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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 潛入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惡魔囚籠

  聲音落下。

  秦然與老獵魔人同時起身。

  不過,相較于直接沖向了臥室的老獵魔人,秦然卻是目光看向了外面。

  臥室中。

  清洗干凈,換了一身干凈衣服的坦德克這個時候從床上摔落在地面,撞擊讓這位曾經赫赫有名的獵魔人猶如孩童一般,嚎啕大哭起來。

  尤其是看到了沖進來的埃德森,更是哭得更大聲了,鼻涕也流了出來,將剛剛的衣服弄得一片污穢。

  “沒事了,坦德克。”

  “沒事了,坦德克。”

  “一切都會過去的,你最終會記起你的名字坦德克,‘巨獸’坦德克。”

  老獵魔人低聲安慰著,他念叨著老友的名字、名號。

  在老獵魔人的安慰下,宛如孩童的坦德克平靜了下來,看著重新爬上床的好友,老獵魔人面露濃濃的無奈,而當看到好像是干尸一般的另外一位好友時,老獵魔人更是從無奈中多出了一分憤怒。

  不過,很快的,他收斂了這些情緒——他不會就這么算了的,他會替自己和老友們拿回一切。

  轉身,老獵魔人走了出去。

  “發現了什么嗎?”

  老獵魔人對著秦然問道。

  “嗯。”

  “有人在窺視這里,飽含惡意的那種!”

  “他應該感覺到了。”

秦然指了指,那個爬上床的獵魔人,很干脆的說道  老獵魔人帶來的同伴,他從上位邪靈那里有了相當的了解。

  干尸一般的那位叫做蜜餌絲。

  心智受損的那位叫做坦德克。

  兩人都是曾經的‘稱號’獵魔人。

  而任意一個獲得‘稱號’的獵魔人,都是獵魔人中的強者。

  哪怕心智受損,也感應到了惡意。

  當然,也有可能是……

  被控制。

  有抵抗的控制。

  很顯然,老獵魔人也想到了這一點。

  他向著秦然點了點頭。

  “放心,我做了足夠的防護。”

  “他那里沒有問題的。”

  “但想要恢復真正的心智,卻很難了。”

  “該死的‘靜夜秘修會’!”

  老獵魔人低聲咒罵了一句。

  對‘靜夜秘修會’秦然不做更多的評價,就如同他對老獵魔人專業能力的信任一樣。

  一切都是那么的顯而易見。

  做為敵對方,‘靜夜秘修會’的詭異、強大,毋庸置疑。

  不單單是秦然知道這一點。

  老獵魔人也是承認這一點的。

  “他們很強大,在以前我們從未認識到這一點,我們所看到的的只是冰山一角——在海面下,隱藏起來的,才是最讓人恐懼的。”

  老獵魔人一邊說著,一邊下意識的尋找著酒柜。

  他習慣在說一些沉重話題的時候,來上一杯。

  大部分的北陸人都是這樣。

  獵魔人也不例外。

  秦然不喜歡飲酒,但是喜歡觀察。

  他看著老獵魔人的表情,就知道老獵魔人想要什么,不過,他只是將一杯水遞了過去。

  “謝謝。”

  “好的習慣。”

  老獵魔人以致敬的方式,向著秦然一舉杯。

  “霍魯夫曾說過,狼派中出現了間諜。”

  秦然頷首后,再次將話題繞了回來。

  “嗯。”

  老獵魔人深吸了口氣,繼續說道:“而且,是一個出乎預料的人,所以,我放棄了獵魔人們留下的訓練基地、遺產等等。”

  “因為,那可能是陷阱!”

  “能和我說說那個人嗎?”

  秦然問道。

  他對那顆‘靜夜秘修會’的暗子十分的感興趣。

  “當然。”

  “我們是一伙兒的。”

  老獵魔人喝了口水,清淡的滋味,讓他皺了皺眉,但并沒有影響到他對語言的組織。

  “對方是個普通人,至少一開始在我們將他從邪異的嘴中救下來的時候是的。”

  “但是,卻有著非同一般的天賦。”

  “僅僅是三個月就完成了,普通年輕人三年的訓練,且成績優秀。”

  “而且,不單單是學習方面,在完成任務方面,他也極為優秀,他技能果獨來獨往,也能夠組織隊伍,在當時,很多人都樂意和他組隊。”

  “在他的身上,似乎有著一種魅力,讓人樂意和他站在一起。”

  “可最讓人驚訝的就是這些。”

  “這些只是偽裝!”

