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烈聲后,血雨從天而降,噼里啪啦的砸在干硬的地面上。
斯密斯血脈中泛起的畏懼感,讓他本能的向著一側橫跨了一步,為秦然讓開了通路,秦然邁步而行,與拉格侖擦肩而過,步入了旅店大廳。
踏踏踏。
腳步聲逐漸向二樓而去,旅店老板才仿佛是如夢初醒般的吐出了一口濁氣。
“這家伙已經達到了這種程度了嗎?”
旅店老板低聲自語著。
這樣的自語聲自然瞞不過就在一旁的斯密斯。
斯密斯就是一愣。
什么是這家伙已經達到了這種程度?
難道還有其他人也能夠做到同樣的事情?
并不愚蠢的混血馬上就從這句話中想到了更多的可能。
“獵魔人嗎?”
斯密斯抬頭看向遠處,萬千怪物的尸體密密麻麻、層層疊疊的落在那里,不由自主的,斯密斯握緊了拳頭。
此刻,在斯密斯的心底,不停的回放著剛剛萬千頭顱爆裂的畫面,而伴隨著這樣的畫面,秦然的形象又一次的被斯密斯無限的拔高了。
從原本單純的感激和絲絲敬畏中,多出了更多的敬畏之心。
原本斯密斯心底對自己天賦的自傲,在這一刻消失殆盡。
剩下的,只是追趕!
以秦然為目標的追趕!
他希望成為秦然那樣的獵魔人。
而在此時,還有另外一個人抱著這樣的想法:蜜爾。
撲通!
寂靜到宛如凝固的街道上,特別行動組中的一位年輕人突然的摔倒在地,既因為驚駭,也因為死里逃生。
精神上極度緊繃后的放松,讓他無法自如的控制著自己的身軀。
不過,沒有人嘲笑他。
因為,很多人都是這樣。
即使是威爾、蜜爾都不例外。
顧問少女扶著一側的墻壁大口大口的喘息著。
她的目光幾乎是下意識的從怪物尸體上看向了身后的小旅館。
驚駭正在緩緩的從顧問少女翠綠的眼眸中褪去,剩下的是一種灼熱感,她明白了秦然話語的意思,但這并不代表她會放棄。
或者說……
她更加的斗志昂揚了。
與傳聞故事不同,對獵魔人她有了更加直接的印象。
沒有向自己的爺爺多說什么,蜜爾心底暗暗打定了主意,因為,她很清楚,如果將她的打算告知自己的爺爺,威爾絕對不會同意,甚至會限制她的人身自由。
威爾,遠比看起來的還有固執。
但內心的固執依舊無法讓威爾抵御此刻天翻地覆的內心。
他知道秦然很強。
但沒有想到的是,強到了這種程度。
“堪比那幾位傳奇獵魔人了吧?”
威爾猜測著。
然后,這位特別行動組的組長迅速反應過來。
他看著一臉劫后余生的組員,開始大聲喊道:“全體都有,分為三組,一組警戒,一組打掃戰場,一組休息。”
一聲令下,特別行動組成員馬上的行動起來。
看著忙碌的行動組成員拉格侖扛著自己的斧頭返回了自己的旅店,斯密斯同樣沒有任何參與其中的意思。
對于特別行動組,斯密斯有著極為固執的偏見。
拉格侖看出了這樣的偏見,但絲毫沒有勸解的想法——因為,他知道一些更為黑暗的事實。
特別行動組成員無疑每一個都是值得尊敬的。
甚至可以說一句,沒有他們在夜晚的堅守,就沒有艾德士第二天的太陽。
但是,指揮特別行動組成員的人,可不一定光明磊落。
當然了,這個人并不是指威爾。
“記得洗完澡后,去后院搬點木炭到大廳和房間。”
旅店老板對著斯密斯說道。
“明白。”
斯密斯點了點頭。
木炭能夠有效的吸附血腥味,比之空氣清新劑要好用許多。
在斯密斯搬運木炭的時候,匆匆沖洗了的旅店老板并沒有休息,他打開了隱藏在酒柜后面的監控。
這是他花大價錢按照的東西。
也是他平日里引以為傲的手筆。
相較于,獵魔人總部更加推薦神秘側的做法,他認為自己這種科技與神秘側的結合更加的實用。
可惜的是,總部的那些老頑固沒有誰認可這個說法。
監控一個接著一個調動,當旅店老板看清楚屏幕內顯示的畫面時,這位旅店老板的臉色一變。
迅速的,旅店老板就向著樓上沖去。
清晰、有力的腳步聲傳來的時候,秦然就打開了房間門。
“有些東西,我認為你需要看看。”
旅店老板看著走出房間的秦然,徑直說道。
沒有多余的話語,秦然跟在旅店老板身后返回了顯示器前。
“看這里。”
“這里。”
“還有這里。”
“所有的房屋都是無比的整齊,也沒有更多的人受傷,而我不認為那些怪物是遵紀守法的好市民。”
“所以……”
“我認為是有人控制著這些怪物。”
“并且,這個家伙希望發動一場戰爭!”
旅店老板一邊切換著攝像頭,一邊扭頭看向了秦然,語氣中帶著前所未有的嚴肅。
而秦然依舊是冰冷、面無表情的,絲毫沒有因為旅店老板的推論而有所變化。
“你早就知道?”
旅店老板一愣。
秦然則將牛皮紙袋扔給了旅店老板。
沒有猶豫,旅店老板一把就扯開了牛皮袋,拿出其件、照片細細的閱讀起來。
“我就知道當年發生的事情沒有那么簡單。”
“哈迪.琳,真是死的太好了。”
“還有斯洛.德爾和莫爾……嘿。”
旅店老板低聲嘟囔起來,而在看到使用人類實驗的字樣時,這位旅店老板更是冷笑出聲。
當將一切看完后,旅店老板再次看向了秦然,目光中帶著疑惑。
“你給我看這些,是認為剛剛發生的事情和‘食人魔事件’有關?”
“還是你認為剛剛那些怪物的出現,和所謂的‘食人魔’是一樣的?”
“既有關聯,也沒有關聯。”
秦然淡淡的說道。
“什么意思?”
旅店老板越發的不解了。
“有關聯的只是它本身,并沒有其它各種意義上的延伸。”
“對方真正的目的?”
“不過是為了調虎離山罷了。”
“當然,要是能夠有額外的收獲就更好了。”
秦然的話語聲剛落下,一旁的電話就響了起來。
叮鈴鈴!
旅店老板拿起了電話。
下一刻,對方驚訝出聲。
“什么?”
“韋伯斯特死了?!”8)
,歡迎訪問大家讀書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