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獨秀點點,滿面詫異的看著梁遠:“看你周身并無本源之光,似乎沒有獲得神位”。
梁遠聞言露出一絲絲苦笑:“這神位豈是隨便一個人就可以得到的,我雖然也有些修為,但那些上古老古董一窩蜂的鉆出來,又能如何?”。
玉獨秀無語,看著那梁遠道:“當時我還以為那沖虛會給你安排神位,但沒想到,,,,”。
說到這里,玉獨秀卻沒有繼續說下去。
梁遠看著玉獨秀,卻是幽幽一嘆:“沖虛也沒有獲得神位”。
“哦”玉獨秀一愣,這沖虛給太平教祖辦事,怎么會沒有獲得神位。
那梁遠看著玉獨秀,苦笑道:“這件事你應該最清楚不過才是”。
“怎么與我扯上關系了”玉獨秀摸著下巴,露出不解之色。
那梁遠道:“沖虛一手操辦了溫迎吉的事情,你與溫迎吉之間的糾葛,諸天共知,教祖也不希望那沖虛獲得神位,整日里在你面前晃悠,引得你反感”。
玉獨秀聞言無語,過了一會才道:“這么說,沖虛是注定要步入輪回了?”。
“除非你開口,不然沖虛就是一顆棄子”梁遠道。
玉獨秀聞言久久不語,許久之后才道:“你應該知道,我不是那種小肚雞腸的人,溫迎吉入宮,乃是她自己的選擇,沖虛雖然一手操辦,但此事卻不是他能夠掌控的”。
一邊的梁遠對著玉獨秀拱手一禮:“師兄大度,我替那沖虛前輩謝過師兄”。
玉獨秀搖搖頭,一雙眸子看著大殿之外的虛空:“沖虛畢竟是老前輩,為我太平道立下汗馬功勞,若是就這般老死,卻是我玉獨秀的過錯,是教祖的不是”。
說完之后,玉獨秀幽幽一嘆。這世間好多事情,都不是三言兩語能夠說得清的,其中的因果牽扯,利益糾紛,非一言而決。
“你回去告訴沖虛,就說這件事就此揭過,大家都是同門,這因果就一筆勾銷吧”玉獨秀開口道。
“多謝師兄,卻是不打擾師兄了,沖虛前輩已經天人五衰將近。拖延不得,小弟這就告辭,日后在與師兄叨擾”說完之后,那梁遠歡天喜地的向著門外跑去。
看著梁遠遠去的背影,玉獨秀不得不嘆一聲因果玄妙,造化弄人,那與沖虛生死相向的梁遠,居然登門為了沖虛討人情,不知道是這個世界變得太快。還是自己已經與這個世界脫軌。
梁遠走了,不會有人再來打擾自己,玉獨秀手掌一動,三寶如意飛出。一個火爐瞬間形成,接著卻見到無數的火焰瞬間自火爐之內迸發而出,虛空在那哄哄的爐火之中微微扭曲。
玉獨秀眼中點點靈光閃爍,下一刻周身法力運轉。神通使出,無數藥材在瞬間飛出,呼吸間落入那丹爐之中。瞬間被熊熊燃燒的三味真火給包裹住。
“萬事俱備只欠東風,只要這丹藥出爐,我便可以先天圓滿,領悟造化玄妙”玉獨秀看著那丹爐,手掌一翻,玉如意將那八卦爐給納入其中,然后玉獨秀緩緩閉上了眼睛。
時間流逝,轉眼間就到了掌教登基的正日子,這一日太平道人山人海,整個山峰之下大紅燈籠高高掛,無數紅綢懸掛于山間,那山路之上各方勢力摩肩接踵,絡繹不絕。
或許玉獨秀對于掌教這個職位沒有什么特殊的感覺,但對于那些一流勢力、二流勢力、三流勢力來說,太平道可是巨無霸,那太平教祖是太平道的太上皇,那么掌教便是太平道的皇帝。
“南方一流宗門百水宗到”。
“西南一流宗門萬川黃土宗到”。
“太始道麾下一流宗門白游宗到”。
“西方一流宗門太白劍宗到”。
“太平道下轄一流宗門絔轍宗到”。
