狐神的面孔逐漸湊了過來,溫潤的呼吸噴到了玉獨秀脖頸間,卻是有一種猛烈的溫潤,下一刻卻見那狐神抽了抽鼻子,狐疑的看著玉獨秀:“你在喝什么?”。
不容玉獨秀說話,那狐神已經將玉獨秀手中的酒壇搶了過去,看著那酒壇之中在月光之下,散發著無盡光華的神水,那狐神頓時面色一變,額頭滿是黑線。
“撲通”。
一聲落水之音響起,玉獨秀淬不及防之下,被狐神那秀氣的腳掌給一腳踹飛,落入了那蓮花花池之中。
“暴殄天物”。
看著酒壇之中不足十分之一的先天神水,那狐神滿面心疼的道,這可是先天神水,珍貴得很,就算是狐神也沒有,此物可遇而不可求,如今卻被人在自己的眼前這般糟蹋,當真是氣的那狐神抖動,怒氣沖天,忍不住一腳將玉獨秀踹飛。
“嘩啦”。
那玉獨秀在水潭之中站起身,額頭上帶著兩根水草,看著那抱著酒壇的狐神,頓時怒火沖天而起,但想到對方的身份,卻是面色鐵青的道:“為何無故踹我”。
那狐神看著玉獨秀,卻是冷冷一哼:“本座修為比你強,想踹你就踹你,你有意見?”。
這句話可真是經典,瞬間叫玉獨秀將所有的指責都憋了回去,一句‘我比你強’卻叫玉獨秀所有怒火無從發泄。
玉獨秀吭哧吭哧爬上岸,運轉呼風喚雨,身上所有水霧瞬間蒸發,然后陰沉著臉坐在了青石邊上,看著那狐神抱著自己的酒壇,便要伸手奪回來。
“啪”。
那狐神一掌將玉獨秀的手掌抽了回去,玉獨秀眉毛跳動,看著那狐神,悶悶道:“將酒壇還我”。
狐神小心翼翼的施展神通,將那酒壇封好,方才看了玉獨秀一眼:“如此暴殄天物之人,卻是不配擁有這等寶物,這寶物本座收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