  “對方的偽裝,為的就是將我們引入‘靜夜秘修會’的陷阱。”

  老獵魔人描述著對方。

  這樣的描述,令秦然感到耳熟。

  十分的像是‘玩家’!

  一個同一副本世界,卻是不同時期的‘玩家’。

  “你還記得他的模樣嗎?”

  秦然繼續問道。

  “記得一些,但很模糊,我的記憶也受到了一定的損傷,我現在只是記得他的聲音,面容卻模糊了。”

  老獵魔人苦笑道。

  秦然眉頭一皺。

  這不是什么好消息。

  或者說……

  有點太過巧合。

  而,秦然不是一個相信巧合的人。

  他下意識的看向了臥室的方向。

  “我保證,他們兩個不是。”

  “而且,那個家伙不會把自己放在這么危險的地方。”

  瞬間明白了秦然是在想什么的老獵魔人馬上保證道。

  “所以,接下來我們需要在對付那些邪異的時候,提防來自陰影中的匕首嗎?”

  “應該是‘黑槍’才對。”

  “火繩槍比匕首的威力大,在普通人的眼中。”

  老獵魔人強調著。

  接著,這位老獵魔人從靴子里拔出了匕首。

  “之前答應你的。”

  “一些匕首的技巧。”

  老獵魔人說道。

  “稍后吧。”

  “我需要處理一下,剛剛的事情。”

  秦然指著窗外說道。

  “他們距離的太遠了,而且,絕對不會留下任何的線索,如果蜜餌絲清醒的話,還有可能找到什么,但是……”

  老獵魔人話語沒有說完,徑直的聳了聳肩,那意思再明顯不不過了。

  “她擅長追蹤?”

  秦然突然停下來腳步。

  “‘尋跡者’蜜餌絲,你應該聽過她的名號。”

  “任何的蛛絲馬跡,都都逃不過她的眼睛。”

  老獵魔人在說出老友名號的時候,眼神中滿是驕傲。

  “是嗎?”

  秦然不置可否的說了一句。

  話語中的意思,老獵魔人馬上明白了。

  “痕跡,不是人心。”

  “即使蜜餌絲能夠看到一切痕跡,也無法直視人心,就如同你無法直視太陽一樣。”

  “而且,背叛者這件事對蜜餌絲的打擊絕對不小。”

  “不然她也不會成了這副模樣。”

  老獵魔人解釋著。

  “他們的關系很好?”

  這一次,老獵魔人沒有回答秦然的問題,只是擺了擺手,顯然是不想談了。

  秦然沒有面前,直接鉆窗而出。

  但是,在心底卻記住了‘尋跡者’蜜餌絲。

  一個和背叛者關系很好的‘尋跡者’蜜餌絲。

  和那位心智受損的獵魔人相比,這位更值得懷疑。

  并不是什么惡意的懷疑。

  而是,習慣性的懷疑。

  對于任何陌生的人,秦然總是這么的警惕。

  所以,他總是沒有太多的朋友。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僅有的那些朋友是值得信任的。

  而老獵魔人?

  自然的……

  不在其中。

  老獵魔人在秦然穿窗而出后,迅速的將窗戶關好。

  北陸冬季的夜風是十分可怕的。

  他沒有問題。

  但是,他的兩個好友卻是受不了。

  轉過身,他再次坐到了矮茶幾前,他開始思考著、整理腦海中本不該存在的知識。

  對于這些來自‘邪異’的知識,他是抗拒的。

  不僅因為他是獵魔人,天然對‘邪異’的敵對立場,還因為,每一次的接觸這些知識,都會讓他想到他在囚牢中飽受折磨的日子。

  但現在?

  他管不了那么多了。

  因為,他很肯定,普通的手法是無法治愈他的兩位朋友的。

  只能依靠這些常人所不知道的知識。

  不放棄希望。

  他想要試試。

  一聲帶著痛苦的悶哼中,老獵魔人的面色通紅,額頭上青筋蹦起。

  一陣陣詭異的呢喃躍過了雙耳,直接在他的心底響起。

  他依靠著強大的意志,對抗著這些呢喃。

  然后,開始整理隱藏在身體中的知識。

  很慢。

  很艱難。

  他必須要全神貫注。

  所以,他沒有察覺到去而復返,隱藏在陰影中的秦然。

  親眼看到的,不一定是真實的。

  但道聽途說的,百分之九十是假的。

  一直到老獵魔人即將適應前,秦然才徹底的隱沒到了陰影中。

  暫時確認了一些事情。

  至于更多?

