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說,之前的秦然只是感覺‘豺狼’帕尼不簡單的話,當看到這個阻擋密道的實木柜子后,秦然已經認定了對方不可能像表現出的那樣。
一個混混頭子,還是嗑藥的那種,能夠輕易搬動三四個成年人才能夠搬動的實木柜子?
別開玩笑了。
至于說其他人幫助‘豺狼’帕尼?
任何一個人都不會設置一個被他人掌控的密道。
這是常理!
所以,說‘豺狼’帕尼的實力不容小覷。
而這樣的人,卻隱藏著自己,然后又被輕而易舉的被干掉了現場的痕跡,令秦然確信,‘豺狼’帕尼沒有絲毫還手之力就被擒下了,然后就開始了那時間不短的拷問。
對于‘豺狼’帕尼的遭遇,秦然沒有更多的同情。
相反,他的嘴角上翹,露出了一個笑容。
因為,他不僅可能找到久違的真正有意義的線索,還必然會有一件裝備、道具入手!
等級或許不太高,但對現在的秦然,卻是極為重要。
沒有失去,就不懂得珍惜。
當秦然全副武裝時,他從沒有想過會對一件魔法裝備這樣期待。
要知道在平時,這種等級的裝備,他都是打包處理的。
“希望是一件趁手的武器!”
秦然暗道。
畢竟,他現在面對的敵人范疇中已經有了惡靈這樣的東西。
白天沒事。
可一旦到了晚上……
“沒有針對性的武器,面對惡靈真的很麻煩!”
秦然的眉頭微微一皺。
而旁邊的博斯金絲毫沒有發現秦然皺起眉頭。
博斯金在聽了秦然的詢問后,一邊前行一邊思索。
能夠在這樣的年紀加入到重案組的年輕人,雖然還有著年輕人的沖動,但其他方面必然是優秀的。
在看到實木柜子后面的把手后,博斯金已經有所猜測。
可左思右想,博斯金都沒有想到任何關于‘豺狼’帕尼的傳聞。
“沒有,除去‘曾經在少年時被懷疑過一起謀殺案和他有關’的事情外,‘豺狼’帕尼一直沒有什么值得稱道的東西,遠不像其他家伙一樣吹噓自己……”
博斯金搖了搖頭說道。
不過,話語還沒有說完,就停下了。
到了這個時候,博斯金才發現‘豺狼’帕尼的不同之處。
“該死,為什么我早點沒有發現!”
博斯金埋怨著自己。
“過早的發現可不是什么好事。”
秦然這樣的評價著。
‘豺狼’帕尼必然隱藏著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一旦有人接近了這個秘密,必然會毫不留情的出手。
即使對方是警察,也不例外。
顯然,博斯金聽懂了秦然話語中的意思。
年輕人的不服氣讓他想要反駁,可最終話語沒有出口。
秦然表現出的敏銳、強大,早已經在不知不覺中折服了博斯金,讓這位年輕人從心底佩服著秦然。
面對秦然的話語,就算心底不認同,也不會直接反抗。
而這就算秦然想要的!
他需要的是一位提供有效幫助的助手,而不是一個實時匯報的監視者。
兩人再次前行了大約二十米左右,一個垂直向下的洞口出現了。
洞口足以讓一個人通過,一個鐵梯子鑲嵌在洞口邊緣,博斯金走上前拿著手電向下照了照,黑暗吞噬了大部分的光線。
僅剩余的光芒,也變得昏暗不已。
但一張猙獰的面容,卻在著昏暗的光線中,變得無比顯眼。
在光芒下,這張直直沖上的猙獰面容裂開嘴,露出了慘白的牙齒,發出了一陣似哭泣般的笑聲。
“啊!”
面對著黑暗中出現的臉,博斯金不可抑制的受到了驚嚇。
年輕人握著手電的手就是一抖,嘴里更是發出了一聲驚唿,整個人下意識的就要后退。
但那猙獰面容的主人卻更快,還沒有等博斯金真正后退,就已經從洞口下竄到了洞口上。
甚至,搶在年親人開槍前,一把就握在了槍管上。
嘎吱吱!
一陣令人牙酸的響動中,年輕人手中的沖鋒槍槍管就這樣的被掰彎了。
“啊!”
博斯金再次發出了驚訝的唿聲,一是因為眼前被掰彎的槍管,另外一個是因為從他后脖領上傳來的力道,讓年輕人騰云駕霧般的飛到了黑暗中。
噠噠噠!
沖鋒槍的槍口冒出道道火舌。
火光隱隱顯出了秦然站在黑暗中的身形。
完全沒有發現黑暗中秦然存在的襲擊者,被子彈擊打的連連后退。
鮮血從被擊中的身軀上迸射而出,但襲擊者卻始終沒有倒地。
沖鋒槍的子彈僅僅是打爛了對方的外套,擊穿了對方的皮膚,鑲嵌在對方的肉里,并沒有真正意義上的給對方造成傷害。
而當彈匣內的子彈全部打完后,憤怒的襲擊者發出陣陣怒吼,左拳帶著一聲唿嘯打向了秦然。
當秦然很輕松的格擋開這一拳后,上一刻還憤怒不已的襲擊者就陰陰的一笑,在對方的右手中,一把尖銳的帶有鋸齒的匕首,正無聲無息的刺向秦然的小腹。
“你死定了!”
襲擊者獰笑著發出了宣判。
可下一刻,襲擊者臉上的獰笑就凝固了。
秦然面色不變的一腳踢出。
這一腳,不僅勢大力沉,在襲擊者看來還如同閃電般的快速,搶在自身刺出的匕首之前,蹬在了自身的胸口。
襲擊者就好似是被卡車撞擊了一般,直直的飛了出去,砸在了一側的墻壁上。
被襲擊者砸中的墻壁如同蜘蛛網一般的龜裂開來。
襲擊者本身更是胸口大面積的凹陷,連連吐血不止,過了一秒鐘才仿佛是從墻壁上滑落的古畫,摔在了地上。
一抹綠色的光芒在對方尸體上顯現出來。
秦然一皺眉。
為了抓活口,他已經控制了力道,可對方……
“之前的槍傷要遠比看起來的嚴重嗎?”
帶著疑惑,秦然檢查著對方的尸體。
很快的,秦然就有了發現。
在襲擊者的背心,有著一道傷痕。
傷口不寬,但卻很深,如果不是襲擊者躲的快,絕對會被洞穿心臟。
可就算如此,也讓襲擊者身受重傷。
“這是匕首?”
下意識的秦然腦海中就浮現了他勾畫出的‘溫徹斯特之家’爆炸案兇手也是擅長短刃。
“難道是一個人?”
秦然猜測著。
而從地上爬起來的博斯金在看清楚襲擊者后,則又一次發出了驚唿。
“啊!”
“是他!”(