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然抬起一腳,輕輕的點在了對方的臉頰上。
但下一刻,對方連帶著椅子就直接飛起撞在了一邊的墻壁上。
椅子當時就碎了。
綁著對方的繩子自然是無法阻攔對方了。
但對方卻是張嘴吐出了數顆和著血牙齒后,就癱軟在地上。
剛剛的撞擊,可不單單是撞碎了椅子,還撞碎了對方的骨頭。
“晨曦教會的殘余們,你們一定會后悔……啊!”
身體多出骨折的對方囂張依舊,不過,話語還沒有說完,就被一聲慘呼所打斷了。
秦然的腳尖踩在了對方的手指上,左右捻動著。
“我認為你應該用更加適合的詞匯來稱呼我們,而不是‘殘余’!”
“你認為呢?”
秦然一邊說著,腳掌一邊用力。
很快的鮮血就從靴子下面流出。
接著,就是骨頭的碎裂聲。
當秦然抬起腳時,那根手指已經成為了一塊爛肉。
然后……
秦然踩住了對方的另外一根手指。
“可以告訴我‘復興會’是什么組織嗎?”
“當然,還有你們想要的那件東西是什么!”
秦然問道。
“晨曦教會的殘余……啊!”
對方有著超乎想象的倔強,嘴里對秦然、老修女的稱呼仍然沒有改變,因此,疼痛如約而至。
而且,秦然沒有再廢話。
再踩碎了對方的一根手指時,立刻就踩向了下一根手指。
當對方的左手手指全部碎裂,秦然開始踩向對方的右手手指時,老修女面露不忍。
“2,我們可以用更簡單的辦法。”
老修女說道。
“莫妮修女,你的身體會讓這個簡單的辦法變得更復雜,而我的方法或許殘忍,卻非常的直接——您可以到外面等我一會兒嗎?”
“我向您保證,很快就會結束的!”
秦然扭過頭看著老修女,面色認真的回答著。
老修女的簡單辦法是什么,秦然自然是知道的。
無非就是讀取對方的記憶。
可老修女的身體狀態,早已經不允許老修女這樣做。
按照秦然的估計,老修女再使用兩三次這樣的能力,恐怕身體就會直接垮了。
這可不是秦然樂意見到的。
“好吧。”
面對著神情認真的秦然,老修女最終選擇了退讓。
不過,老修女并沒有離去。
她就站在門外,靜靜的祈禱著。
“仁慈的貝爾納黛,2的罪孽,我愿意替他背負……”
耳邊的慘叫聲不斷響起,夾雜在虔誠的祈禱聲中,回蕩在陰暗的走廊中。
悲憫的老修女為秦然祈福。
仁慈的老修女為秦然贖罪。
帶有晨曦教會標記的簡畫又一次出現在了地面上,隨著老修女的祈禱聲而散發著淡淡的光芒。
可僅僅持續了不到兩秒鐘……
那光芒就隨之黯淡、消失。
猶如被吹熄了的蠟燭。
黑暗又一次籠罩了整個走廊,老修女痛苦的閉上了雙眼。
“您最后的光輝都要散去了嗎?”
老修女哽咽的自語著。
隔著門,秦然的感知依舊讓他能夠清晰的聽到老修女的祈禱、哽咽,體內的‘晨曦之力’更是能夠感應到那一閃即逝的光輝。
對此,秦然無奈的搖了搖頭。
他無法去安慰老修女。
也沒有立場去安慰。
畢竟,他這個‘神子’都是假冒的。
而那位自稱‘復興會’的俘虜卻是冷笑出聲。
“假仁假義的偽君子,正是因為這樣的家伙,上一次的戰爭我們才會失敗!”
“不過,這一次不會了!”
“你們的‘偽神’早已經隕落,而我們的‘新神’即將誕生,它會帶領我們迎來新的時代……你們這些殘余、罪人,必將受到神罰!”
聲音從低到高,又到聲嘶力歇,充斥著狂熱。
‘新神’?
秦然低下頭看著對方臉上的狂熱,心底開始了一番猜測。
‘復興會’‘新神’,再加上宛如宗教信徒般的狂熱。
這些線索加在一起,足以讓秦然猜到了一些東西。
“隨著晨曦教會遺產的出現,什么東西都出來了嗎?”
“貴族勢力,新生的教會,游散的神秘側傭兵、賞金獵人……”
“真是群魔亂舞!”
秦然這樣的評價著。
他又一次對‘貪婪’的定義有了更深刻的了解。
同樣的,他也猜到了凱特利下次見面會和他談些什么了。
‘復興會’和對方的‘新神’。
乃至是對方想要的那件東西。
因為,凱特利肯定了他會從這看起來好似狂信徒的巫師嘴中得到想要的答案。
簡單的說,看似狂信徒的對方,就是虛有其表的。
面對著這樣的人,秦然知道該怎么做。
“你喜歡烤肉嗎?”
“放心,我會一點點喂你!”
秦然突兀的說了一句,然后,抬手就抓住了對方的腳裸,走向了一旁的炭火盆。
對方瞬間就猜到了秦然想要干什么,臉色立刻變得無比難看。
“晨曦教會的殘余!”
“你不得好死!”
“我要詛咒你!”
咒罵聲響亮,可毫無用處。
就和對方的掙扎一樣。
對方眼睜睜的看著自己離火盆越來越近。
汗水層層疊疊的出現在額頭上。
“我所信奉的神啊!”
“請您拯救您的信徒,懲罰眼前的劊子手吧!”
“請您……等等!”
接連不斷的祈禱聲中,對方心底的信仰非但沒有讓對方平靜,反而開始了動搖,特別是當對方的小腿感受到灼熱時,對方法的信仰徹底的被恐懼所壓制了。
或許,死亡對真正的信徒沒有威懾力。
但眼前的巫師,可不是真正意義上的信徒。
哪怕對方表現的再怎么狂熱。
也都是虛有其表的。
面臨真正的大恐怖時,這樣的面具真的是一戳就破。
秦然扭過頭,看著完全被冷汗浸濕全身的對方,不又搖了搖頭。
“原本我很期待接下來的一幕,而且還為你特地準備了一位利亞德的牧蛇人——相信我,她比你更喜歡你身上的肉,尤其是燒烤過的。”
聽著秦然滿是惋惜的話語,對方全身一哆嗦。
利亞德的牧蛇人,對方自然是知道。
而正因為這樣的知道,對方才更加的害怕。
被殺死和被吃掉真的是兩個概念。
一想到利亞德牧蛇人的‘愛好’,對方很干脆的開口了。
“我告訴你,你想要知道的一切。”
“放我一條生路!”
對方說道。
“看你的表現!”
秦然回答著。
半個小時后,秦然眉頭微皺的離開了審訊室。
看著站在門外的老修女,秦然示意對方跟自己來。
當走出走廊,來到一處無人的小客廳時,秦然很直接的問道:“莫妮修女,您知道《昂西蘭科法典》嗎?”
頓時,老修女面容一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