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沖來的查理克夫,秦然沒有任何的輕視。(.有.)(.意.)(.思.)(.書.)(.院.)
即使他干掉了塞肯,而對方是塞肯的手下敗將也是一樣。
秦然是知道查理克夫的。
事實上,在這座莊園內的人,拋開一些普通的保鏢、侍者外,但凡有一些身份的人,他都知道。
在來這里之前,安拉特里奇歐肯就相信的將這里的人,和可能會發生的事情,向他講了一遍。
如果將艾特蘭市的白天和黑夜劃分開的話,白天的艾特蘭市就是一個熱鬧無比、充斥著繁榮氣息的城市,而當夜幕降臨的時候,艾特蘭市就會變成了一個滋生罪惡,充斥諸多罪犯的樂園。
而在這個樂園中,西米徳歐肯就是其中的佼佼者。
擁有著極大勢力、諸多人手的西米徳歐肯野心可不是一丁點,他要將其余的人都狠狠的踩在腳下。
大多數就是在朝夕間灰飛煙滅了。
可也有人堅持下來了,且頑強的經營著自己的勢力,成為了令西米徳歐肯忌憚的角色。
烏爾特德和西伯克、威頓三人就是。
三人在一開始發現不對勁的時候,就聯合在了一起,并且分工明確的進行著各自的生意。
一個專注軍火生意 一個則是人口販子。
另外一個則是兜售毒品。
這樣的配合,讓原本應該在艾特蘭市一手遮天的西米徳歐肯,硬生生的被拖延了‘統一’的腳步。
不過,也就是拖延罷了。
三人合作在西米徳歐肯的面前也就是勉強自保。
隨著時間的流逝,一切都會變得如同西米徳歐肯預想的那樣:整個艾特蘭市都將成為他的后花園。
假如西米徳歐肯沒死的話。
隨著西米徳歐肯的死亡,不僅是那些競選者紛紛生出異心,這些在黑暗中滋生的人物更是露出了獠牙。
今晚所謂的晚宴,實際上就是一次攤牌的過程。
沒錯,就是攤牌。
連‘談判’都算不上。
秦然清楚記得安拉特里奇歐肯說到這三個人時,表情中的鄙夷與凝重。
‘他們三個沒有一個是好東西,你可以放手去做,但一定要小心他們的鬼蜮手段他們忌憚邁耶,所以,那個曾經敗給塞肯的查理克夫一定不好對付!’
秦然同樣的是,安拉特里奇歐肯為什么會這樣說。
除去提醒他小心查理克夫外,就是要讓他可以痛下殺手,不要有任何的心理負擔。
但真的是安拉特里奇歐肯多慮了。
秦然面對任何人時都不會大意,就算對方表現的再弱小、再無害也是一樣。
至于心懷憐憫?
對敵人的憐憫就是對自己的殘忍。
早已明白這個道理的秦然,根本不會有什么猶豫。
所以,在秦然看向查理克夫時,殺意已經充斥心中。
對方身軀上散發出的灼熱的氣浪,吹動著秦然的發梢,頭發急速的搖擺、飛舞,外套、衣服更是凌亂作響。
秦然抬手向上,將額前被吹動的發梢向后理去,讓自己的視線更加的清晰。
同樣的,也讓人們更加的清晰的看到那雙明亮、有神的雙眼。
面容稱不上英俊的秦然,只有這雙眼睛是讓人在意的。
尤其是,當它們變得飽含殺意、鋒銳如刀時!
大廳內,所有關注著這場戰斗,與這雙眼睛對視的人,都感覺到脖子發涼、胸口發悶。
他們仿佛來到了千軍萬馬的戰場。
周圍殘肢斷臂、尸橫遍野、血流成河。
戰馬的嘶鳴,烏鴉的啼叫,還有亡魂的哀嚎。
秦然站在一座尸體堆砌的山上,雙眼冷冽的俯瞰著他們。
“不要殺我!”
驚恐的呼聲不知何時響起。
所有在氣勢壓迫下出現的幻覺徑直消散了,但剛剛一幕卻如同烙印一般刻在了這些人的心底,讓他們連滾帶爬的后退著,一些人更是屎尿齊流。
說到底,他們也就是一些沾染了黑色地帶的人罷了。
根本不是什么沙場精兵,面對著曾在戰場馳騁的秦然,完全的沒有可比性。
查理克夫也是一樣。
曾經在地下格斗的擂臺上闖出偌大名頭的查理克夫面對著秦然突如其來的氣勢,就是一怔。
格斗家雖然遠超普通人,但同樣的沒有經過戰場的洗禮。
盡管馬上依靠著擂臺上的經驗與自身的強大,迅速的恢復了過來。
但,卻晚了。
刺耳似撕裂布帛的呼嘯聲中,秦然無視著灼熱的溫度,一個前沖就出現在了查理克夫的面前。
抬起的一腳,狠狠的踹中了查理克夫的胸口 與查理克夫的身軀相比較,秦然是瘦弱,乃至渺小的。
秦然踹中了查理克夫的右腿,看起來更是瘦弱到了極點,就好像是一根小木棍戳在了一面墻上。
在所有人的印象中,這樣的一戳,必然是小木棍斷裂的結局。
可事實卻是,‘墻’倒了!
已經不能說是倒了!
應該是飛!
一聲悶響,胖大的查理克夫以比之前沖來時更快的速度倒飛了去,不知道撞倒了多少根立柱、墻面。
連續的撞擊,讓整個大廳搖搖欲墜。
最終,在一巨響中,開始坍塌了。
煙塵飛濺,哀嚎四起。
秦然無視一切,轉身看向了面對眼前一幕,目光泛著奇異光彩的安拉特里奇歐肯。
此刻的,安拉特里奇歐肯興奮極了。
她沒有想到一切竟然如此的簡單。
被她視作大敵的查理克夫就這樣被一腳踢飛了?
讓她感到憂慮的烏爾特德和西伯克、威頓三人就這樣的被埋在了大廳的廢墟中?
她帶來的大批人手沒有出動就完結了?
幸福來的太過突然了。
突然到了有著一絲不真實的地步。
而面對給她帶來這種不真實的秦然,安拉特里奇歐肯心底充滿了異樣的情緒,她面帶著興奮潮紅、笑顏如花的上前了一小步,抬起手就要向著秦然的手臂攬去。
秦然腳步一錯,安拉特里奇歐肯的手臂與他擦身而過。
安拉特里奇歐肯一愣,隨即就反應了過來。
這位女士沒有任何的尷尬,而是非常自然的從自己的手包中,拿出了一部特制的手機,徑直撥出了一個號碼。
“行動!”
安拉特里奇歐肯這樣的說著,然后,她看向了秦然。
“干得很漂亮,我們有了一個完美的開始但你和我的交易只完成了一半,我期待你接下來的表現!”
“當然,如果你愿意”
“我會如約完成剩下的!”
安拉特里奇歐肯的話語還沒有說完,就被秦然打斷了。
然后,秦然的身影就從安拉特里奇歐肯的面前消失了。
面對消失的秦然,安拉特里奇歐肯的呼吸,變得急促起來。
她想要壓下心中的怒氣。
但秦然的舉動實在是太可恨了。
最終,她完全忘記了形象、顧不上保持優雅的一跺腳,發出了有生以來的第一聲咒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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