“太元道下轄一流宗門極寒宗到”。
“太易道下轄宗門絡繹神術宗到”。
“北方一流宗門,離火宗到”。
那傳唱的司儀話語不停,不斷有諸天宗門前來恭賀。
不拘是太平道下轄宗門也好,還是其余九家無上大教下轄宗門也罷,這太平道新任掌門繼位,就算是日后未必會有瓜葛,但卻也要意思意思,送上賀禮。
在那大殿中央,明圡面無表情的任由童子替自己整理著衣袍,在其身邊乃是一件件明晃晃的宗門信物。
“妙秀師兄可曾到了?”那明圡看著鏡子,對著身邊的童子道。
那童子聞言搖搖頭:“尚未到來”。
“嗯”明圡嗯了一聲,不再說話。
話語剛剛落下,卻聽得有童子道:“妙秀洞主來了”。
“師兄來了”那明圡推開童子,來到大殿門口看著遠處,卻見玉獨秀一步邁出,已經到了身前。
“不錯,今日是你大喜之日,這般裝束,卻是精神至極”玉獨秀伸出手替那明圡整理了一下衣衫。
“師兄,你終于來了,你若是不在,我總感覺心中空蕩蕩的,沒有底氣”那明圡道。
玉獨秀彈了彈明圡的衣領,然后轉身走進大殿,明圡緊跟其后。
“你不要擔心,你現在乃是我太平道的宗主,在你身后站著的乃是無上大教太平道,那些修士也好,宗門也罷,巴結你還巴結不到,有什么好擔心的”玉獨秀語氣中正,聲音平緩。
“師兄教訓的是,是我心急氣躁了,須知這可是我夢寐以求的時刻,卻是太緊張了,生怕一個不小心出現岔子,平白增添遺憾”明圡附和道。
玉獨秀輕輕一笑,然后轉過身看向明圡:“你還真要多做準備,今日沒準還真有一場好戲看”。
“哦?”明圡聞言面色一緊:“不知道師兄是不是聽到了什么風聲”。
玉獨秀看著明圡,然后輕聲道:“也不瞞你說,你這次繼位大典,那無上天庭也好,東王公西王母也罷,都要派人前來祝賀,畢竟我太平道乃是九大無上宗門,若是這些神祗敢不來祝賀,就等于落了教祖的臉面,只怕日后沒好果子吃,等著教祖秋后算賬吧”。
“師兄,這東王公與西王母的人若是與天庭的人沖突起來,該如何是是好?一面是你的老情人,一面是九大無上宗門的同道,這件事卻不好做啊,弄不好就是兩面得罪人”明圡苦著臉埋怨道:“你說你也是,當初那原始天王與李紅袖被那乾天搶了果子,你就算是想要插手,給那太始道與太素道救場,但卻也不用赦封什么東王公與西王母吧,須知天無二主,國無二君,這是要出現大亂子的”。
玉獨秀似笑非笑的看著明圡:“那原始天王與李紅袖乃是教祖欽封的玉帝與王母,不過是被乾天搶了果子罷了,若是給那原始天王與李紅袖一個普通神位,置太元教祖與太素教祖的臉面往哪里放,你要知道,原始天王身后站著的是太始教祖,那李紅袖身后站著的是太素教祖,該怎么選擇,還用我教你嗎?”。
那明圡聞言苦惱的抓抓頭發,哭喪著臉道:“可是師兄,那原始天王與李紅袖身后站著教祖,那乾天與溫迎吉卻也不簡單啊,那可是有天數在身,不然為何這二人能在關鍵時刻摘了桃子”。
說到這里,那明圡警惕的看了看四周,然后低聲趴在玉獨秀耳邊道:“我懷疑那乾天與溫迎吉身后也有教祖支撐”。
“嗯?”玉獨秀詫異的看著明圡,沒想到這家伙也有兩把刷子,這種事情居然被他給知道了,須知封神的門道明圡可不知道,這家伙只憑著臆測就能猜出真相,卻也不簡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