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玉獨秀總以為誅九族就是天下最狠的懲罰了,現在終于見識到高高在上修行者的風范了,不單單是誅九族,而是所有與其有血脈牽扯的全部都抹去,就是一點點血脈,也要抹去,驅散魂魄,從此世間再無這個血脈傳承,自然不會有什么后患。●⌒,
玉獨秀雙目中點點殺意在醞釀,確實是對薛家產生了殺意,無關個人恩怨,而是維護太平道這個大團體利益。
玉獨秀身為太平道一份子,與太平道榮辱與共,到了并州之后,玉獨秀見識更加廣博,對于組織團體更加看重,自己還沒有獨面天下實力的時候,太平道就是自己最大的后盾,盡管太平道內有種種不愉快,但卻還在自己承受范圍內。
玉獨秀看向掌教:“若遇見薛家修士,定叫其魂飛魄散,以告慰諸位同門在天之靈,只是弟子有一件事還請掌教應允”。
掌教點點頭:“但說無妨,若是在本座能力范圍內,本座自無不許之理”。
玉獨秀對著掌教一禮:“好叫掌教得知,弟子奪了那碧水道人的蹈海獸,卻沒有控制蹈海獸的辦法,如今前往青州,乃是太元道的老巢,還請掌教賜下妙法,讓弟子控制了蹈海獸,多一些逃命的手段”。
掌教點點頭,手指伸出,一塊軟玉懸浮在身前,下一刻卻見軟玉上點點流光閃過,飄到玉獨秀身前:“這是我太平道控制妖獸的無上妙法,御獸之術,你學了之后自可控制那蹈海獸,只是這世間并沒有完美神通,那蹈海獸此時年幼,你尚且可以依仗神通將其強行壓住。若是日后等那蹈海獸長大,怕是不拘管束,這御獸之術也控制不得,反而要遭遇反噬”。
玉獨秀一笑:“掌教放心,弟子自有打算”。
說完之后將御獸之術收起,對著掌教一禮:“弟子這就去青州追查薛家蹤跡。那薛家人出現在青州,莫不是太元教祖是背后指使者?”。
掌教搖搖頭:“不好說,不排除其與教祖禍水東引”。
玉獨秀點點頭,露出了然之色,這些老家伙都不是易于之輩,活了幾百萬年,精于謀算,最是難纏的緊。
玉獨秀看了掌教一眼,感受著空氣中教祖的浩蕩博大氣機。下一刻化為金光沖天而起,呼吸間消失在天際。
掌教瞳孔一縮:“好快的遁速,就算是本座也要望其項背”。
掌教站在原地,略作踱步:“這小子一身神通修為越加精深,日后崛起之勢已經勢不可擋,此子受到教祖關注,我還需與其打好關系才是”。
“糟了,忘記叮囑他四十年大比一定要趕回來”掌教猛的一拍手掌。跺腳道了一聲,手中一道靈符飛出。緊追玉獨秀而去。
玉獨秀化作金光,這縱地金光不愧是前世道家飛行的最高神通之一,在虛空中仿若是一道金光掠過,所過之處虛空卷起陣陣風暴,超過了音速不知道多少倍。
太平道緊鄰太始道,太始道緊鄰太元道。太元道分屬青州,乃是正東方向。
太平道屬于并州,坐落北方,太始道坐落于東北,青州坐落于正東。乃是太元道的老巢。
玉獨秀想要飛往青州的路程有兩個,第一個是跨過太始道地盤,直接進入青州,第二條路線是沖入中域,然后折轉青州。
毫無疑問,玉獨秀選擇了插過太始道的領地,要是從中域繞轉,不知道多走多少冤枉路。
“哈哈哈,小子,沒想到你居然還敢送上門來”玉獨秀剛剛跨入太始道領域不久,卻聽到一陣猙獰的笑聲在天際傳開,下一刻卻見聽到狼哭鬼嚎之音響起,卻見無數黑色骷髏之海鋪天蓋地,向著玉獨秀沖過來。