  有著老獵魔人在,秦然很清楚,他做不到無聲無息的潛入。

  但……

  他不行。

  不代表其他人就不行。

  例如,他的那位忠誠可靠、任勞任怨、無怨無悔、不死就使喚到永遠的隨從。

  當然,這需要一個機會。

  現在?

  還不行。

  開啟著追蹤視野的秦然看著殘留在空氣中的痕跡。

  這些痕跡消散的速度飛快。

  很顯然,對方不僅做了處理,而且還是專業的。

  如果用正常的手段,肯定是一無所獲。

  但面對著本就特殊,卻又被秦然一路提升到了超凡級別的追蹤技能,卻是無法遮掩一切。

  在痕跡消失前的最后一刻。

  秦然找到了對方所在的‘據點’。

  一座位于上七環內的一棟二層半洋樓,哪怕是冬季,洋樓的花園內,都盛開著不少耐寒的綠植,而院子內的積雪更是清掃的干干凈凈,顯然是有人時常打理。

  這應該是對方的一個固定據點。

  秦然判斷著。

  對方很自信不會被發現。

  所以,直接回到了這里。

  而這給了秦然機會。

  “那些該死的獵魔人!”

  魯德斯在書房中大聲咒罵著。

  他不擔心自己的話語被人聽去。

  一來,他的書房是特制的,隔音十分的好。

  二來,這棟建筑物內,所有的人都是自己人,根本不用擔心。

  所以,魯德斯盡情的釋放著自己的憤怒。

  這么多年了,他還是第一次沒有真意義上的靠近就被人發現。

  這對他來說,簡直是恥辱。

  他已經完全可以想象得到,那些混蛋會怎么笑話他了。

  尤其是格爾薩克、科里坡那兩個混蛋。

  這幾年尤為不安分。

  他們想要什么,魯德斯很明白。

  身為‘議員’之一,他也想要更大的權利。

  當然了并不是常規意義上,人們理解的權利。

  或者,準確的說‘靜夜秘修會’的權利,早已不單單是所謂的權勢了。

  而是……

  力量的權柄!

  因此,他才會參與其中。

  不然的話,他才不會理會這些。

  老老實實的積蓄力量不好嗎?

  可是,剛剛的意外,卻讓這位議員憤恨難平。

  沒錯,就是意外!

  他怎么會被一群差點全都被滅掉的獵魔人發現?

  他只是大意了。

  不小心,才造成了這樣的后果。

  “一群死灰復燃,和野草差不多的家伙。”

  魯德斯嘴里呢喃著。

  然后,他拉開抽屜,掏出了一張羊皮紙。

  沾了墨水的鵝毛筆,開始在上面書寫起來。

  當最后一個字落下后,魯德斯一吹紙面,露出了一個得意的笑容。

  “既然因為這些野草般的家伙,要召開‘議員會議’,我怎么能夠不答應呢?”

  “這一次,一定要鏟除他們。”

  “十分徹底的那種!”

  魯德斯心底想著,就站了起來。

  不同于北陸人的高大、健壯,魯德斯不僅瘦弱,還十分的矮小,雖然不至于如同侏儒一般,但身高也遠遠的低于常人。

  但任何人都不會小覷對方。

  對方能夠成為‘靜夜秘修會’的十七議員之一足以說明一切。

  而這都無法說明的話,魯德斯也很樂意和對方進行一些殘忍的交流。

  殘暴,一直都是這位議員的標簽。

  所以,接到了這位議員命令的‘靜夜秘修會’成員,不敢怠慢,直接帶著這封密令,向著‘靜夜鎮’而去。

  魯德斯則轉身返回書房。

  他需要靜靜的思考一下。

  該如何在接下來的會議中獲得更多的利益。

  他很清楚他的對手。

  每一個都是豺狼一般的家伙。

  稍有不慎,就會被吞得骨頭渣都不剩。

  帶著這樣的思考,魯德斯走進了書房。

  他沒有轉身。

  門軸帶著書房的門緩緩關閉。

  而一道身影逐漸的顯露出來。

  這道身影緩緩的抬起手,悄然靠近著魯德斯的脖頸。

  當手指即將觸碰到自己時,魯德斯這才猛然驚覺。

  晚了。

  一只手掌已經捏住了他的脖頸,冷冽的聲音隨之響起。

  “別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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