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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 驚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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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穩后的秦然,掃視周圍后,迅速向后,貼墻站立  院落內是一個有著小湖的庭院,以小湖為中心,一座橋橫跨其上。●雜/志/蟲●

  眼前的布局,秦然十分的眼熟。

  略微思考后,秦然就想到了大沼的府邸。

  如果將眼前的布置放大的話,和大沼府邸內的湖泊一模一樣!

  “大沼是按照這里的布置,建造了自己的府邸?”

  很自然的秦然做出了這樣的猜測。

  不過,秦然并沒有急于去證實這樣的猜測,他調整著呼吸,整個人隱入了圍墻的陰影中。

  大約數分鐘后,墻頭上突然傳來了一陣聲響。

  一道身影躍過了墻頭。

  或者說……

  是被扔過來的。

  就如同剛剛的秦然一般。

  只是,對方沒有機會和秦然一樣,雙腳穩穩落地了,因為,陰影中的秦然猛地撲出,一腳踢在了半空中身形無法移動的身影上。

  靴子與身軀的碰撞中,對方直接摔入了眼前的小湖中。

  然后,無聲無息的沉入其中。

  沒有水花濺起的聲音。

  眼前看似清澈的湖水,竟然如同泥潭一樣,吞噬著生命。

  秦然毫無表情的看著突入者被吞噬的身軀。

  院落外的那個身影不可能是無緣無故出現的。

  就如同不可能會有人無緣無故的制造著他和大沼的冒牌貨一樣。

  那個家伙一直覬覦著這里。

  從最初開始,對方就沒有放棄過。

  而且,非常聰明的故布疑陣。

  幾乎是瞞過了他和大沼。

  “大沼應該是有所察覺。”

  “但卻不確認才對。”

  “所以,才會選擇引蛇出洞。”

  “只是……”

  “大沼沒有想到會引出一條他也無法對抗的巨蟒,不得已開始使用自己父親留下的遺產,來對抗對方。”

  大沼無法對抗對方是很顯然的。

  不然以大沼的性格,早就將對方干掉了,怎么會允許對方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搞事情。

  從兩次合作上,秦然早已了解到在大沼看似平和的性格下,有著的是怎樣的說一不二。

  但這不代表秦然就會原諒對方的‘保密’。

  他希望對方給予他一個滿意的交代。

  不然的話……

  秦然雙目一冷。

  不過,很快的,秦然就開始調整自己,他知道自己此刻最應該的是做什么。

  暫時將有關大沼的事情拋出腦海后,秦然開始小心翼翼的靠近了湖泊上唯一的橋。

  橋是石質的,在專家級的神秘知識和超凡級別的追蹤視野中,沒有任何的問題。

  可經歷了剛剛詭異一幕的秦然,依舊小心翼翼。

  對于之前一幕,秦然此刻還是心有余悸的。

  他可以肯定那不是幻象,更不是幻覺。

  而是一種更加恐怖的,他聞所未聞的東西。

  不過,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

  這里確實是大沼的父親留給大沼的。

  也正因為如此,大沼才能夠輕易的進入。

  至于其他人?

  則要憑借運氣了。

  而且,秦然有著相當的把握,這里有著一些他不知道的限制,不然的話,幕后操縱了一切的家伙不會這么的小心翼翼。

  完全可以用更加光明正大的方式進入這里。

  石橋并不長。

  按照秦然之前的觀測,絕對不會超過五十米。

  可當他踏上石橋的瞬間,霧氣出現了。

  由淡轉濃,呼吸間就變得伸手不見五指。

  濃霧中,秦然SSS的感知徹底的失去了左右,他看不到,也聽不到。

  唯一能夠做到的就是,感受到腳下的石橋似乎在……動?!

  下意識的,秦然就想到了那個被無聲無息吞噬的敵人。

  沒有任何的猶豫,秦然拿出了仿制的炎城之鐲選擇開啟了指引。

  盡管這件裝備是可以帶出副本世界的,但是除去在這里外,秦然想不出在哪里還能夠用到這件道具。

  雖然秦然有著吝嗇鬼的本性,但是該什么時候使用什么時,他卻不會猶豫。

  因為秦然很清楚這能夠換來更大的收益。

  手鐲一陣顫動,憑空出現的牽引力,牽拽著秦然的手,為秦然指引著道路。

  在有著指引的前提下,秦然非常輕松的就走過了石橋。

  當他的靴子離開石橋與地面的泥土觸碰的時候,眼前的大霧頓時煙消云散。

  連帶著身后石橋上,也沒有了任何武器。

  不過,這就是在秦然看來罷了。

  在石橋上的人看來,卻不是這樣,依舊是一片濃霧。

  兩個突入者在石橋上如同無頭蒼蠅一般的亂轉,霧氣遮蔽著感知,幾乎是令他們寸步難行。

  甚至,相距不足一米,兩個突入者也察覺不到對方的存在。

  這讓秦然感到霧氣神奇的同時,一枚手雷出現在了他的手中。

  手雷在橋上爆炸了。

  石橋毫發無損。

  兩個直面爆炸的突入者,也沒有受到什么真正意義上的傷害,但是沖擊卻讓兩個突入者跌入了湖水中。

  然后,吞噬再次開始了。

  和之前相比較,這一次秦然看得更加清楚了。

  在接觸到湖水的一瞬間,兩個突入者就陷入了呆滯,好似是靈魂被抽出一般,任由湖水吞噬他們的身軀。

  “這是第三和第四個。”

  “你還要幾個棋子能夠損失?”

  “或者,下一個就是你本人了?”