這骷髏吼叫迷人心智,無數的骷髏中傳出陣陣引力,引得玉獨秀體內血液在輕微顫抖。
也就是玉獨秀這種內家拳高手,對于血液控制到了不可思議的地步,若是換個人再此,只怕一個照面周身所有血液都會瞬間被吞噬的一干二凈。
看著鋪天蓋地,籠罩了方圓幾十里的黑霧,黑霧中無數骷髏鬼臉不斷掙扎不休,欲要擇人而噬,向著玉獨秀席卷而來,玉獨秀不慌不忙,眼中閃過一道冷光:“錢皂,你敢對我出手”。
若是沒有煉制成雷池之前,玉獨秀或許單憑掌握五雷無法泯滅這無數的骷髏,但此時玉獨秀煉制成雷池,最不怕的就是這天地間的陰邪之物。
“小子,原始天王有令,誰要是能將你擒住,送至天王面前,天王可以為其辦一件事,若是能將你的蹤跡告知與天王,天王可以賜下一門大神通,你小子身上還有法寶在手,若能擒住你,本座就賺大發了”錢皂聲音喋喋自四面八方而來,也不知道錢皂的真身隱藏在哪里。
俗話說得好,人為財死,鳥為食亡,玉獨秀身上有法寶,而且不止一件,在九大宗門,乃至于整個修行界已經不是秘密,若能生擒玉獨秀,收獲不可謂不大,即便是付出一些難以挽回的代價,但若是能收獲一件或者幾件法寶,絕對是值得的。
若是這法寶在某一個老家伙手中,眾人還心有忌憚,不敢搶奪,但玉獨秀修行不過幾十年,卻不被眾人放在眼中,這些年齡數以萬計的修士,如何會將玉獨秀這個稚子放在眼中。
此時的玉獨秀就是稚子持著金銀上街,變成了這世間最肥碩的大肥羊。
玉獨秀手掌一伸,下一刻卻見一只古樸的小鼎懸浮在手中,手中法力催動,灌注雷池之中,下一刻鋪天蓋地的雷電仿佛是海洋一般,向著那迎面而來的骷髏河流席卷而去。
以前玉獨秀就不怕這錢皂,更何況此時身具千年法力,法天象地大神通在身,這天下雖大,卻又何處去不得?。
仿佛是陽春積雪,那黑色霧氣仿佛是遇到烈日的白雪,瞬間就被雷電巨浪沖刷的一干二凈,那雷電狂流宣泄不停,順著霧氣向著錢皂真身坐在蔓延而去。
“啊”一聲怪叫,下一刻卻見一道身影自黑霧中沖天而起,細看那人影,不是錢皂還是誰。
此時錢皂仿佛是火燒了屁股一般,趕緊飛起,擺脫了身后雷電的追擊,懸浮于玉獨秀身前不遠處。
看著手中光澤黯淡的骷髏,錢皂眼中閃過一抹悲憤:“我的法器啊,你居然敢傷我法器靈性”。
一邊說著,雙目鎖定玉獨秀掌中懸浮的小鼎,雙目中露出一抹貪婪,心中暗道:“果真不愧是多寶道人,這又是一件法寶”。
“有何不敢?”玉獨秀揮手將雷池納入手中,左手一道神光閃過,三尖兩刃刀被其拿在手中,刀尖斜指地面,目光陰寒的看著錢皂:“你既然敢對我動手,就應該知道,斗法之時手下不容留情,這是你自找的,本座奉命前往青州追殺太平道叛逃薛家,你敢攔我?”。
“這里是我太始道地盤,豈容你囂張,貧道為何不敢攔你”錢皂梗著脖子道。
聽聞玉獨秀說追殺薛家,錢皂就感覺有些不妙,薛家叛逃乃是震驚整個修行界,人族九州的大事情,天下間只要是修士,就沒有不知道的。
“某非是你太始道與薛家勾結,所以特意在此地伏殺與我?”玉獨秀雙目更加陰寒,三尖兩刃刀閃爍著無盡寒光,似乎能冰封一方天地。
“你胡說什么,我太始道如何會做下那種卑鄙的事情”錢皂嚇了一跳,趕緊反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