  秦然默默的想著,快步的沿著腳下的小道離去。

  他并沒有在這里等待。

  不僅是因為秦然相信之后的道路上,有的是地方去讓對方損失慘重,還因為心底的急迫感。

  冒牌貨大沼說的等待一個小時,秦然可沒有忘記。

  他有理由相信,對方的話語并不是隨口說說而已。

  很快的,秦然走到了小道的盡頭。

  一棟整體紅色的牌樓模樣的建筑出現在這里。

  與大沼那里一樣。

  這棟建筑一樣是由兩根粗大、筆直的立柱為主,頂端是青瓦、金磚,橫梁上篆刻著重重疊疊繁復非常的花紋。

  唯一不同的是,橫梁與立柱的斗拱間沒有白色的雀兒。

  但卻有著一些其它的東西。

  陰冷的氣息,從那斗拱間散發著。

  秦然剛一靠近仿制的炎城之鐲就再次閃爍起了紅色的光芒。

  紅色光芒下,那股陰冷氣息卻隨之一頓,出現了遲疑感。

  它似乎是在思考什么。

  秦然自然不會放過這樣的機會。

  一個箭步就沖了過去。

  當秦然的身影完全沖過牌樓后,那股陰冷氣息徹底的爆發出來。

  仿佛是十二級的狂風,以牌樓為中心吹向了四面八方。

  早已奔出老遠的秦然依舊被掃到了。

  頓時,一股刺骨的寒意從肌膚上向身體內鉆去。

  足以吞噬Ⅱ級的攻擊吞噬者之影甲沒有任何的反應。

  諸多包括次級元素傷害抵抗、次級裝甲皮膚在內的防御技能也沒有任何的用處。

  任由那刺骨的寒意沖入了秦然的身體內。

  然后,被堅韌的‘晨曦之力’所阻擋,被狂暴的‘惡魔之力’所擊潰、驅逐。

  呼哧、呼哧。

  秦然大口大口的喘息著。

  一股股的寒氣隨之噴出,數次呼吸后,秦然眼前地面上已經凝結出了一指厚的冰層。

  看著眼前的冰層,秦然心有余悸的扭頭看向了牌樓方向。

  這個時候,在紅色的牌樓下,一抹白色的身影不知何時出現在了那里。

  長發遮面,十指青黑。

  在發絲的縫隙中,秦然隱約看到了一只猩紅、布滿血絲的眼睛。

  而在與秦然對視的瞬間,這只眼睛陡然間睜大。

  對方仿佛看到了什么無法置信的事情般。

  發出一聲尖銳的叫聲后,就這樣的消失在了原地。

  “怎么回事?”

  秦然一愣。

  同樣的,在炎城某地也有一位發出了這樣的吼聲。

  這是一個身穿蓑衣,面容滿是褶皺的老者。

  憤怒讓這位老者的面目通紅,身軀也跟著顫抖。

  “怎么回事?”

  “到底怎么回事?”

  在對方的桌面上,五個立起的、栩栩如生的木人,已經有四個損壞。

  從左向右的第一個,背心的位置上出現了裂紋。

  第二個則是腰椎呈現出一種令人不適的夾角。

  第三、第四個則是徹底的散架,完全看不出原本的樣子。

  看著自己的心血,就這么接二連三的毀在這里,坐在椅子中的對方,直接站了起來,對著一旁坐著的男子,大聲咆哮著。

  “告訴我,怎么回事?”

  “你不是說你的計劃十拿九穩的嗎?”

  “為什么會出現這樣的變故?”

  面對著這樣的質問,坐在那的男子卻是皺眉不語。

  事實上,到現在為止,他也不知道為什么會出現這樣的變化。

  按照他的計劃,現在不論是大沼,還是那個橫插一杠的‘告死鳥’,都應該是被蒙在鼓里,靜靜等死才對。

  “我暫時不知道。”

  “你能夠召回你的最后一個傀儡嗎?”

  “我需要詢問更詳細的事情。”

  男子這樣的說道。

  “最后一次!”

  “我最后再相信你一次!”

  脾氣暴躁的老者說著,就開始準備召回最后的傀儡,可就在老者施展秘術的時候,一股陰冷的氣息猛地在木頭人身上出現。

  幾乎是瞬間,木頭人就被凍成了冰坨子。

  看著被冰凍的木頭人,老者一愣。

  然后,他張嘴想要說些什么。

  可到了這個時候,老者才發現不知道什么時候,他的身軀也被凍住了。

  下意識的,老者就要向同伴求救。

  但當他看向原本男子所做的位置時,才發現他的那位同伴竟然不知道什么時候,消失不見了。

  “你這個……”

  老者憤怒的吼叫著。

  只是最后幾個字還沒有出現就戛然而止了。

  因為,一抹白色的身影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長發遮面,十指青黑。

  當他看到那在發絲縫隙中的紅色眼眸時,老者全身顫抖起來。

  “饒、饒……”

  顫抖的求饒聲就如剛剛的憤怒吼叫,同樣的無疾而終。

  夾雜著徹骨之寒的吐息,直接將老者和這棟房間淹沒了。

  無數烙印在墻壁、窗戶上的符文不斷的閃爍著,可這些足以抵擋上位神靈的符文,在這個時候是那樣的脆弱、不堪一擊。

  猶如是摔落在地上的玻璃,它們一一破碎。

  然后,它們一一凍結。

  最終只剩下了房間中的白色身影。

  這一刻。

  在這里,她為王。

  可一想到那個恐怖的男人。

  她就忍不住的低聲抽泣起來。

  她沒有想到還會見到他。

  為什么?

  為什么他又回來了?

  他不該回來的!

  是啊!

  他不該回來的!

  可我才剛剛看到他!

  抽泣聲越來越密集,那張如同噩夢般的容顏,讓她驚慌失措。

  理智,也失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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